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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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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讨厌自己吗?”他笑容可掬的反问。 “我干么讨厌自己?” “你都不讨厌自己身为女人的性别和躯体,显然身为女人并不是你所形容那痛苦的事。” 她白他一眼。 “难道你没发现女人很伟大吗?” 她好奇地挑高柳眉,从茶烟缭绕的杯缘觑着他发表对女人的高见。 “对,女人的确很伟大,快拨通电话给你的母亲大人,表达你对她老人家的崇敬之意与孝心。”不刻薄他几句,她心里就是不舒坦,反正在合理的范围之内,她可以尽情的对他为所欲为,甚至在口头上欺凌他。 “我是认真的。” “我也没有调侃你的意思。”心口不一。 “你有想过,是什么原因让女人心甘情愿承受那些吗?” “笨跟儍,笨笨的被男人骗上床,再儍儍的替他生儿育女。”恼人的嘲讽声轻轻飘出来。 她偏激的言论令他不悦地皱起眉宇,严肃地纠正。“不是笨跟儍,是爱。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爱,伟大到愿意承受皮肉撕裂的苦,愿意奉献有限的青春。” 他简洁的话里,带有一种温柔的承诺,动人得足以融化每颗尘封在冰窖里的心。 她恍惚地想,被他爱过的女人应该很幸福。 “如果有一天,你真正爱上了一个男人,你会愿意当他的肋骨,愿意为他衣洗烧饭、生儿育女。”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谈的都不算恋爱喽?”她的心受到震撼,但表面却不肯臣服。 “那你愿意替你的前男友生孩子吗?” “我干么自讨苦吃,更何况我为什么要和你讨论我的爱情故事? 一抹复杂的神色掠过她冷傲的脸庞,他不急着逼她,反而心疼她的坚强。是什么原因让她变得如此偏激,压抑真实情绪,换上伪装的战袍,小小的肩膀傲然地挺直,承受外界的批评与目光? 忽然之间,他觉得她像窗台外的玫瑰,舒张了身上没用的刺防卫着敌人,殊不知在攻击对方的同时也伤害了自己。 下班后,菊幽和几位同事相约到霍家武馆里展开方城之战,只见四个女人分别占好位子,熟练地搓着桌上的麻将。 “先说好一台五十,不能打太大哦!”梅笙粗鲁地跷起长腿。 “这阵子忙坏了,好久没有聚在一起打牌。”担任广告部主任的竹影发起牢骚。“近来市道不好,广告好难拉哦,我好久没加薪了。” “想加薪不会去求你们英明神武的湛老板。”菊幽掷出骰子,率先摸牌。 “菊幽,你最近心情好像特别好,是不是发生什么好事?”兰熏一双清亮的黑眸像雷达般侦查着。 “我该心情不好吗?”近来她的唇边常隐约噙着一抹笑意。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你刚走失爱犬,又遭逢一堆……”兰熏想着适合的形容词。“总而言之,你最近心情好像特别好。” “我都说你开始走桃花运,为什么没人信我呢?” 霍伯伯在厨房里忙进忙出为几个女人张罗晚餐,突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斜瞥着竹影。“戚半仙,你的小店现在是开张还是休业?” “霍伯伯,您要算啥姻缘吗?照您的面相看来,老当益壮,身体不错,这爱情运就浅了一点……” “丫头,我是想算咱们家小笔,她的嫁妆我都准备了二十多年了,可惜啊……”霍伯伯的目光落在女儿身上,既摇头又叹气,都在同一间公司上班,怎么气质谈吐大相径庭? 梅笙兴奋地伸出掌心,露出亮白的牙齿。“快帮我看一下,看我跟师兄的佳期在什么时候?” “难啊!”她连瞧都懒得瞧。 “一举得男吗?”梅笙捧着小脸陷入春秋美梦中。 “是难上加难的难。” 梅笙老大不爽,提出抗议。“为什么菊幽就喜上眉梢走桃花运,我就这么坎坷?” “你没瞧见她额际泛红、眉开眼笑,透着一副恋爱女人才有的幸福光彩吗?” “不公平。”梅笙嘟着嘴,打出一张牌。“哼,本来想说你要是哄我开心一点,就放张万子让你吃吃,现在门儿都没有。” “小气鬼。”竹影瞪了她一眼,丢出一张牌。“筒子。” “戚半仙,瞧你的招牌这么灵验,不如写几个数字给我,号码不用多,六个就行,这奖金我也不贪,头彩就行。”菊幽摸了张牌,喊道:“菊花,补牌。” “你怎么就是不信我呢?” “梅花,补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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