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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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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自作聪明的家伙。”季明对诺亚说。“你别在这里碍手碍脚,否则我连你一起修理。”他用粗短的手指戳着诺亚面前的空气。 诺亚不理睬他。“也许我们应该让他们其中一个揍我们,”他向塞奥建议。“那样上了法庭会更有说服力。” “我不用挨揍就能使案子成立,除非你想挨揍。” “不,我不想挨揍。我只是说——” “臭小子,你以为这是在玩游戏吗?”季明咆哮,再往前一步,用手指去戳诺亚的肩膀。“当心我撕烂你脸上自鸣得意的笑容,畜——” 他没有机会把话说完。诺亚的速度像闪电,季明连眼睛都来不及眨,但话说回来,他想眨眼也不可能。他惊叫一声,然后动也不动地圆睁着一只眼睛瞪着诺亚。他的另一只眼睛被诺亚的枪口紧抵着。 “你刚刚要说什么?”诺亚轻声问。 “没……没什么。”季明结结巴巴地说。 欢欢高举手臂挥动球棒,招风耳转身把手伸到外套里。 猎枪上膛的响亮卡嚓声在酒吧里回响。那个声响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诺亚继续用枪抵着季明的眼睛,回头瞥了一眼。米雪靠在吧台边,手里的猎枪瞄准招风耳。塞奥欺身过去夺走招风耳腰际的手枪,然后望向米雪。 “我叫你到厨房里去。” “我听到了。” 招风耳企图夺回他的枪。“我那把枪是有执照的,还给我。” “说那种话真是愚蠢。”塞奥咕哝。招风耳扑上来,塞奥转身用两个指节斜击招风耳的喉结下方。招风耳朝后打转,塞奥趁他转身时朝他的颈背又劈了一下。招风耳昏倒在地。“我受不了愚蠢的人。” “听到了。”诺亚说。“季明,如果欢欢不立刻放下球棒,那么我只好开枪了。” “照做,欢欢。” “但是,葛先生,你说过——” “别管我说过什么。放下球棒。”他缓缓后退想躲开枪口,但诺亚紧跟不舍。 “拜托把枪拿开,我不希望你失手射穿我的脑袋。” “如果你有脑袋,”诺亚说。“但我非常怀疑你有。你带着打手闯进来时在想什么?你是太过自负而不担心有目击者?还是太过愚蠢而不在乎?” “我气坏了……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想……” 诺亚一移开手枪,季明就不再结巴,开始拚命眨眼睛。 “海瑞死了吗?”季明问。“如果你杀了海瑞——” “他还在呼吸。”诺亚说。“别逼我再说一次,欢欢,把球棒扔掉。” 欢欢怏怏不乐地把球棒用力扔向旁边的桌子。由于无法打断任何人的腿,所以他决定砸毁一些东西。那样一来,葛季明也许会照样付钱给他。球棒击中桌缘,反弹起来砸中欢欢的脚。他大叫一声,开始像玩跳房子游戏似地跳来跳去。 塞奥把海瑞的手枪交给诺亚,搓揉刺痛的指节。“叫季明坐下。”他说,然后走向吧台。“米雪,你拿着枪管锯短的猎枪做什么?快把它放下,省得伤到人。”他走近时注意到猎枪经过精巧的改造。“你从哪里弄来这把猎枪?” “爸爸的。” “好。”他按捺着性子说。“你爸爸从哪里弄来的?” 他突然表现得像个检察官,使她觉得自己像罪犯。 “爸爸从来没有开过枪。他只有偶尔拿出来吓吓那些想在酒吧里打架闹事的人。” “回答我的问题。” “蓝柏给爸爸防身用的,他教我们两个如何使用。” “你们不能持有它,它是不合法的。” “我会收起来。” “不,把它交给诺亚替你处理掉。”他拿走她手里的猎枪。“这玩意儿可以干掉距离百码的犀牛。” “或是鳄鱼。”她说。 “哦?最近有很多鳄鱼在酒吧里打架闹事吗?” “当然没有,但是——” “知不知道你爸爸会为此吃多少年的牢饭?” 她交抱起双臂。“我们宝文镇有不同的作风。” “据我所知,宝文镇是美国的一部分,那表示你们必须遵守相同的法律。你哥哥从哪里弄来这种玩意儿?” “你休想找蓝柏的麻烦,塞奥。他温和、善良、敏感,我不会让你——” 他没心情听热情洋溢的自白。“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据我所知,枪是他制造的,如果你没收这一枝,蓝柏还会给爸爸一模一样的另一枝。” 塞奥的眼皮抽搐。她知道她惹恼了他,但此刻顾不了那么多。有人在“天鹅酒吧”里闹事时,爸爸要怎么办?绞着双手,眼睁睁地看着酒吧被砸烂吗?何况,爸爸绝不会朝任何人开枪。但猎枪上膛的声响能使那些闹事者冷静下来。 “你的父亲和哥哥在犯法。” “猎枪是我的。”她说。“我制造的,我把它放在吧台下面。爸爸根本不知道它在那里,要抓就抓我。” “对司法部官员说谎不是好事,甜心。” “我会牢记在心。” “你哥哥从哪里学会制造这种武器?” “他不喜欢谈这些事,但他曾经告诉爸爸,他在海军陆战队的特种部队服过役。” “特种部队?少骗了。” “现在不适合谈我家人的事,反正那些事和你也没关系。” “有关系。” “为什么?” 他贴近到她面前倾身低语。“不要逼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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