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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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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仲夏有些不耐烦。“你是在侮辱我的眼光?不相信我的品味?” “你真的对女人都很好,连我你也哄。”她信他的眼光,但那并不适用在自己身上。同情是与眼光无关系的。 唉?真是固执得可以,说来说去还是打心服认定了,交往是纯粹同情的玩笑话。仲夏翻了翻白眼,他简直快失去耐心了。 “好吧!那我问你,你痛,你恨,是为了爱吗?”仲夏以迫切的眼神盯着她回答,他十分在意这个答案。 爱情、友情不全都是架构在“爱”字上吗?只是性质不同,若说没爱是假的,不过是已随着世美与金莲的冷酷无情,落幕了,纵有难割舍也会随时间淡去,她冥思,幽幽的开口:“无情之人方无爱。” “但你对他的恨意非你们之所想的爱意,”从她的言谈中,仲夏看得出来她的恨,非由爱生恨的恨。 “如你所言,三年多的日子相处下来,爱情褪色了,友情却滋生了,一样有着不同于男女感情的爱。” 虽傻也能说出那么伤感的话,真是多愁善感,摊平她化去怒气的手,仲夏将柔嫩的手枕于自己的脸颊轻轻磨蹭着。“那不是为了爱。”他好开心.心情放松了不少。 温热的感觉暖了她的心。“不完全是,应该是多少有爱渗入其间,只是不多。” “那就让我的爱来化解那恨,舔平你受创的伤口,用我的爱填满你空虚的心灵,让你忘却林世美无情的指控。我会用千百种柔情来推翻他所说的。” 她相信,但毋需浪费、踌跎了他的爱,亚彤抽回贴于他拿心与颊间的手。“仲夏,我知道你亟欲达到三才,但请不要将施舍用在我身上。”她无力再承受第二次的伤害了。 失去了揉擦的玉手,失落感由心升起。他问:“野丫头,不会一次的挫败,就绝望得稿木死灰、心灰意冷了吧?”希望不会,他不愿被打人冷官。 “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怕重蹈覆辙,”亚彤苦涩的说着。 是的,她怕,恶话伤人六月寒,世美的话令她寒心,她真的一想到就怕。 “你真傻,我不求大富,事业亦有小成,不求一步登天,自是毋需攀附权贵,你更不用当踏板,卑鄙小人林世美岂能和我相提提并论呢?你这是在贬低我的人格!” “自大的猴子。” “你都喊我猴子了,就该知我非蛇,更不会化身绳索来吓你了。”幸好她爱喊他猴子,好一个现成的掰点可转移话题,他渐渐喜欢上“猴子”这个称号了。 “乱掰!古人听了会气晕了头。” “亚彤,我真的是认真的。”虽然他曾自诩对交往过的女人都是认真的,但亚彤在他心中却是特别的,那深刻眷恋的感觉是不曾有过的,真的想好好的爱她,让她走出悲伤。 亚彤眼底却道出了她的不信任。只因他的那句“我对每个女人都是认真的,你也一样。”而他的女人又有如过江之鲫,个个貌美如花,她只是个知丑的圆仔花,耳边再次响起世美难堪的话。 她的心思仲夏一眼就瞧见了,捧起她的脸问:“钻进死胡同了吗?” “你是抢手货,身旁一定不乏爱慕你的女子,何必为了我委屈了自己?”心有怀疑的亚彤,垂下眼睑嗫嚅的说着。 “亚彤。我来给你自信心。”仲夏如鹰般迅速俯身向下进行掠夺,一啜再啜着唇办,吓得惊慌之下的亚彤,节节退着身子,避开那双让女人为之逊色偏又爱的魔唇。 “退到落地窗,你无路可逃;退躺至地板上,让我套牢了,你就只有束手就缚了,野性十足的丫头,这是诱惑我一探你衣料下的娇躯而退的吗?”仲夏诡谲的注视着她,嘴角缓缓的勾起,漾开一抹狡黠的微笑。 不疑有诈,亚彤惊倏地坐直身子,一双红唇两片唇办,就此不偏不倚的撞进了仲夏那双守株待兔的唇,正中了他守唇待妹上门的好策。 双唇,暂停呼吸,是四唇相接时亚彤最想做的。事实上她也做了,只不过在仲夏的挑弄下,脑中一片混沌,矜持为何物早已忘了,微张着唇任其恣意的饱尝,滋润唇办,她陷人他的浓情中,双手紧紧环饶着他的颈项。 “对自己有自信了吗?若是没有,我很乐意再灌送一次。”他在她耳畔粗哑的低语,满意的听着她长串的娇喘声。 “你吃我豆腐,”她红着脸嗔道,有几分的难为情。 “好吃,人间美味,再尝一次,好吗?” 耽于缠绵之吻,欲火愈燃愈炽,脑海里却窜起了“发乎情止乎礼”的怪念头,趁着未一发不可收拾,仲夏竭尽所能的克制住自己,他皱着眉抽离恋恋不舍的芳唇。 有机不乘,伺机而未动,未趁她陶醉干吻时进步占有她,只因刹那间蹦出来的礼教束缚,传了出去不说别人不信,连仲夏自己也不相信,以前玩“发乎情”只要两相情愿即可,哪管得着“止乎礼”这套,可今天却无缘无故的破例了,他不解,仲夏皱紧的眉更加纠结成一团了。 难不成真如大哥所盲,昔日与群鸳间只是逢场作戏的男欢女爱?眼前虚弱的偎在他胸膛娇喘不休的人儿,今日所带来的一连串新体验,才是真爱的前兆? “仲夏,你今晚留下来吗?”亚彤不知此话的挑逗意味强烈极了。 他对她有着强烈的饥渴,现在虽然能忍住一时的冲动。但未必能忍得住整晚,留下来是个不智之举,遗憾的摇着头,仲夏轻喃道:“除非你准备好跟我上床了。” “我……”仲夏啄了一下张口欲言的嘴,使她没了下文,指腹画着朱唇,深情凝视红颜。“别说,我知道,所以我才该走。” “酸甜苦辣四味,亚彤伤心我难过、痛心,是苦味;她惦记着林世美我嫉妒,是酸味;昨晚的她如一杯醇厚的酒,是甜味。”仲夏回味着唇中那抹香醇,甘甘甜甜。 “那我就是那道呛鼻的辣味了,来个当头棒喝!”仲秋拿着设计稿敲思春的头。上班时间外头忙得乱烘烘,而他却躲在办公室内,坐在案桌前念着他的亚彤,被向来严肃的老板兼大哥逮到,当头棒喝算是客气了,仲夏心知理亏傻傻的摸着头。 “大哥,你和大嫂相恋时有没有怕伤害她的苦涩经验?”他为昨晚的疑惑找答案。 “念岑不是那种不堪一击的女人,不过担心总是会有的。跟你说你也不会懂,你那披着狼皮的假爱,是不会去顾虑女性的真正感受的。”设计稿一摆,他漫不经心的说着。 “披着狼皮的假爱?”困惑的仲夏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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