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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行。你还太年轻,需要人家保护和照顾,而我们可以提供你这一切。”只要她身在夏侯家,便没人敢打她身上所携秘笈的主意,她待在夏侯家是最安全的。

  “我不希罕,可以吧!”小心地闪过迎面而来的人群,古芷萸坚定地朝前走去。

  “你可以不希罕,但我们必须遵守对‘无上真人’的承诺,好好的保护你。”

  “不用你们保护,我二师父和紫姊姊的武功也很好,他们保护我已足够。”她才不屑什么夏侯家呢!

  “是吗?我不过带了一些荒月堡的死士,就顺利从他们手中把你带走了,你还以为他们有能力保护你?”其实夏侯碞并不想与人合作,但夏侯老爷怕他势单力薄,故命他找上与二哥夏侯严私交甚笃的荒月堡主,从中挑选一些人马以利他更快带回古芷萸,这才设下那些计谋,一举救回古芷萸。

  “那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人先骗取了紫姊姊的信任,才会让紫姊姊安心的把我交给你保护。谁知道你是那个最大的坏蛋!”一提起往事,她就有气。一群荒月堡的死士困住二师父臧湱,紫姊姊因为担心他的安危才会前去帮助,于是将她交托给夏侯碞保护,结果竟然被他带回这里。

  被古芷萸一口咬定是坏人,夏侯碞真是气得不想理她了。但是他知道,若让古芷萸离去,肯定会被爷爷骂得臭头,届时又再派他去找她就惨了。

  “你别再往前走了,如果你再走,就别怪我用非常手段把你带回家了。”他沉不住气,终于下了最后通牒。

  古芷萸停下脚步,双手叉腰怒瞪著他,“你敢!你已经用那么卑劣的手段把我带到这里来了,你还想怎样?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就是要去找二师父他们,哼!”

  夏侯碞看著古芷萸又往前大踏步走去,不得已,他往前急掠,在古芷萸尚未来得及反应之前,一掌劈向她后颈,低喃一句:“得罪了。”

  古芷萸什么都没发现,只觉得有一道劲风袭向她,然后颈部一阵酥麻,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但在完全昏迷之前,她发誓,她这辈子再也不原谅夏侯碞这个王八蛋了!

  她,跟他没完没了。

  厅堂上,肃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夏侯儒林端坐不动,但从其脸上隐隐颤动的白胡可窥知其激动的情绪。没有人敢开口,全都低垂著头不敢妄动。

  “我真是愧对老朋友……”夏侯儒林一叹。想起自己曾答应好友要好好照料古芷萸这小女娃,岂料才刚送进门,便被自个儿的孙子三番两次地“欺负”了。

  他是真心喜爱古芷萸那小女娃,她醒后谁都不见,只要求见他。了解了她挂心臧湱与上官紫后,他捎了封信托四方傲带给臧湱,要他安心让古芷萸待在夏侯府。

  “爷爷……”夏侯碞鼓起勇气,抬头低声唤道。爷爷一向疼他,应该……应该不会罚他太重吧?哼,都是古芷萸惹的祸,要不是她太难缠,他怎么会再度用“非常手法”将她带回。

  没错,就是她的错!可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在爷爷面前千万不能这么说,他不想丢了自己的小命哪!

  “你这个浑小子,你爹不在,你就不把我这个爷爷放在眼里了?”夏侯儒林用丰沛的内力发出威严的嗓音,震得在座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夏侯碞的爹娘,也就是夏侯傅伟夫妇,奉命入宫已经过了好些日子。因此,夏侯家此刻当家的自然是年迈的夏侯儒林。

  “爷爷,我不敢。您也知道我是最尊敬您的。”夏侯碞偷偷瞟了眼爷爷,很狗腿地拍著马屁。

  “哼!”夏侯儒林击上椅子扶手,惹得在场的人一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就是平常太纵容你,你才会愈来愈没分寸!”

  “爷爷,那不是我的错,是她……”

  “你这小兔崽子若不好好教训一番是不知天高地厚。你难道不知道她是爷爷生死至交的徒弟吗?”夏侯儒林气得真想打死这孙子,“再说,人家是个娇娇滴滴的女娃娃,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对待她!”

  “爷爷,她一点都不娇滴滴,她凶悍得很!”夏侯碞理直气壮地反驳,不明白爷爷是不是眼花了,古芷萸哪有一点娇滴滴的柔弱样?

  “你还敢顶嘴!”砰地一声,夏侯儒林一掌拍上桌案,震得青瓷茶杯上下一震,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夏侯碞抿紧唇,不敢再吭声。反正爷爷已认定是他的错,再怎么争辩只是徒惹爷爷生气。

  夏侯儒林瞪著夏侯碞,含怒道:“你什么方法不用,竟然动手把她敲昏?”严肃的声音让夏侯碞的心一凛,却又不甚甘心的低头认错,继续装哑,“上回你用迷香把她带回就已有失家规,这次竟还将人打昏!你真是愈来愈离谱!”

  夏侯儒林气得身体都抖了起来,这最小的孙子做事总是凭感觉,不像另外两个孙子那般沉稳,真快气死他了。但偏偏这小子嘴甜,平日总能逗他开心,他对这小孙子实在是又爱又恨哪!

  “爷爷,她不听我的劝阻,执意要走,我别无它法。”夏侯碞辩道。

  夏侯严在一旁摇头,不认同弟弟的做法。再怎么说,古芷萸都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也就是夏侯碞未来的二嫂,这么做实在有些过火。

  “你可以跟在她身边保护她,并捎人传讯回来,由我或者是你大哥去劝回她。总之,任何方法都好,就是不该用这种强硬的手段。我夏侯家的名声,都快被你这浑小子给败坏光了!”夏侯儒林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只怪自己对这个小孙子宠溺过度。

  “没有用的!她倔得像头小蛮牛,非要用这种方式治她不可。”夏侯碞依然理直气壮地说著。

  身为长孙的夏侯喾不赞同地瞪了四弟一眼,道:“爷爷,现在怪他也于事无补。现在古姑娘将自己关在房中不让任何人进去已经一天一夜了,她若再不进食,我怕她的身子会支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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