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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在您心房占有一席之地的女人。

  业陵裳当真占有他心窝的一角?

  不,这是冷鹰的片面之词,他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只有利用价值的女人?不可能!

  然思及业陵裳在得知父亲病危的消息后,可能会有的焦急反应,凌昊素来冷绝的心却揪得老紧,隐隐作痛起来。

  而这心痛如针扎的异样感觉到底代表着什么意义,他不懂,也不想明白。

  从冷鹰口中得知父亲突然心脏病发,匆匆赶回家的业陵裳一路上默默祈祷,就就希望父亲可以平安无事。

  “爹地!”心急如焚地直奔父亲的房里,她难过得红着眼眶,哽咽着问:“好端端地,您、您怎么会突然病发呢?”

  患有心脏病的爹地一向小心控制着病情,这回会病发肯定受到的刺激不小,而且也让他老人家措手不及。

  “小、小裳,我的女儿。”满布皱纹的老手无力地抚摸着女儿的脸庞,业炎刚难过低诉:“炎日、炎日完了,全完了啊!”

  炎日完了?怎么可能!

  “爹地,您在开玩笑吧?”乍闻此讯,她神情一愣,而后不解追问:“咱们炎日在您的领导之下,营运一向不错,您一定是在寻女儿穷开心,是不?”

  “不,是真的,真的呀!”思及此,悲从中来的业炎刚喉头一紧,哽咽道出:“近期公司的生意老让人从中作梗,刻意以低价与咱们竞争,硬是抢走订单,所以公司一再亏损。”

  “可这些订单应该都有签合约,签了合约对方若是违约不是得付咱们违约金吗?”

  通常违约金是订金的好几倍,没几个人付得起这笔庞大的数目。

  “你说的没错,只是从中作梗的公司资金庞大,这点违约金对其而言只是九牛一毛,对方是一心一意想击垮炎日啊!”

  “谁?是谁恶意打击炎日?”

  静静地看着女儿一会儿,他难过得紧闭双眼。“是爹地不好,一时不慎才会让对方有机可乘;现在炎日倒闭,往后可苦了你啊。”

  “不!爹地,这不是您的错,错的是那用尽心机、狡猾设计您的恶人。”

  双手紧抱住卧病在床的父亲,她忽地发觉他老人家老了许多,也憔悴许多;一颗心揪得死紧,她觉得好心疼、好心疼。

  “年纪一大把才遭逢此变,唉——”

  “爹地,您别失志呀,只要您把身体养好,他日您一定能东山再起的。”

  东山再起……

  唉!纵有满腔热血,只怕年老力衰的他也无能为力了。

  老眼微张,业炎刚语带愧疚地说:“小裳,咱们炎日倒了,所有能变卖的家产爹地已全数变卖充当员工的资遣费,如今只剩下近郊那间小公寓可供咱们父女俩窝一窝,所以可得委屈你了。”

  “别这么说爹地,只要能和您在一起,小裳不怕吃苦。”她只是心疼年迈的父亲不能安享晚年而已。

  “有你这句话爹地就欣慰多了。”业炎刚淡淡一笑,体悟失去的就失去,一切只好以平常心去面对。

  只是他虽这么想,业陵裳可不;秀眉一皱,她激愤追问:“爹地,到底是谁在对付炎日?”

  “小裳,失去了就别再追究。”

  “不可能!”牙一咬,她忿然斥道:“我要知道是谁这么奸诈,不择手段搞垮您一生的心血。”

  哪怕她只是个女流之辈,有生之年只要有机会,她定会一雪此仇!

  “小裳,告诉爹地,你……和凌昊已交往至什么程度?”

  “这……”水眸微敛,她一脸羞涩。

  “不用说了, 爹地明白、爹地明白。”话声甫落,痛心疾首的业炎刚落下不轻弹的男人泪。

  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爹地,您怎么哭了?还有,您为什么突然问起我和凌昊交往的事?”羞色一敛,她显得极为不解。

  “别问了,有些事情知道反而痛苦,不知道还快乐些,小裳。”

  知道会痛苦,不知道还快乐些?

  业陵裳不解,反复思忖着父亲话里的涵义。

  冷不防地,她的水眸掠过一抹了然之色,一颗心如被重石压着似的难受。

  难道凌昊和炎日企业倒闭有牵连?

  红唇微颤,她止不住发抖地探问着有意规避的父亲:“爹、爹地,炎日之所以会倒闭,是不是……和凌吴有关?”

  业炎刚欲言又止。

  然父亲的沉默和迟疑,对她而言无疑是个肯定的答案。

  当下,无法接受这惊人内幕的她失声痛喊着:“不!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是这种人。”

  “小裳,事实摆在眼前,你不得不信阿! ”

  他心疼的不是倒闭的炎日企业,而是让人给骗了感情、骗了清白之身的女儿;他疼爱有加的女儿啊!

  “不,我不信。”情绪愈发激动的她双手掩耳,拒绝再听父亲对凌昊的指控,只因她深爱着凌昊,也坚信凌昊绝对是爱她的。

  业炎刚见女儿如此固执,始终不听他的话,出于无奈之际,只好自枕下抽出一只牛皮纸袋递给她。

  “这是?”

  她有股不好的预感,犹疑着不敢接过手。

  “小裳。”深深叹口气,他脸色凝重、语重心长道:“爹地希望你看完这些证据后,能够平心静气地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女儿是他的掌上明珠,从小被他捧在手心里呵护,如今却成为她所爱之人利用的工具,继而打击着他辛苦创立的炎日企业,教他这做父亲的怎能不心疼、不难过呢?

  唉——

  业陵裳虽然不希望这是真相,但为了证明父亲所言属实,迟疑一会儿后她仍是拿起牛皮纸袋,慢慢抽出里面的文件,一张、一张扫视。

  霎时,她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整个人显得极度惊愕。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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