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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你的外套!”发觉了椅背上被遗忘的外套,黎安追出店外,却发觉两个男人的身影早已消失。

  耸耸肩,她只得回到店里,收拾好桌面后,她将被遗忘的外套摊开重新折好。

  也许,它的主人在找不到它时,会回来取回吧!

  她将一对袖子拂平,然后对折。不经易的眸光一飘,她发觉了左袖口的银线绣字……

  JG是两个明显的英文字母,是他名字的缩写吧!

  眸光一沉,冉冉心痛又由心湖窜起,黎安由无名指上脱下一枚银戒,她出神的凝视着银质素面戒指内层,清楚的镂刻……

  JA同样是两个字,但对她而言曾是代表意义非凡的圣物!

  不过如今看来……已无任何意义了。

  放开掌中的戒指,她将它随意塞回衬衫口袋中。

  “这儿没有。”季岚由吧台里探出头来,手中拿着的抹布未曾停过,她又将吧台的桌面擦拭了一遍,灵动的黑眸不肯放弃任何可能遗忘的角落。

  “我看……如果找不到就算了。”咬着唇,黎安勉强挤出一抹笑。

  她单手抚摸着空留戒痕的无名指,难掩心头的不舍。她不该将戒指拿下来的,否则也不会搞丢了!

  毕竟对她而言,那是唯一的慰藉,他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望向黎安,季岚由吧台里走出来。“丢了也好,否则你的病永远好不了!”她一针见血的道破黎安心里的依恋。

  那枚戒指是黎安的婚戒,她岂会不知。

  不过,对于一个已离婚的女人,却依依不舍的没将婚戒丢掉或深藏,唯一的原因是这女人必定忘不了她的前夫。

  黎安还爱着慕仲扬,爱着那该死、自私的男人!

  季岚的话让黎安脸色一沉,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开始爱上慕仲扬的,只知道由她十岁搬入慕家后,她的生活中就只有他,瞳眸中只容得下他。

  她病了吗?也许她真是病了。

  对于一个失了心的女人,何尝不是一种病态呢?

  “季岚,不用找了!也许……我早该丢了它。”抿着唇,她的眸光决绝。

  “如果你真能想开,我也不用为你担心了。”季岚轻哼一声,开始弯腰在室内搜寻。“男人永远不值得信任!”找过了三个桌面下,她忽然抬头抛下话。

  黎安的婚姻无疑是个血淋淋的铁例!

  男人永远无法只爱一个女人到终老,哪怕像黎安这么美好的女人,还不是一样得面对老公的不忠,最后以离婚收场。

  “我跟慕大哥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黎安知道季岚一直为她抱屈,对于她与慕仲扬离婚一事,她一口认定是慕仲扬的错。

  “我的天啊!你居然叫他慕大哥!”季岚瞪大眼,一脸无法置信。“我很难想像,你们夫妻是如何生活的!”她又找过了两个桌下。

  是如何生活的?

  季岚的话引起黎安的深思。她跟他的生活,像朋友、像亲人、像兄妹,但她却可以肯定的说……从来就不是夫妻。

  “不用找了。”心痛不变,但也许对她而言,东西丢了反倒是一个新的开始。“明天一早,你不是还得将外套送去还人?”黎安指着收银机旁的立式小钟,表示时间已晚。

  “明天,对喔!明天……”季岚皱起了眉头。“安安,这事可能又得麻烦你了。”她一双大眼闪呀闪,装出一副可怜样。

  明天一早她怎会有空,帮那个该死的岳恩帝送外套去品川呢?一大早的时间,她通常都得陪着父亲一同上鱼市场采购货物。

  “我?”黎安诧异,皱起细眉,单指指着自己。“他们不能自己来拿吗?”她提出疑问。

  “拜托嘛,明早我没空。”双手合十,季岚眨着眼,拼命的装可怜。“而岳恩帝那家伙现在还有应酬走不开,他说这件外套里有他老板重要的东西,而且明日一早就会用着,如无法将外套准时取回,他的老板会炒他鱿鱼!”她语调中有浓浓的无力感。

  “我……”黎安很难拒绝好友。

  “拜托你了!”季岚将装着外套的纸袋,硬是推到黎安手中。

  望着手中的纸袋,黎安也只好应允了。“品川哪儿?”她指的是地址。

  季岚递过来一张便条。“就这上面的地址。”她回身拿起吧台上的皮包,掏出钥匙。“我们可以走了。”一天的忙碌,终告结束。

  黎安机械式的跟上脚步,走出咖啡屋。

  “安安,你对那个叫岳恩帝的要特别小心!”季岚忽然回身交代。

  小心?黎安不懂季岚的意思。

  “为什么?”她直觉反问。

  “不为什么!反正所有男人的坏习惯,在他身上都找得到!”季岚加重语气,仿佛岳恩帝真是十恶不赦。

  “别担心我了,男人对我而言……已是免疫。”黎安耸肩苦笑。

  “爱得够深才会免疫呀!”季岚喃喃自语。

  声音回旋在地下车站里,两人的身影很快隐没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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