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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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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息吧!我想睡了。’文静留下纸条,转身便回到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已有两个小时了,她却睡不着。傻傻的想着今天的一切,不明白自己为何想留下这个危险的男人。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流氓吗?实在不太像‘他的眉宇之间有着隐约难辨的正义之气,却又好似被掩盖住似的,取而代之的是痞子形象的流氓气息,使她对他的真实身份好奇不已。 亦正亦邪的他,究竟是什么角色?她思索得辗转难眠。 一开始明明觉得他很狂猛,且带着戾气,怎么有时又显得吊儿当的?她简直猜不透他。 算了,不想了,既然睡不着,那就做做复健好了。 “唉……”用力的叹口气,文静俐落的将长发扎成细长的发辫,将其垂落在右侧肩膀上,起身按亮了灯,拿起床边的书本,翻开其中一页便轻声朗起来。 “倒……溪按参管亲使王……杂兵妈用……”一句“到西安参观秦始皇及兵马桶”,被文静念成不成调的语句。 认真的文静,浑然不觉她的房门被轻轻开启后又关上。 靳言若有所思的背靠着文静的房门。 他原本想找水喝,发觉她原本无光的房间突然开了灯,蹑手蹑脚的轻移到她房门外,好奇的伸手一转,惊讶的发现她竟然没有锁门? 一个女孩子在家里多了一名陌生男子时,竟然会有勇气不锁房门!靳言不知自己该高兴还是生气,也许他该高兴她不将自己列为“色狼”而加以防范,可偏偏又气她不知保护自己。 自门缝中,他清楚的看见她灵活的将长发编成发辫,他握着门把的手一紧,幻想着自己的手指爬梳过她的长发的感觉。惊觉自己的绮思,想关上门的他,却又发现她起身拿起书本“读”着。 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是不是心痛,他只觉得有一种难受的情绪撕扯着他的心房,让他难受得眉头紧锁。 原来她不是天生的哑巴!瞧她认真的模样,想必是在努力做复健吧!他的心疼差点教他想冲动的进房拥住她;可他不能。 静静的,一如来时的无声,靳言俏俏的合上门。 虽然听不到她接下去朗读了什么,但他知道她在努力着。他希望有一天能听到她亲口喊出他的名字。 届时,他想必会激动得拥紧她吧: 也但愿,那时的他已能摆脱追杀他的组织…… 台北县近郊山上的某栋华宅里,一名中年男子暴喝一声:“饭桶!” 五名在场的黑西装男子,全都颤巍巍的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吭一声。 “你们几个人竟然干不掉一个受伤的人!你们可知道被他逃走了对组织会有多大的损失吗?我养你们这些人是干嘛用的:一群米虫,干!”中年男子气得脸红脖子粗,额上的青筋一耸一耸的,眼看着就要爆了。 “老大,我们追到一个小公园附近就被他跑了 “我管你们追到哪里!总之,限你们在一星期内将他找出来,就算把台湾翻过来,也要把他揪出来!否则,你们就等着受死!”残忍的口气没有丝毫转围的余地。 “老大……” “还不滚!”男子愤怒的瞪了五人一眼。 五个人一看,连滚带爬的急忙闪了出去,谁也不敢再多放个屁。 啪啪啪!一阵拍手声自中年男子身后传来。 只见背后的书柜像旋转台似的转了一百八十度,从墙壁内走出一名冷傲的年轻男子。 原本气焰颇盛的中年男子一看到年轻男子,马上像弹簧似的弹跳起来,必恭必敬的朝年轻男子说道:“会长,属下办事不力,罪该万死!” “哼!刚才不是颇有威严的?”年轻男子嘲讽地冷冷说道:“现在说这些已于事无补,最重要的是找到靳言,这小子出卖组织,他身上背负着太多的秘密,传令下去;格杀勿论!”冷例的眼眸闪过杀意。背叛他的人都该死,尤其是他“曾经”视如拜把兄弟的靳言更该死! “属下领命。”中年男子弯着腰,像只哈巴狗似的夹尾而逃,适才骂人的嚣张气焰早已不复见。 年轻男子掏出烟,点燃之后,徐缓的呼出一口烟,左手插进裤袋里,踱步至窗前看着山脚下的台北,忖道:靳言,你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吗?你声声叫唤我“大哥”全都是假的吗?” 才进组织一年多的靳言,很快便得到他的赏识而加以提拔,他作梦也没想到最后出卖自己的内贼竟会是靳言! 愈是重视的人,一旦背叛了自己,员是难以原谅。 “秦严也好,靳言也罢,我要你死!”年轻男子阴毒的眼神一闪,将烟一弹,飞逝的烟滚下窗外的斜坡,好似代表了必死无疑的靳言…… 靳言揉揉惺惺睡眼,下意识的看了看腕表。 九点?九点! “God……九点了!”他何时有这么好睡过!竟然一觉睡到九点才醒来。 打从他隐姓埋名以“秦严”的名号进入组织之后,没有一天好睡过。全身的神经绷得死紧,夜里只要一丁点的小声响就能将他从床上惊醒。 不,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床了。 进入组织后,他再也没有睡床的习惯,随时要提防别人偷袭的他,早已养成睡在床边远离门的另一端,只要一有人进门想对他不利,他绝对有充足的时间反应,并给予对方迎头痛击。 而昨天,他竟然想也不想的一头栽进软绵绵的双人床里,唾得安心又恬适,真是不可思议! 幸好没滚下床,他笑着瞧了一眼此他苦命的躺在地上的枕头。看来,他的睡眠习惯不太好,会乱踢呢!果真人还是不能太放松,他想。 叩叩叩!敲门声让靳言反射性的随着要捡枕头的动作,快速的滚落到床下,并武装起备战姿势。 “God!”靳言好笑的看看自己的POse,忍不住嘲笑自己小题大作。他现在可是比以前安全多了。 文静敲了几下门,不待回答,轻轻扭动门把,一眼便看到笑得有些离谱的靳言正坐在地上。 文静错愕的指着他,又指指床,眼里净是不解的神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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