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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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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御天如此盘算着,若邬子潭被问倒,即便他砍了无用之徒,自然也不必落得个残酷噬杀之名。 这是一个考验,邬子潭明白了。只怕楚王自己早已有了答案,他若说不出个所以然,人头就等着落地。 生死瞬间急智顿生,他撑开阴厉的一字眉,说着,"战场险象意外环生,步兵应坚忍不畏变动,就选那些不惧风沙依然屹立不动者。" "骑兵呢?"冷御天又问。 "战马是骑兵引为优势的凭借,马匹受惊了,主人自然该安抚。就选那些能够下马,以双手替爱马遮去风沙者。" "好。"冷御天往阶前拉过邬子潭上祭台,"你不必为人质,留在我身边为我所用。至于你的家人,孤王也可以放他们回去!" 楚王此言一出,四周一些将领的脸上乍现骚然之气。虽说河海不择细流故能成其深,但是如此轻饶了手下败降,啊!主上终究年少,太过于慈悲了! "邬子潭谢恩。"生命保住了,正想伏地叩头。 "别谢得太早!"冷御天手中紫郢剑稍须臾间转向邬子潭,伴随一阵诡谲邪魁的笑声,有幸听闻的将领莫不毛骨悚然。 "王上?"邬子潭一惊,啊!原来还有下文哪! 快如惊雷闪电的剑风一落,冷御天削去了邬潭子的右臂。 瞬遭巨变疼痛难当,邬子潭躺在地上打滚哀嚎。 王者之姿,凌霸脾睨全场,冷御天狂语,"我保留你脑袋里的有用之物。手是用来拿剑杀人的,你已不需要了。将来你若无法贡献有用计谋,我就再取你左臂,承担你犯下的过错。" 邬子潭霎时明白了,楚王非逞匹夫之勇之徒,他思虑的缜密世人少有。楚王想制造知人纳谏、广收贤良的形象,所以留他一命,却削去他能拿剑的一条臂膀。他的性命仍然朝不保夕! 生性多疑心术不正的人,两道阴狠怨慧的目光掩藏在左衣袖之下,他记住了,楚王猖狂的笑声,楚王赐他的断臂之恨!我发誓要做你最后一个敌人,最后笑的人才是真正的笑! 邬子潭咬牙忍一时痛,仍叩首谢恩,"谢王上不杀之恩!" 冷御天震声一喝,"将他带下去!" 就在这同时,他手中染血利剑射向高台上迎风飘扬的楚国帅旗--黄色缨穗橙色为底,镶嵌了黑色"楚"字于中央的旌旗,顿时染上红艳的鲜血,醒目狰狞,宣告着血流成河的未来! 紫郢剑高挂在族旗中央,泛出阵阵夺目的紫霞银光,激励澎湃了在场每位战士体内的鲜红热血。 宝剑如虹,男儿当如此勇猛,留名当留天下名,这是身为楚国军人的天命所归!先前对新主仍有一丝怀疑的将领,如今每个人莫不心说诚服。 "父王,你欲一统天下,最后功亏一篑,御天定完成你的遗命。孤王以血祭父以血誓师,五年生聚养兵,天下等着----孤王来了,孤王就来了!" 气盖山河的襟怀!楚国勇士莫不慑服于新王,山岳雷动响彻云霄不停呼喊,"楚国长存,胜利在握!楚国长存,胜利在握!" 此等豪气干云的誓师声量,掩盖了北风的凄烈!似乎想宣告"人定胜天"的蒙语豪景! 江小鳕仰着小脸,一瞬也不瞬的望着逐渐向她靠近的英挺煞气天神。 少主在祭坛前叱晓勇猛,宛如可以将天下风云变化踩在他一人脚下。 鲜血与射剑,是一种暴力与美感的融家。 她看得似懂非懂的,但是她的目光却被吸附了,疼涩的眼睛也只会随着他的每一个举动而旋转。 这种打心底衍生的孺慕崇拜多么强烈啊! 这个小女娃没有违拗他的话,她还维持着先前的那一个姿势!双手交叉摆放在膝盖上,背脊挺直不动。 惟一的不同处就是,她的长发丝被狂风给吹乱了。 一个小女孩,却有超乎一般军人士卒的坚忍个性。 冷御天颇富兴味的眉梢微微一挑,"你可以起来了!" 江小鳕没站起来,却拿指尖揩拭着眼睫毛,揉出眼水,洗去眼中刺痛的砂粒,也--化去了冷御天对她的距离。 乱了发却能不乱心,更没有被血腥画面骇哭了! 打哪来的小女娃,如此与众不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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