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子心 > 嫁给暴君的女人 >


  佟宝儿挑挑眉,灵动的眼散发着璀璨光彩。“你担心的,不就是换女人如衣物、让许多女人心碎的杜凡,万一连我也不放过的问题?”

  周婉婉不得不佩服,原来她还真的都想到了。“人家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难道你不觉得我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他那种男人,可没道理在近水楼台之后,却不捞你这枚明正言顺可以吃掉的月亮。”

  “他对我倒尽了胃口!”佟宝儿不疾不徐地等周婉婉说完话,才开口。

  “什么?”周婉婉当然反应不过来。

  “我说,杜凡对我的印象极差,而且倒尽了味口。”透过乌亮黑长的秀发,这是她在发后偷偷观察所得到的心得。

  周婉婉半信半疑地瞇起眼,“也就是说,你认为就算你们结了婚,他也不可能碰你?”

  “可以说有百分之九十的肯定。”佟宝儿眨眨眼,她可没忘今日餐宴上,杜凡望着她时,脸上所透露出的厌恶。

  “……”周婉婉无言了。

  “怎样?现在你可不能再否认我是很聪明的吧?”

  就像她想当个专挖人八卦的狗仔,知道家人肯定反对,就干脆来招偷天换日,说在FashionBook杂志上班,实则在同一栋大楼里的上两层楼,某知名八卦小报工作。

  “就像一直瞒着你的家人,让他们以为你是在我的杂志社里上班一样?”周婉婉的眸光飘了过来,忽然想起这几年来一直帮佟宝儿圆谎的经历。

  佟宝儿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婉婉呀!关于这件事,还真是谢谢你呢!”

  周婉婉望着她,无力地一叹:“男人都是野兽,你可别太掉以轻心,以为他们对倒胃口的女人就不会动手,当他们欲望来的时候,很可能是生冷不忌,小心自己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安啦、安啦!”对于她的建言,佟宝儿可半分不以为意,她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似在昭告众人,山人自有妙计。

  她,佟宝儿,也许什么都没有,但非常自信,就是有颗比任何人都动得快的脑子。

  “那,你们佟杜两家的冤仇呢?怎么解?就真的在你这一代解决了吗?”周婉婉忽然想起另一重点。

  她的这段话问得佟宝儿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沉默了许久,然后坦言:“我也不知道。”

  反正,不管答案如何,都应该与她无关吧!

  祖先的事应该祖先自己去解决,为何要祸遗后代子孙呢?

  真无聊!

  计算机视讯那端的人手里还端着一只马克杯,嘴里却忍不住的喷出一道水柱来,噗的一声,那加了鲜奶的咖啡汁液全数喷上了视讯摄影机,在上头喷出了一点一点的水渍,然后,似淋过雨的镜头雾花花一片。

  “杜,能不能麻烦你再说一遍?”手忙脚乱一阵,好不容易擦干净镜头,贝威廉再度现身在屏幕上。

  “我要结婚了。”看着他将视讯摄影机镜头喷得全是咖啡汁液,杜凡只想骂笨蛋。

  这一回,贝威廉足足定格了好几秒。

  “你开什么玩笑?今天可不是四月一日愚人节,说这么好笑的谎言,你想骗谁?”

  “谁会有闲工夫跟你这个痞子开玩笑?”杜凡在镜头前白他一眼,很想挥过去一拳,打在他那张看来九分像洋人的脸孔上。

  他、贝威廉、长孙炎、东方闻人和富山岐晙,五人因子年前的一场跨国杀手集团案件相识,进而成了相知相惜的好友,近几年来甚至在生意上甚至多有合作,相互投资。

  “别这么说嘛!我知道你这个死暴君肯定是闲得发慌,想找人跟你练练拳头。”贝威廉笑说着,但一回想起杜凡在擂台上打拳的狠劲,便不由自主地吞咽下一大口唾沫。“还有,别岔开话题。你说你要结婚,而且对象是你们杜家的死对头——佟家的长孙女?”

  导正话题的功力,他贝威廉可一向引以为豪。

  “是。”对于这段婚姻,杜凡不抱着任何希望,但也不至于影响到他的心情。

  “是?”对于他云淡风轻、一副谈论着的彷佛是别人婚姻的态度,贝威廉可不茍同,“为什么你会答应呢?莫非你很爱那女人?”

  也唯有此解。以今时今日杜凡的身分地位,别说在香港没人能威胁他,甚至在全世界也一样。

  “爱?”杜凡大声一哼,彷佛贝威廉说的是天大的笑话,“别说我从不信爱不爱那套理论,也不怕你知晓,那个女人根本让我倒尽味口。”

  “那个女人?”是指即将与他结婚的女子吗?贝威廉不由得为那个即将嫁给杜凡的女子担心不已。

  “既然不喜欢人家,你为何要答应结婚?”贝威廉紧绕着这问题打转。

  “娶哪一个不都一样?”只要婚后别来烦他就好。

  “当然不一样。”贝威廉大叫,吸足了中气,想好好的来场大辩论,但没想到还没开口,就让杜凡的话给截断——

  “我才不在乎婚姻,当然相对的,我也一点都不在乎我的祖先们是如何和佟家结下深仇大恨,那些都已经是几代前的事了,我才没多余的心力去管。

  会让我答应与她结婚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麻烦,我已经够忙了,不想让我太叔公的遗嘱成真,拆掉我家祠堂,然后再去找一块地来盖祠堂,安奉那些牌位。

  何况,我家族中那些老人们一谈及祠堂的风水之说,就说在香港再也找不到一处可与目前祠堂风水一样,能兴旺我杜家的宝地了。”

  杜凡一长串的话让贝威廉听得目瞪口呆,嘴巴差一点就不由自主的张开来,然后像个白痴一样,任由嘴巴里的咖啡往外流淌。

  “你的意思是说……你结这个婚,是因为觉得祠堂的搬迁建设比结婚麻烦?”

  贝威廉几乎要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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