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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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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和慕容蕾的对话,有一半是气话,另一半是故意说出来折磨她的。 “东京方面传回来的消息,有个十岁的小男孩脑死,他的父母同意器官捐赠,我们正在与他的父母取得联系,如果DNA比对没问题的话,也许他的心脏就能救小小姐。”宫本边说边跟上富山岐睃的脚步。 很快地,两人走过回廊转角,来到富山家中特设的病房前。 富山岐唆放慢脚步,在病房门口深吸了口气。 “纯一,你看看我现在如何?” 他问得很突然,管家宫本一愣。“大少爷是指?” “你以为呢?”富山岐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当然是问他,他看来如何?因为他马上要见到自己的女儿了。 从没想过,这世上居然会有一个身上流着他一半血液的人。 终于,宫本反应过来。 “原来大少爷是指……”掩嘴,偷笑。 一记犀利眸光瞪了过来,当场把宫本瞪退两步。 “纯一,我发觉这阵子,你似乎太闲了,对吧?” “没有,哪有呀,大少爷。”宫本纯一吓得发抖。“大少爷,你现在看起来很好,所以,放心啦,可以进去见小小姐。” 在富山家这么多年,宫本纯一第一次感觉到,一向冷漠傲人的大少爷,也有因某人而担心自己仪态的时候。 富山岐睃抿紧双唇,又狠狠瞪了他一记。 “我知道,谁要你多嘴。”说完,他转身,怒容马上由他的俊颜上消失,两抹浅浅的笑,高挂上他的嘴角,他伸出手开门,跨出脚步往内走。 躺在病床上的小女孩,有着樱花般娇柔的容颜,虽然醒了过来,但苍白毫无血色的容颜仍说明着,她的身体还是处于相当虚弱的状态,一个不小心,随时可能让上帝召回。 富山岐唆走进病房内,轻柔缓慢地关上门板,迈着长腿来到床边。 慕容洁睁着两只大大乌黑的眼儿,从他踏入病房开始,目光就随着他的身影移动。 终于,富山岐睃来到病床边,拉来椅子坐下,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睇着眼前的女儿。 “小洁,知道我是谁吗?”连牵起她小手的动作,都异常地温柔. 小女孩眨了眨眼,用虚弱的声音开口:“你……是我爹地吗?”一抹好甜、好甜的笑,很无力的在她的唇边泛开,可以看出她很开心,不过身体虚弱得不允许她太激动。 “为什么会这么猜?”富山岐唆忍不住地伸出手去,轻轻地抚触着她小小脸蛋。 “因为妈咪说,只要我乖乖地进医院接受治疗,听医生叔叔的话,我醒了之后,爹地就会回来了。”又眨了眨眼,小女孩很高兴,因为她的爹地真的回来了,她就跟一般的小朋友一样,也有爹地了。 “嗯。”看着她的笑,富山岐唆的心口溢满了感动。“小洁很聪明?所以爹地回来看你了,而且从今天起,爹地不会再离开你了。” “爹地会一直陪着小洁吗?” “当然.”他给了她一记最温柔的微笑。“不过,小洁要勇敢,爹地一定会治好你的病,但是你一定要勇敢,知道吗?” “嗯。”小女孩点头,抬起一只虚弱的手,握住他的一指。“爹地,我想妈咪。” 她的童言童语让富山岐唆的心一怔。“妈咪很忙,你要乖。” “妈咪什么时候会回来看小洁?”皱了皱眉,小女孩因为见不到母亲而感到不安。 “等小洁手术之后!”他说。 “喔……”小女孩失望地垂下眼睫,然后眼皮似乎很重,重得让她很难再睁开来。“爹地,我好想睡了,你会留下来陪我吗?以前妈咪都会陪我的,有时候睡着了,会作恶梦,都是妈咪抱着我睡。” “乖,爹地当然会陪你。”富山岐睃紧紧地握住女儿的手,心里溢满难以言语的感动。 直到小女孩睡着,他仍握着她的小手,一再确定了她睡得安稳,他才起身,走出病房,轻缓合上门,转身叫来宫本纯一。 “叫三个人守着,小洁怕黑,病房里的灯不准关,还有,万一她惊醒过来,就马上来通知我,她会作恶梦,别让她一个人单独在病房里。” 地窖 对于整个富山家宅来说,慕容蕾一点也不陌生,却从来不知道,这座占地数干坪的古建筑豪宅中,竟有个不见天日,又湿、又黑、又充满着腐朽气味的地窖。 现在,她正被推入这个地窖中,每一个吸呼间,腐朽的气味外就呛得她几乎要呕吐出来。 暗房的门,砰地一声,在她的身后被关上,走路一拐一拐的她,靠着双手的摸索,来到墙边,倚着墙坐下。 慢慢地,她适应了地窖里的黑暗,模模糊糊地,她能看出身旁有一些腐朽的谷物、成堆的米包,和几坛被用泥土层层封住的瓦瓮。 慕容蕾仰头一望,哭过的眼儿眯起了一线,顿时发觉有道微弱的光,从数公尺上的缝隙中流泄进来,可以看得出那是个气窗。 望着那个气窗,望着那微弱的光线,慕容蕾的心揪拧着。 富山岐睃对她的恨,已远远超过她所能想像,她更怕他为泄愤而伤害了他们的女儿…… 热泪再度聚集于她的眼眶,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喵呜一一”突来的喵呜声,打断了她的啜泣。 “喵呜、喵呜一一”一道黑影由气窗一跃而下,跳过层层堆叠酌米包,来到慕容蕾脚边磨蹭。 “小黑儿?”看着脚旁的猫咪,慕容蕾惊讶地张大嘴。 它是那只高傲如富山岐睃,从初见起就与她不对盘的胖黑猫。:“它不是小黑儿,它是小黑儿的孩子。”门被用力推开,不管是出现在门后的人,或是他的声音,都让慕容蕾吓了一大跳。 在黑暗中,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隐约地瞧见他锐利发亮的眼。 想起他方才的可怕和无情,慕容蕾直觉地想后退,但身后已是墙面,她毫无退路,还有她受伤的脚踝又肿又痛,她根本使不出力气来。 “我给你的三个小时已经到了,你考虑得如何?准备告诉我N5-33的下落了吗?”他走近,门板也他身后重力关上。 “……”慕容蕾紧抿着双唇不说话.看着他迈开长腿,一步一步地走近她。 很快地,他来到她的面前,蹲了下来,伸出一手来掐紧她的下颚。 “如何?还是不说?”看着她倔强地紧咬着唇办,他竟有股想欺负她的念头。 他想让她痛苦,也惊讶于对她的渴望。 他明白自己,直到今时今日,他仍对她的身体有着无法抗拒的欲念。 他甚至怀疑着,这六年来,自己是如何度过的? 她,是不是很该死? 六年前就偷走了他爱人的能力、偷走了他的心,让其他女人再也无法入他的跟,她真该死一千遍、一万遍! “…”慕容蕾仍旧咬着软如樱办的嘴唇,仅用带着水光的双眸看着他。 “真的要我自己查吗,嗯?”他的薄唇贴近她,近得他们几乎能嗅闻到对方的气味。 她还是不语,紧紧抿着唇办,颤抖着、颤抖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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