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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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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过诗刊、组过诗社!” 阿野再胜一回合。 “他会摄影,曾找我当模特儿。” “我在纽约开过摄影展,要当模特儿,我可以直接保送你当‘男人志’的封面人物!”他像个长不大的小孩,赌气道。 “他会弹吉他。”在阿野的怀抱里,呼吸着他的气息,让她觉得好温暖,不想离开。 呿!雕虫小技,他不会看在眼底的。抬高鼻梁,哼道:“我会小提琴和钢琴,” 她藏在他胸膛下的脸,漾起了笑容。 “他会卖灵骨塔。” 灵骨塔?!“这工作太有创意,我输了。” 她咧开笑容,方才阴郁的情绪一扫而空。 “他向我推销鸳鸯合葬来当嫁妆。”她昂首瞅着他的俊脸,期待他的表情。 “他找死啊!谁会买灵骨塔当嫁妆?那他提亲时要不要拾一副双人棺去下聘?”他粗鲁地低吼。 平日对他的毒言毒语颇不能认同,但现在听来却格外的顺耳。 “你没事跑出来做什么?”她羞怯地退离他的怀抱,捡起地上的雨伞。 “逛街。” “谁会拄着拐杖逛街啊?当心滑倒。” “怕我的小女佣被拐跑,这个答案满意吗?” “我才没那么笨呢!”她咕哝着,心却甜滋滋的。 黑漆漆的夜色,斜飞的细雨打湿他的背,她努力地撑高手中的雨伞,两人往回家的路上慢慢地走去。 阿野拄着拐杖走在湿泞的红砖道上,回台湾五年多的光景里,他第一次对这个多雨湿热的城市产生了归属感,就连人行道上两侧的机车看起来好像也不那么碍眼了。 湿冷的三月天,下了一整天的雨,透明的玻璃氤氲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阿野坐在沙发上,一室阗黑寂静,只有指缝间燃起一点红光,他轻吐个烟圈,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尼古丁味。 熬了几天的通宵,终于又赶在截稿前把杂志送到印刷厂了。 连续坐在书桌前几个小时,尤其左腿又打上石膏,让他更觉得身体非常酸痛。他扭动肩膀,舒缓不适。 寂静的夜里,一直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阿野拄起拐杖,一拐一拐地走向心琦的房间,敲了两下门板。 “小女佣,你怎么了?”这几天忙着公事,几乎没什么时间顾及她。 “没、没事。”隔着门板传来一阵低哑的声音。 “我进去喽!”他扭开门把,看见她的床头亮着一盏小灯,整个身子蜷缩在棉被里。 “我想睡了。” “你是不是生病了?”他走到她的床头边,掀开被子,露出底厂一张红通通的小脸。 “头有点痛,不要理我,睡一觉就行了。”她继续把脸埋在枕头下。 “是不是下午替我送件去印刷厂时淋了雨?”阿野抚摸着她的额际,发现她体温高得吓人。 “不要管、管我--”她冷不防打了个喷嚏。 “都生病了还不要管你?起来,我送你去医院。”他硬是把她拉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脚上打着石膏,根本无法背她去医院。 “我睡一觉就好了,你不要管我啦!”她张牙舞爪地挥着手,不小心打掉了他鼻梁上的眼镜。 阿野站起身,一拐一拐地走到墙边去捡起眼镜。 心琦拨着额际的乱发,平时一双圆亮的大眼布满血丝,鼻头红通通的,细柔的嗓子多了点鼻音。 “对、对不起,我不舒服的时候脾气特别坏。你的眼镜有没有坏掉。”她身上的瞌睡虫瞬间清醒了一大半。 “胶框眼镜不怕摔。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他重新把眼镜架回鼻梁上,看着她充满歉意地垂下眼。 “你刚跟小杜他们忙完杂志社时事,应该多休息,总之,我睡一下就没事了,你不要管我啦!” “傻瓜,你在发烧,不管你,烧坏脑子怎么办?”他揉揉她的发心,安抚道:“快点躺下,我去拿退烧药来。” “阿野--”蓦地,她的眼眶热热的,是生病时感情特别脆弱纤细吗?总觉得他的手劲好温柔,让她的心暖洋洋的。 他的唇边隐约噙着笑。“你可是我的小女佣,是要照顾我的生活起居的,要是发烧把脑子给烧坏了,不就成了我要照顾你一辈子吗?” “哩。”她的脸微微地胀红。 “乖乖躺着。我去拿医药箱来。” “不用啦!你行动不方便,我自己去就成了。”她推开棉被想下床,身子却一阵虚软,差点站不稳,幸好他及时扶住她。 “就叫你坐好不要乱动了,你还真爱逞强。我现在可没有多余的力气背你上医院,乖乖坐好,不要再给我找麻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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