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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步羽辰早已在黑寨门当他的老本行了。”邬扬风轻描淡写地说着。

  老本行?段式云思索着,突然想起一人。

  “呵呵,难怪近日寨里的小童们乖多了,听到那个羽夫子个个都噤若寒蝉不敢造次,大伙儿才刚决定要让羽夫子多留几年的呢。”段式云朗声大笑。

  “是啊!只有他对那些小童有办法。”商别业只要想到好友对待小孩的方式也觉得好笑,每天就像是官兵抓强盗一样,都忘了他自己好歹也是个官,竟然当起孩子头。

  “听说商兄近日才新婚不久,那怎么可以……”段式云虽然整日在黑寨门里,但外头的事还是略知晓一、二。

  “呵呵,师父的命令比什么都重要。”商别业打哈哈地说。

  见商别业不愿明说,段式云也不便再追问。

  只是来黑寨门既是他们四人师父所示,那神算包谷子必然也预知会发生这一遭喽?

  “商兄、邬兄,我想你们来此必是受包谷主所示,依包谷主之能,我大哥应有一线希望吧?”

  “二当家,你的意思是说……”商别业沉吟。

  “依令师之能,必也算出黑寨门这一劫吧?”段式云急切地看着两人。

  “没有,家师倒没有说出这一劫。”商别业坦然地面对段式云。

  段式云愣了一会儿,摇头道:“不可能!”

  “二当家为何出此言呢?”商别业当然知道师父之能耐,但也没有说一定会知晓所有会发生的事。

  “因为只有大哥才知道那面镜子在哪里,若大哥一日不清醒,你们就一日拿不到镜子。”

  “二当家,难道连你也不如时辰镜置于何处?”

  “嗯。自从那面镜子被打捞起来后,众人为了防止有人来偷窃,所以决定由大哥将它藏起来。”

  商别业与邬扬风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了。

  到了第七天,众人对聂狂的毒都束手无策,只见聂狂脸色愈来愈黑,身体愈来愈冷,要不是还有一口气在,活像个死人一般。

  段式云再次请商别业与邬扬风至晨雨厅会商。

  “邬大夫,这几日来,你是否有想到什么解决之法?”段式云为了聂狂的病已经多日不眠不休,脸上充满倦容。

  “二当家,真抱歉,扬风试过多种解毒的方法,但都没有效。”邬扬风也为了这毒多日不眠。

  “难道聂狂真的……”段式云难过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见段式云心焦难过的样子,商别业与邬扬风也不知该说什么,因为聂狂一日不醒,他们一样没法找到时辰镜。

  “看来也只有尽力救醒大当家了。扬风,你有把握吗?”商别业面色沉重地说。

  “我不敢肯定,那毒太古怪了,我从来没见过那种毒,连挤出来的毒血也会吃人似的。”邬扬风脑海里还浮现那钵毒血反噬解毒丹的影像。

  “这蛇毒真的那么古怪?”段式云在无法想像。

  “嗯。”商别业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在事发当时,我为了扶住大当家,差一点也被那条诡异的蛇咬了。”

  “那蛇实在是太毒了,若让我瞧见,必杀了它。”段式云悲愤地说着,接着举手用力一拍,桌子顿然裂成两半。

  “二当家……”

  “没事。商兄,我只是一时气愤。”段式云知道自己情绪过于激动。

  “这我们了解。”商别业明了这种心情。

  “幸好商兄你没事。”段式云衷心地说。

  “上天保佑,本以为当时我会继续与那恶蛇缠斗下去,只是不晓得为什么,那蛇突然回头转身就窜走了。”

  “突然窜走?”段式云灵光一闪,“邬兄,你之前在药房里不是说任何生物都有天敌,所以也应有解毒的药草?”

  邬扬风点了点头。

  “那也就是说,商兄当时所站之处是否有其他的花草也是克那毒物之物,或是商兄身上可能有克那毒物之物?”

  “没有,当时我所站立的位置,四方干干净净连一个破瓦也没有,至于身上也没有多余的东西,除了……”说着说着,商别业的脸突然充满了柔情。

  “商兄,除了什么?”

  商别业略微腼腆地笑了一笑,“除了心梦的一个荷包袋。”

  荷包袋?连人家的荷包袋都拿了,我看你是准备吃下人家了。邬扬风朝商别业撇了撇嘴,眉宇之间尽是揶揄的神情。

  “心梦?这又是谁啊?”段式云这下子弄不清到有多少奇怪的人混进黑寨门里。

  “二当家,那是在下的另一位朋友,现今在厨房大娘那儿帮忙。”

  “在厨房里帮忙?是不是最近做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那个新来的小伙子?”

  段式云想起这些日子的伙食,吃的都是一些平日没吃过的食物,问过大娘后才知是新来的小子的手艺。

  “是啊!二当家,正是她。”商别业颔了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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