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紫衣 > 醉在星河里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二十四 | |
|
|
“你回去为什么要问我?我又不是你丈夫,没权利管你的!”他冷讽的瞟她,占了上风,略胜一筹,报仇报得挺快乐的。 卑鄙奸险、狡猾多诈!水蓝恨怒的往大门走去,走了好久,还恍觉他狡黠的视线在她身后追随而来…… 而这夜的撞缘只是个序幕,她明白他不会这么简单便放过她,一定还有难题在后面等着她破解这关,因此,她每日磨利刀锋的准备与他一决口舌之战,不拼个你死我活、分个输赢绝不罢休!而他,也定不容她失望的天天想些新招术邀她共“武”。表面上,两人明争的剑拔弩张、情势紧张,暗地里,却对彼此互不认输、势均力敌的精神互为欣赏,两相怜惜。若说这场战役,唯一获得的益处,就是在这仇视异己的形势下,常常呕得双方都不好受,肚子里塞满了怨气,省下一笔可观的午餐费。 某天下午,水蓝又惯性的被他叫进了办公室,这回,他不无端出言讽刺,反倒拿了一份规章吩咐她从头至尾详念一遍,细细诵读。她不解他有何用意,平白无故命她念一篇毫无价值的条文,吃饭没事做吗?她并不害怕,亦不畏怯,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他下了挑战书,她还会临阵脱逃、弃械投降不成!?别傻了,这失面子的事她才做不到,宁可尽全力的搏,拼命决斗后再说!清晰简洁的念完了规章,她举头睇眼他,默等他下一个步骤,以便应付。 “念完了?” “你自己写的会不知道?”他机伶的接话,有种灵慧温雅的韵味,迷人双目。 “谁叫我没有专心听呢!”他慵懒的托着下巴,眼眯密得快睡着了。“你再重复一次。”他食指向外甩了甩,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她歪头想想,半晌不吭声。 “你该不是在心里默诵吧?怎么我一丁点都听不到你的声音?”他勉强撑起眼皮,对准了焦距瞥她。 “我没说话,你自然什么都听不到。” “原因呢?理由呢?借口呢?你随便瞎编一个,看我能不能接受?!”他懒洋洋的趴在桌上,全身像被人抽掉骨头般虚软无力。 “我又不是在唱催眠曲,”她嘀咕的,颇为不满。“既然你都不愿听了,我又何必多费唇舌!” 他徐缓的张开眼睛瞅着她,黑而生动的眼珠里充荡的兴味却不若他外表呈现的疲倦乏累,而是满载了浓厚的笑意,掩挡在他时而密盖的睫毛下,不言情已动。 “你有没有试着一次也不反抗我,顺从的照我命令去做?”他很好奇,薄蹙眉问。 “有这必要吗?”她憋着气,闷声存疑。“你真要我柔顺的像只波斯猫?” “你猜!”他耐人寻味的丢给她这两字。 她果真猜疑的倾斜个脑袋,企图从不同的角度揣读他思想。他今天怎么了?口不挟枪言不带棍,面容还善良的无一丝邪恶之气,整个人像脱胎换骨,历劫重生了一般,这异常现象,肯定另有蹊跷!她警戒的防备着,以防万一。 “怎样?猜到没?”她摇头。他显然也不关心这问题,紧接着又发问:“那上面的条例你都看清楚了?” “我想我认得字,上过学!”她没好气的,这是什么话! “你看东西不用戴眼镜的?”他记得她说过近视两千多度。 “我视力二·○,正常得很!”果然话中另有目的,真是一刻疏忽不得,放不下戒心。 “原来你那次骗我!”他始恍悟。 她淡淡的瞟他。 “骗人犯法吗?” “是不犯法,不过——欺骗一个最关怀你的人,你不觉太过分了?这样吧!你说句道歉,我就原谅你,不和你斤斤计较了,如何?”他一派胸襟宽大,挺起了胸膛,直起了腰杆,端正坐姿的默待她低头,十指交叉。 她只纯洁地看他,算是给他的回答。 “不说话也无所谓,我当你在心里认错就是了!”他耸下肩,搓搓下鼻梁,挑了挑浓眉。 “随便你,反正我不承认。”她也不在乎的学他耸肩,扬下细眉。 “你的脾气太坏了,要改!” “为你吗?不必了!”她不屑的冷哼一声,仰高下颚,掉头就走。 “请问——”他倏地忒谦有礼了,竟会用“请”字。“我准你走了吗?水蓝。” “人老了,记忆是会差点!”她同意这逻辑。“你说过我要走不用问你的!” “这也包括上班时间吗?”他的声音不怒而威,自有其尊贵的威严性。 水蓝折回了步子。 “雷总,还有事要交代吗?”她恬静的浅浅泛笑。 “我交代你就会做?” “你地位高,我焉能不从!” “说得对,地位是对有身份的人讲的!至于你,我只当在突显我的执掌权位。所以,别在我面前摆出一副骄傲狂妄的模样,也别以为自己高人一等,我会无聊的娶你为妻,我劝你别再痴心妄想,因为我对你毫——无——兴——趣!”他声色俱厉的羞辱她,总算露出此次叫她来的目的。 “你——”水蓝气愤得好半天说不出话,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卑劣的男人,尖酸刻薄、自命不凡,家世再好又有何用!他完全像个未开化的野蛮人!头一次她这么希望一个人下地狱去! | |
|
|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 |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