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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你向来把它说成这个那个吗?”他问。

  “马。”她在同时脱口而出。““娜娃”和“贝格”。是的,那匹阿拉伯种马叫“贝格”,牠的配偶叫“娜娃”。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牠们的名字吗?”

  “只有“贝格”。”

  她真希望他能走开一会儿。他此刻注视她的那种目光,令她感到难为情和局促不安。

  “你都是怎么叫我的阿拉伯马的?”

  “这个那个。”

  他的指背缓缓拂过她的脸颊。“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件事,我特别喜欢有雀斑的女人。你的雀斑令我疯狂。”

  他倾身在她唇上印下一个迅速而有力的吻。

  “对了,我对你也有些非常狂野的幻想。”他呢喃。

  他很清楚他使她吃惊得忘了呼吸,所以他才会往转身走开前对她挤眉弄眼。她瞪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厨房裹。她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天啊!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羞死人了,她再地无法正视他了。

  她觉得好丢脸。天啊!他是怎么看出她在想什么的?她不知道,也不打算问他。她暗自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对他想入非非了。事实上,她连想都不要去想他。

  她猛地往床上一倒,立刻痛得呻吟起来。她在几分钟后就睡着了,两条腿挂在床边,连鞋袜都没脱。但有一个念头掠过她的脑海。

  他喜欢雀斑。

  他也喜欢竞技。他在晚餐时间她有没有一副纸牌,她正好有,于是他提议他们打扑克。

  “你有没有打过“种马扑克”?”

  “噢,有,而且很擅长。”

  挑战发出。他们打了五盘牌后,派克吵着要吃奶。反正她也该上床睡觉了,因为她看来一副随时会打起瞌睡来的模样。

  在她的坚持下,他计算他们的得分和告诉她,她欠他的金额。

  她起身打个呵欠。“我会用明天晚上跟你下棋赢来的钱还你。”

  他大笑。“你对下棋也很在行吗?”

  “等着瞧吧!”

  下棋是他的专长。第二天晚上,他证明给她看,在短短几分钟不到就臝了她。

  在连赢五盘后,他认定她显然不大会下棋。到了周末时,她欠他的钱已经超过一千元了。

  从那时起,道格改变游戏规则。他告诉她,他想到一个更好的主意,把赌注由金钱改为问题。臝的人可以随意提出一个问题,无论问题有多么涉及隐私,输的人都必须回答。

  突然之间,她的技术突飞猛进。他在输了三盘后,看穿她的诡计。

  “以前你是故意让我赢,对不对?”

  “有些男人喜欢赢。”

  “大部分的男人都喜欢臝得光明正大。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个都要为臝而玩,同意吗?”

  “同意。”她回答。“我们也许应该重新开姶。昨天晚上我也故意让你赢。”

  他撕掉记录总分的纸,然后把整副纸教递给她,她洗牌的动作熟练得像赌场的发牌员,看得他又好笑又好气。

  “你这个小骗子。”

  “我常打牌。”她承认。

  “我才不信呢!”

  她证明她的牌技有多么高明给他看,轻而易举地赢了下一盘。他还来不及把他的牌给她看,她就发问了。

  “你告诉过我你当过小偷,记得吗?我想要知道什么时间和什么地点。”

  “当我还是小男孩在纽约街头流浪的时候,我几乎是想要什么就能够偷到什么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但说话的语气郄像是十分敬畏他的罪犯背景。“你有没有被抓到过?”

  “没有,从来没有。我的运气很好。”

  她在臝了下一盘后,要求他谈谈他的家人。他说明自己、达维、寇尔和亚当如何在发现垃圾堆中的弃婴时,组成一个家庭。

  依莎听得十分入迷,问了他无数问题。他在不知不觉中已说了一个多小时,等他说完时,他已告诉她他妹妹的丈夫瑞森和达维的新娘明莉的事。他把最好的留到最后,轻声细语地谈到他的梅丽妈妈。

  “说奇怪还真有点奇怪,现在回想起来,梅丽妈妈是我来这裹的原因。她听说阿拉伯马的事,叫我来看看。我当时太忙,于是叫达维替我顺道去趟拍卖会。”

  “我的丈夫要在拍卖会上卖掉“贝格”?不可能。他只离开过甜溪镇一次,到河湾镇去找一位律师。柏迪跟他一起去的,我很肯定他们两个立刻就回来了。”

  道格发现他提起一个令人难堪的话题时,已经太迟了。

  “他们可能是顺道经过,停下来让马休息休息罢了。对了,席医生跟我说过柏迪的事。他真的是疯子吗?”

  “当然不是,但镇上的人都认为他是。他只不过有些怪癖而已。我跟他很熟,因为他一个星期至少来吃四次晚餐,但他跟派克比较亲密。他们两个经常头靠着头,低声密谈到深夜。相当奇特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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