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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她再以手绢帮他包扎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最后在打结固定处轻轻的印上一个吻。

  “我珍惜这条手绢是因为它是我最好的朋友亲手绣的。你同我这帕子上写什么?我告诉你,你一定要用心来听清楚,这是我的手帕至交许给我的婚姻愿望,是一首古诗,现在则是我的心意——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你能懂吗?不离不弃,永远不悔!至死不渝。

  你撕了我的一条手绢,这一条仍然给你,请你活着收藏一辈子,可以吗?”

  好累又好倦,婉婉就要哭倒晕厥在荆野王的怀里,细微的声音持续从她的檀口中低喃倾吐出,“你如果死了,我绝对不原谅你!我等着你活过来告诉我你爱我,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知道——”

  她也知道这个她想一生依恋的胸膛的主人,为她死命的挺着、撑着。

  一滴温暖的雪水被滚热的男人眼泪给融化了,落人婉婉的鼻息间。

  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的寒夜,只有冰雪漫天覆地飘落着。

  皑皑的苍白雪花遮盖在荆野王的长发上、肩膀上。冷汗不断的从他的额际窜出,然而,天寒地冻的世界掩盖不了这副躯体里那一颗热络的心,正顽强地和冰冷无情的大地作战着——

  漫漫的长夜终究也会过去吧!

  长夜未竟,晨曦未现,在黑族人的一个帐棚里燃着一只微小的火把,映照着他毡上斜躺着的两副躯体,动也不动的闭眼养精蓄锐。

  婉婉断断续续的陷人一个个的梦魇中,又一次次的被惊醒。

  她将头靠在荆野王的胸膛上,身子叠覆着他的,除了贪恋着他的体温来祛寒,她只要一清醒,就可以听到他心脏持续的跳动声,知道他依旧活着。

  只是他的气息并不平稳忽快忽慢,额头的冷汗也淌个不停,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好现象,惟一让她稍感宽慰的是他的眉头已不再紧蹙。

  经过大半夜的休息,婉婉已经恢复元气了,她开始思索要如何面对天亮后的另一场劫数。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渐近的脚步声,两双眼睛同时睁开了。

  婉婉轻灵的身于敏捷利落地攀爬上两丈高的帐棚支架骨干,这对她而言一点也不难,就像在爬树一样。她挤身躲藏在狭小的空间里,蓄势待发。

  依然躺在地毯上的那个人则是瞠大了那双沉敛幽深的蓝眼,流露出不敢置信的讶然,嘴角噙着隐不去的淡锁笑痕,决定以静制动,默观一切变化。

  进来的人果然是黑二当家,猥琐的小人还是忍不住想来一展魔爪。

  “咦?人呢?”心中的讶异还来不及收起,从上而下的人影便已先跃上他的后背,对着他的嘴鼻间撒下一团粉末让他顿时感到眼前一片昏眩黑暗。

  “咚!”的一声后,便见黑二当家倒地不起。

  婉婉丢开手中已经被捏碎的珍珠耳环坠子,迅速拔出发髻里的细长发钗,插人黑二当家的咽喉,结束他的生命。

  “哇!”突然,颤抖不已的尖叫声自婉婉的口中发出,“太可怕了,我居然杀人了!”

  她吓得松开手中的凶器,逃离那一具尸体和在地毡上汩汩蔓延开的一滩墨红血浆,只想躲回荆野王身边。

  然后她不期然的对上一双灿亮的蓝眸,恍如隔世般的彼此相互凝望,犹胜千百万语。在炽热的眼波传递中时间的洪流仿佛可以就这么静止不动。

  喜乐交集的强烈情绪在境婉的心中激荡着……

  他的身体恢复了吗?

  随即她想起他目睹了刚刚的那一幕……老天!

  他居然一声也不吭,只是躲在旁边装聋作哑的看好戏,任由她一个人卖力的博命演出。

  真是大可恶了!

  荆野王的食指飞快地轻点了一下婉婉想高声抗议的小嘴,制止她引起骚动,接着他的手指轻佻地滑向她的柳腰,利落地解开她的腰带。

  婉婉的眼睛瞪得有如铜铃般大,心底的问号一个大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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