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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这不是情人间道再见的方式。”

  “那该是什么方式?”话才刚问出口,她就后悔了。

  “该是这样。”

  他突然将手抽紧,用力一拉,她顺势跌向他,他的俊颜笼罩她,他的气息弥漫她,他的薄唇贴上了她……

  几度的揉贴轻啄,他更用力也更大胆地深吻她,直到两人的气息都不稳,车内的温度骤升,再不分开,逾越尺度的事情就要发生——

  “现在,知道了吗?”他终于离开她,为发觉了她的甜美而悸动不已。

  “喔。”相较于夏泽野的狂野,花苹儿整个人呆若木鸡。

  “晚安。”他对着她挥挥手说。

  仿佛让人给下了咒语,花苹儿呆呆地抬起手来,朝着他挥了挥。

  “晚安。”然后,她下了车。

  夏泽野一直将车子停在原地,直到花苹儿的身影消失在公寓门前,他才恋恋不舍地将车子驶离。

  一早,八点钟不到,花苹儿被恶梦吓醒,醒来时,她的手机刚好响起,声音慷慨激昂。

  花苹儿抬起手来,拚了命地抹着嘴唇,梦里的场景过于“可怕”,吓得她冷汗直冒,手脚冰冷。

  梦里,她和夏泽野站在教堂里的神坛前,牧师正为他俩念着结婚祷词,她没听清楚自己说了愿意与否,夏泽野的吻就快、狠、准地烙下,吻得她差点岔气。 深深地吁出一口气,花萍儿用双手蒙住整张俏脸,想尖叫。 都怪昨夜夏泽野那个突兀的吻,吻得她脑袋打结,连神经都变得不正常,才会梦见那么可怕的场景。揉了揉双眼,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手机铃声已经停止,她又深深地喘了口气,终于回神,伸出一手在床边矮柜上摸来摸去,她捞起手机,手机二度响起。

  她看了眼手机液晶萤幕上的来电显示,是一长串她非常熟悉的数字,吓得她想直接把手机摔到地上,或是冲到马桶里,也会是个不错的想法。

  “夏泽野!怎么会是他?他人不是应该在机场?”

  花苹儿迟疑着,不想将手机接通。

  缓缓地抬起一手来,无意识地轻抚上自己的唇瓣,感觉到柔软的肌肤上仍残留着他的气息和温度。

  下一秒,她疯了似的惊觉过来,用手背狂抹着唇瓣,仿彿他留在她唇上、她心间的气息,是全天下最毒的毒药,只要一丁点,就能夺人性命。

  手机铃响仍持续着,但以往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勇于挑战老板权威的人,此刻却像只缩头乌龟一样,视自己的手机如烫手山芋,最好佯装失聪。

  铃声终于又停了,花萍儿大大吐气,双眸紧紧盯住手机,终于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现在她就是不想见他,连听他的声音都没勇气,等她调整好心理,或至少能把那一吻当成是被小狗给咬了,她才能再面对他。 花苹儿才这样想着,手机又响起。

  花苹儿呆呆地望着手机,很想直接按下关机键,门外却传来了鱼容的声音。

  “‘花瓶’,你睡死了吗?快接你的电话,要不就关机,我被你吵死了。” 砰砰砰,鱼容用力的敲门。

  花苹儿没回应,望着门板一叹,匆匆按下通话键。

  “喂,我是花苹儿。”她回应得心不甘情不愿。

  “‘花瓶’,你醒了吗?”手机那端传来夏泽野仍旧沉稳的嗓音。

  醒了!

  她当然醒了,还是被他给吓醒的,想起梦中的他,花苹儿还是忍不住全身冷汗涔涔,直打哆嗦。

  “醒了,你这种Call法,就算躺在棺材里的死人,也很难不被你吵醒。”她命令自己尽量用冷漠不在意的声音与他说话。

  夏泽野先是沉默了下,才又开口:“听你这么说,我已经很确定你是醒了。”

  “嗯,知道就好,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告诉我,为何这么早把我吵起来。”

  花苹儿九点上班,所以她通常都睡到八点十分左右,用二十分钟梳理,八点半准时出门搭捷运。

  “我不知道你有起床气。”

  “我没有起床气,是因为……”是因为你害我作了那个可怕的怪梦!花苹儿硬生生地将话给吞了回去。

  “你不用管我有没有起床气,说吧,你到底要干嘛?这个时间,你不是该在机场,抑或是已经上飞机了吗?”

  “我是在机场没错,不过还没上飞机,有份资料,我Lose掉了。”

  “要我帮你送过去!”花苹儿忍不住翻白眼。

  “是的。”

  “我能说不吗?”花苹儿问。

  “基于你是我的秘书兼女友的特殊身分,当然是,不行!”他的声音听来颇愉悦,甚至可说是有点得意。

  “是假女友!”花苹儿忍不住地提醒他。

  “好,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大爷他难得心情好,一文件放在我办公桌后的柜子中,左边数来第三格里的一个透明的水蓝色卷宗,将整个卷宗送过来给我,我搭九点的飞机。”

  他的话,花萍儿全记住了,但是……

  “你说几点?”九点?他以为她是超人吗?先飞到公司,拿了东西再直飞机场?

  “九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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