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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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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阎仲羿冷笑道:“你若以为我会相信你……” “你不相信也罢。总之,我真的是条鱼。”悠儿气恼他的不信任,负气地嘟囔著。 阎仲羿别开眼,不想在这话题上继续讨论。他自抽屉里拿出金创药递给她,“你受伤了,这金创药可以不留疤痕地治好它。” “谢谢。”悠儿衷心地道谢,才接过金创药,她便仰首想要饮下。 “等一等!”阎仲羿扣住她的手腕,惊讶地问:“你要做什么?” “这药……不是拿来吃的吗?”悠儿没料到他会有此反应,错愕地望著他。 “这药……”阎仲羿自她手中拿回药瓶,执起她的手,没好气地替她上药,“应该是这么使用的。” “啊……原来如此。”悠儿傻乎乎的一笑,“谢谢你。” 阎仲羿瞪著她盈然的笑靥,心里一阵恼,他实在不懂得她这个人是怎么一回事?他一直待她不甚好,她却像是毫无知觉似的和他欣然相处。究竟该说她是纯,亦是蠢呢? 阎仲羿扪心自问却得不到回答,悻悻然转身要将药瓶放回—— “等一等!”悠儿开口唤道。 “又怎么了?”他不耐地应著。如果可以,他真想离她远远的,不让她影响自己的心情,可是,他又眷恋著她形於外的单纯……他真讨厌那盘踞心头的矛盾! “你也受了伤,怎么不上药呢?”悠儿取过药瓶,学著阎仲羿的方式,将药涂抹在指尖,试著想替他擦药。 本能地,阎仲羿的身子向旁一侧,悠儿的指尖没能触上他的面颊。 “你在做什么?!”他以乾涩的嗓音质问著。 “帮你上药啊!”她理所当然地回答,“你刚才也是这么做的。” “你怎么能够如此放荡?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他声色俱厉地责备她的轻浮。 “放荡……”悠儿垂下了头,沉默不语。 阎仲羿几乎想咬掉失控的舌尖,他该死的无法控制情绪,一想到她可以轻易地替“男人”上药,他就忍不住想起她的“出身”,然后该死的耿耿于怀! 说到底,他就是别扭!明明自己方才也主动替她上药的,现在又装什么清高呢?他真是为自己感到羞耻! 瞧她螓首低垂,他知道他伤了她的心,可是他的安慰与道歉全卡在喉头,吐不出也嚥不下…… “放荡……”悠儿总算抬起了头,认真地望向他,朱唇轻启道:“这是什么意思?” 阎仲羿的内疚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天,她竟然不懂这个字词?他该庆幸抑或是发怒? 无论如何,她不懂得总是好的,至少他不必担心会伤了她的心。 “没什么。”他镇定地回答,以教训的口吻说著:“以後,我怎么对待你,不代表你也必须同等对待我,知道吗?我是男人,而你是个女人,男人与女人是不同的,知道吗?” “男人?女人?”悠儿觉得有点困难,“那……我是女人?” “没错,虽然你是个花娘……”阎仲羿停顿半晌,又道:“也许你还不算是个花娘,但你在那环境中,毕竟耳濡目染日深,所以认为男人与女人之间就是你所看到的那一回事,可事实上,男人与女人之间不全是那么一回事,你必须知道才是。” 悠儿脸上净是茫然的神情,他一连串的语句让她的脑子里涨满了不解,她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好复杂,我听不懂。”悠儿挫败地咬了咬唇,“那……我该如何知道谁是男人,谁又是女人?” 阎仲羿几乎想要咆哮出声,这女人若不是真的不懂,就是将他当成驽夫,而他竟然相信是前者,真是该死! “你听好,我试著相信你所说的一切不合理的事情,但你最好别骗我,否则……”阎仲羿自齿缝里蹦出冷硬的语句,心里却不知道她若真的欺瞒了他,他又想如何惩罚她? “我没有骗你。”悠儿强调著。 阎仲羿望著她的表情,深吸口气,不想在那话题上兜转,索性道:“你饿了吧?用膳吧!”说完,他迳自坐下。 悠儿柔顺地坐下,才吃了一口便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小宝?” 阎仲羿蹙起了眉,“你就这么想回‘春花秋月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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