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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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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朋友?” 他旋过身,就着月光凝视她姣好的面容,压抑不住浮躁的心绪,不知道自己的耐心什么时候会用光。 忽然之间,他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将她揽进怀里狠狠地吻上千百次,惩罚她的夜归、她迟钝的神经、她偏激的爱情观…… 理智与情感在内心产生一场拉锯战。 “恰巧住在大楼同一层的朋友。”她轻描淡写的带过,不肯承认内心对他的悸动与在乎。 “我在你心中就这么微不足道吗?”他的口气透着沉重和阴郁。 “怪里怪气的,我不跟你讲了。” 樊令齐灼灼的黑眸瞅得她想逃,她旋过身想离开,纤腰却落入他的大掌里。 “你……”他长臂一揽将她拥进怀里,她双手推拒地横在彼此之间,流露出慌乱的神色。“你怎么了?” “你应该知道,我想做的不只是朋友。” “我能给的只有友情。”她暗暗地挣扎,无奈怎么使力也挣不开他厚实的臂膀。 她一次又一次承受爱情初来的甜蜜,又默默见证灰飞湮灭的终局。 唯一不使自己受伤的方法,就是拒绝它。 她喜欢阿齐,喜欢两人相处时毫无压力、无负担的感觉,她想一直维持这样的关系,不想跨越,不想改变。 “不是你能给的只有友情,而是你只愿意给我这么多。” “随便你怎么想。”说她自私或胆小鬼都无所谓,反正她早已练就金刚不坏之身,所有的蜚短流长她都无动于衷。 他欺身想攫住她的唇,她僵着脸沈声道:“不要破坏我们之间的友情。”爱情有保存期限,她讨厌过了保鲜期的发酸滋味。 蓦地,他心灰意冷的松开手,背对她。“你走吧!” “对不起。”朋友可以当一辈子,但爱情却无法永恒,两相取舍下她情愿两人维持现况。 “你没有错,不需要跟我道歉。”这句话现在听起来特别讽刺。 “晚安。”她拉上阳台的玻璃门,仿佛这个举动就能将他拒于心扉之外,殊不知被她上锁的心,已经出了暧昧的意外,遗落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他捻熄烟蒂,回到工作室里,看着一地凌乱的设计图,每一张珠宝的草图皆以她为模特儿,只有他手中的炭笔才知道他对她的爱有多强烈。 心中有了牵绊,笔触就愈是柔和细致,看着她柔美的锁骨间缀着一颗晶亮的钻石,是她的眼泪赋予他设计的灵感,取名为泪钻--女人的眼泪是灿亮的钻石。 第六章 菊幽站在阳台前,初秋的凉风拂面而来,吹乱她的一头长发,却吹不散她满腔愁绪。 她已经瞪着手中艳红的喜帖超过一个小时,眼底流过一丝憎恶。 “在想什么?”樊令齐拿着剪子在修多余的枝干。 “有哪个混蛋会寄喜帖给前任情人,就算要打秋风也不是这种方法。”她忍不住发起牢骚。 “你的前任情人很多,说的是哪一任?” “就是廖诗劲,我们之前在餐厅遇到的那位,记得吗?”“你拿叉子往他手背戳下去的那位?”那么血腥的画面,想忘记还挺难的。 “是他先吃我豆腐。”她无辜的澄清。 “他没告你伤害吧?” “他没那个胆。”她语带嘲讽。 “那有什么好烦恼的?”他继续修剪着枝叶,顺便翻松土壤。 “他寄喜帖来是什么意思?想示威还是打秋风?这个该死的男人……” “人家是诚心的想得到你的祝福,你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樊令齐,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当然站在你这边喽!” 她气愤地鼓着腮帮子,黑眸里杀气四射,恨不得将手中揉绉的喜帖化成灰烬。 “骗人,站在我这边还指责我肚量狭小。”虽然是事实,但一经他说出,心中还是老大不爽。 “你很爱断章取义,我话都还没说完,你就急着发脾气。” “给你三分钟解释清楚,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否则你准备替你的花收尸。” “人家都诚心诚意的邀请你前去参加喜宴,你就该热情大方的给予新人祝福,这代表你已经走出失恋的阴霾……” “等一下,姓廖的在我心里连一粒沙的分量都不如,没有造成阴影何来阴霾?”她冷傲地昂起下巴,厌恶的澄清。 “那就更要去喽!借我四百元。” “四百元?” “参加喜宴总要包礼金,这数字这么吉利,不送给这对新人实在过意不去。” 他由皮夹里掏出四张干元大钞,又接过她的四百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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