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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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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慕奕瑶对他的亲昵举动,黎安断定两人的关系绝不单纯。 “男人有几颗心?能同时喜欢几个女人?抑或是你能将感官的性刺激与情感区分开来?”她平静的眸底晕开了花花泪雾。 也许连擅于观察人性的季岚也错了!专情之人,伤人更深! 痴情痴心只投注于在乎的人儿身上,那……被伤害的人呢?投入情感、遗失了心,取不回的人,又该怎么办? 她的话惹火了他,原来对于他,她连一丁点信任也无。 拢着眉,他干脆反向应承。“我承认,我是与她有过关系!” 他黧亮黑眸紧凝着她,欲由她泛着泪光的瞳眸中寻到一丝的醋意。哪怕是一丝醋意也好,这表示她在乎他! 但,他失望了,他由黎安淌泪的小脸上没寻到丝毫的醋意,唯有误解与不信任。 他承认了!他承认他跟瑶瑶有关系了! 黎安挂泪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邵子霁,她抿着唇半晌不语,只任由泪雨汪汪淌下。 他看她垂泪,心里有被掏空了的不舍。 他探掌为她揩泪,却被她小手打掉,“别碰我!” 深吸一口气,他平缓了语调。“如果我说没有,你信吗?”他虽气她一言断定,但仍旧不希望她误会。黎安摇头,她固执的将视线瞥向车窗外。 “如果我说,我没碰过她,而且她早已有过很多男人了,你信吗?”他气得岔气。 他干脆说得毫无保留,关于慕奕瑶的事,他确是让岳恩帝去做过调查。他不是个随便的男人,就算是只当他邵子霁的女友,他也从不含糊,他不喜欢生活背景复杂的女子。 如鹰黑眸紧紧凝视着她,大掌烦躁的耙梳过短发。“也就是说,我跟她的关系如慕仲扬与你一样,我心里从未在乎过她,更不可能碰过她!”他脱口而出的话,深深地伤害了黎安。 “你不配跟慕大哥相提并论!”泪水淌下了黎安柔细粉颊。“前方的交流道让我下车!”她咬唇压抑着声音,颤抖着身子。 也许慕仲扬在情感上对她确实是有所亏欠,但——怎么说,他都是个正人君子,他从未碰过她! 哪怕她心里不在乎,他还是正直的从未碰过她! 他为心里深处的真爱,不会容许自己有丝毫的出轨行为。 说穿道尽,她还是怀疑慕奕瑶跟他的关系! 邵子霁脸上充斥着阴惊,“在你心里,也许我真是不配与他相提并论!”冷冷的讥讽。 下一瞬间,他催紧油门,车速急骤攀升,交流道很快闪过两人眼前。 “不过,你终究会是我的!”探过来的一只大掌,紧紧握住黎安纤柔小手,不容反驳的加重力道。“我说过不放手,对于你——我一辈子都不放手!甚至是不计任何代价!” 沉静的午后,国道上疾驶的车辆,如一把速射黑箭,笔直冲向久别的台北盆地。 浓浓的水气氤氲弥漫空气中,是台北冬季常见的气候。 如织漫飘的细雨,常常一下就是整个星期,甚至是整个月,浸在雨水中的都市,让本就冷漠、步调快速的生活,多了份凄凉、多了份霉味。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黎安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瞪着天花板,就是久久无法入眠。她侧过头看着床边小矮柜上的银色小钟——凌晨二点十分了,今夜对她而言,又将是个失眠的夜。 回台北已一星期了,自上次机场之后她即没再见过邵子霁。他似乎很忙,忙到没时间理会她,不过他的不出现反倒让黎安心里平静了不少,因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视线在卧室内扫了一圈,无睡意的双眼直瞧向落地窗外细飘的雨。 坐起身,她拉亮床头灯,灯光一亮,卧室内雅致的装潢映入她眼帘,淡墨绿色成套的寝具,衬出了这屋子主人的非凡品味。 思及了这屋子的主人,黎安平舒的细眉又骤拢,这房子是邵子霁的。 至于她为何会心甘情愿的任由他摆布,住入他的华宅,原因无他,因邵子霁以慕氏产业为筹码要胁她,若她私自离开或消失,他绝对会让慕氏在一个月内关门。 她本是半信半疑,但这一星期来,她经由电脑网路上获得的讯息,得知了邵家在台湾政商界中的势力后,她变得不敢轻举妄动。 她怕邵子霁真拿慕氏开刀!他不是说过,对于她,他甚至可以不择手段! 夜越来越深了,黎安的头有些发疼,自回台湾那日起,伴随着失眠状况的渐形加重,她头痛的小毛病又浮现。 拉了拉松软的羽毛被,黎安蜷曲着身子重新躺回床上,她勉强自己合上千涩发疼的眼皮,亟心祈盼能踏入梦乡。 睡眼惺忪之际,她听到了熟悉的开门、关门声,与沉稳脚步的移动声,是这星期来经常出现在她梦中的声音。 脚步声移近,来人旋开了卧室的房门,缓推上后,他沉稳的脚步跨在柔软的地毯上,仿佛是习惯性的移步至床边,深情凝望着床上的人儿片刻后,矗立的人影疲惫地轻揉了下眉结,随即转入卧房里的浴室。 黎安迷离的意识被水声拉回,倏地睁开眼,她望着阻隔着卧房与浴室的玻璃砖,玻璃砖的另一端透着微弱昏黄的光源,一个男性身影清楚地晃动于浴室里。 黎安怔忡,她拉高被子,双手不听使唤地颤抖。因紧张缘故,强烈的头痛侵蚀着她。皱起眉,她感觉到浴室的灯光已灭,那男子似乎已步出浴室。 一双小手在床上摸索着,她试着寻找能防身的东西,无奈除了棉被,似乎空无一物。 再抬头,她雪亮的瞳眸对住了邵子霁高大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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