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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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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他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在听了她童年失欢的故事后,他还义愤填膺地为她抱不平,一心想替她出头,结果呢?不到几小时的时间里,他竟成了欺负小红帽的大野狼。 他以为永远也看不到她落泪的无助模样,她总是以聪颖能干的女强人姿态来武装自己,他以为她永远都不会在人前卸下她的盔甲,想不到他却瞧见了。 对她而言,这究竟是好,抑或是坏呢? 他不敢断言。 但是对他本身而言,他却觉得忧喜参半,喜的是黎蜜柔不会在他面前强忍泪水,他不要她在他面前硬撑;忧的是他今晚可能会被欲求不满的火焰焚身而亡。 唉!他该如何解释他今晚的所作所为呢?这个被他定位为不怎么可爱的女人为什么会引发他蛰伏已久的心疼呢?环绕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无数,却不曾有人给过他如此感觉,一种强烈想去保护对方的感觉。 黎蜜柔敢说打从她长这么大以来,从未遭受过如此大的羞辱,不但被方浩然当成玩具似的耍着玩,还得承受他色迷迷的眼光及禄山之爪在她身上流转,而最令她气呕的是,她竟然会不争气地在他面前流泪。 她不愿、也不能、更不该让他看见她局促脆弱的一面,她可是坚强不屈的黎蜜柔,不轻易低头、不畏惧挑战的黎蜜柔;这么多年来她所吃的苦、所受的罪,都没让倔强的她掉过一滴眼泪,沉寂已久的泪腺为何独独对方浩然的挑衅无法免疫呢?为什么他总是有本事激出她的爱恨情仇呢? “起来把衣服穿好,我在楼下等你。”方浩然隔着覆盖住她的被单冷冷地交代了一句,随即转身离开房间并且带上房门。 黎蜜柔躲在被单下僵硬着身体,心情仿佛如坐针毡的悚惕,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在听见关门声后,才上忐忑不安地拉下被单露出梨花带泪的娇颜。 泪痕犹未干的灵眸,戒备地梭巡四周,上过一次当的教训让她不敢轻信方浩然的话,谁知道他会不会又故技重施呢? 疑惑的眼波在接触到门上的喇叭锁时赫然凝住,门是从房内反锁的,是方浩然离去前锁上的?他这个动作代表什么呢?叫她可以保有隐私安心的更衣? 真是可笑至极,在他方才那样荒唐无礼的调戏后,现在这个举动未免显得太过虚假做作。 黎蜜柔愈想愈委屈,愈想就愈止不住汹涌的怒潮,她怒不可遏地掀被起身,拉开衣橱取出长衣裤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随后即带着腾腾的怒气飞也似地冲下楼。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她目光皆裂地朝着背对她倚窗而立的方浩然厉声询问。 “我没有恶意。”他旋过身子面对她盛怒的容颜。 窗外的雨势逐渐加剧,比他来时更加狂嚣,但恶化的气候并非让他锁眉的原因,在温暖平静的屋内,黎蜜柔眼底所窜发出的两团火焰,才是让他烦心的关键。 “没有恶意?”她拉高音量忿然反问。“好一个没有恶意,你霸道地夺走我的吻,恬不知耻地侵犯我的身体,这叫没有恶意?你可真是会自圆其说。” 方浩然原本是严阵以待地正视她的怒气,思索着该如何安抚她,不料在听见她脱口而出的话后,一不小心笑岔了气。 “我想我们的认知有差异,基本上我不会称那样的行为叫‘侵犯’,所谓的侵犯指的应该是真枪实弹的性爱才对,我那样的行为充其量不过是‘性骚扰’而已。” “方、浩、然。”她咬牙切齿一字字喊出他的名字,仿佛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 “你怎么能说得那么无耻呢?” 瞧她气急败坏成这副德行,莫非…… 一个假设性的想法让他薄唇上的笑意更加扩大,他走到她面前,一双深幽有神的眸子饱含促狭地打量端详着她。 “那是你的初吻,也是第一次有男人这样碰你,对吧?难怪你的反应会是这样。对不起,当时我并不知道,如果我早知道那是你珍贵的初吻的话,我就不会那样强取豪夺,而会以更轻柔的方式带领你体会其中销魂蚀骨的美妙滋味。” “你……我……”她的脸色乍红乍白,已经说不出完整句子。 宾果,看她的反应就知道他的臆测是正确的,一股征服的优越感悄然浮上他心头。 “谁说那是我的初吻。”她神情武装地转头避开他的注视。“你别把我当成不懂情事的青嫩女孩儿,我才没有她们那么懵懂无知。” “哦,是吗?言下之意是你很有经验罗?”傲视群伦的俊逸脸庞逼近她面前,审视她话中的可信度。 “还……还好啦!”她无法解释自己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所为何来?在方浩然讥诮且疑信参半的逼视下,掌管面子的那条脑神经便开始作祟,谎言于是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方浩然闻言面色略显凝重,明知她是赌气说谎,但心里仍旧不是滋味。“我想你以前的男朋友吻技一定其烂无比,要不怎么会把你调教成这样呢?” “我怎样?”她强迫自己仰高下巴,无畏无惧地瞪视回去。天知道,其实她现在的心情是如履薄冰般的心惊肉跳。 “你接吻的功夫实在有待加强,青涩而笨拙,表现得像是第一次似的,我很怀疑你究竟是不是真的有过经验?” 他竟敢说她青涩而笨拙?说她青涩还勉强可以接受,但是说她笨拙那就太过分了,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去。“我当然有。”这句话说得十分响亮,像是为了要掩饰谎话而刻意营造出来的气势。 “错!你当然没有。”方浩然不留颜面地当场戳破她的谎言。 “你凭什么那样说?”她的杏眼图瞠,柔嫩的唇畔微微颤动。 “凭我对女人的了解,也凭启文说过的话,他说你从未给过任何男人机会。”他得意地亮出王牌。 黎蜜柔的眼底闪过稍纵即逝的怔仲,虽然她很快地将其掩饰,但仍逃不出方浩然锐利的鹰眸。 “哼!你从启文那里得来的讯息并不完整,我在日本八年,八年的时间会让人改变。”她仍在力挽颓势。 “是啊!确实会让人改变,变得更加骄傲、更加冷酷、更加会说谎,也更加爱狡辩了。”他以一种“我了解”的眼神看着她,应付性的颔首轻点。 “我……我才没有狡辩,这段期间我交往过一、二个男朋友,只是启文他并不知情罢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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