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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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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索竭力忍着不笑出来,“和她谈谈,佛瑞,多用点甜言蜜语,对她解释你的立场。”他劝道。 “不。”简短的拒绝中满是怒气,“不该由我向她解释,她该学习耐性等待。” “你的倔强脾气是承继你父亲还是你母亲? ”肯索笑道。 佛瑞被问得楞了一下,“都不是,我不记得我的父母是什么样子。” “所以你才不了解她的感受。”肯索说,“不过我要告诉你,佛瑞,学着去了解与自己个性不同的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就花了许多年才弄懂这个道理!” 佛瑞突然站起来,差点踩到肯索的脚,“和我出去走走,把你的谜语解释一下。” 肯索点点头,站起来跟着他走出去。 “其实,你们两个都很固执、倔强。”肯索说,他的手交握在背后,与佛瑞并肩走过微倾的墙边,“佛瑞,你不论在年龄或经历上都比莉莎成熟,很多时候,你该以温和的口气对她解释你的期望,否则你就有可能失去她。” “我曾真正拥有过她吗?”佛瑞听见他自己问道。 “是的,孩子。”肯索对他笑笑,原来他们的问题是出在彼此都不知道自己已爱上对方,“从她宣誓成为你的妻子那天起,她就已经属于你了。” 佛瑞摇头,脚步亦逐渐加快,显得非常烦躁,“你错了,”他等不到肯索的回答,转头看着他继续道,“她常提到她父母亲之间的伟大爱情,可是我却不曾在其他人身上见到过,我怀疑是不是她在编故事,怎么有可能两个人会那么依恋彼此……那么脆弱,那是很愚蠢的。” “那种感情并不发生在每对夫妻身上。我女儿的婚姻刚开始时连我也无法了解,因为他们结婚的初期,总是像豹和狮那样的不能相容,争斗无数,我女儿还曾经有两次离家逃到我那里的纪录。” “那么汤姆如何处理?”佛瑞问。 “他自然是立刻追来啊! ”肯索答,“我女儿因为带着他前妻的两个女儿,所以他用这做为藉口,而没有打她。他爱她,却固执得不肯承认。” 佛瑞倏地停下来,转头望向他,“我不懂你为什么不恨他,毕竟他夺走了你珍爱的女儿。” “我得承认,我的意志始终是保持和他敌对的。”肯索说,“不过,当我看到我女儿和他那两个小女孩相处的情形时,就再也没法怪罪谁了。她和她们完全像是一家人,而汤姆则老是用一双迷恋的眼睛盯着我女儿,我警告他若伤我女儿一根汗毛,便要杀了他,他完全同意,并发誓以他的生命保护她。我还能要求什么呢?” 佛瑞试着记起汤姆的长相,但并未成功,“在我的记忆里,他是个谦逊而尽职的人。” “他颇能满足于现况。” “我过去也是。”佛瑞怒道,“可是莉莎改变了这一切,我要重整这场大混乱,肯索,我要把事情恢复原样。” 肯索走后,佛瑞仍伫立原地,沉思方才和肯索的对话,他挺直肩,再度将双掌交握身后,巡视城墙的警备。 小汤姆高喊着和他打招呼,打扰了佛瑞的巡视,那孩子跑向他,手中握着他外公为他新做的长矛。 “你要去哪里?”他听见自己愉快地问着。 “我去刺枪靶。”孩子高喊。 “谁指导你练习?”佛瑞笑问。 “葛登,”汤姆指向在不远处骑着马绕圈子的青年,“你看见他做的东西吗?” 佛瑞依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那里的空地上立着一具约五尺高的稻草人,它的上半身挂着一个圆牌,圆牌的正中央画了一个小圈。这种练习是要骑马街向攻击物,并将长矛正中红心。但它不适用于像汤姆这样年纪的孩子,既不必要也太危险。 “今天你只要在旁边看,也许明天你可以坐在葛登前面,仔细看他示范这个最困难 的练习。”佛瑞对孩子说。 葛登接受佛瑞的指示后,重新上马做了一次简单的示范。孩子兴奋得把矛也丢了出 去,猛拍着手,“再一次。”他高喊,跑向那青年,“再做一次。” 葛登回头看看男爵的神情,决心尽全力赢得他的赞赏,他掉转马头,像摇斧头那样猛摇他的长矛,他催促马儿快跑,风也似的冲向稻草人,由于用力过猛,他的矛刺穿了稻草人的头,并把它整个刺散了。 葛登悔恨极了,他竞在他的领主面前表现得那么差劲,他骑马至出发点,想为他的瞄准失误道歉,但当他看见那孩子的脸色时,他浑身的血液顿时冻结,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孩子。 那声刺耳的尖叫发自孩子的口中,穿过空间与距离,刺向葛登的耳膜,葛登必须以掌护耳,才不致让孩子的尖叫声刺进他的灵魂深处。 佛瑞最先有反应。他跑向那孩子,把他转向他,他所见到的凄楚神情令他心中一阵疼痛。孩子一次又一次的尖叫着,佛瑞只得把他拥进怀里,想让他好过些。但没有用的,他告诉自己,汤姆甚至不知道有人正在抱着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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