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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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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边说边比划着,性情率真坦直,甚至想都没想他是不是坏人,随意的一个点头,她就相信了他是她女儿的男友。 “那,我……”于尹东再次开口,不过仍被打断。 “去吧,去吧,年轻人嘛,偶尔吵吵架是会有的,不过可别欺负我家女儿喔!”妇人朝着他猛挥手。 于尹东会心的一笑,开口道了声谢,转身笔直的朝着田埂走去。 郁勤坐在榕树下,背倚着树干,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 微风轻轻地吹来,树梢的枝叶摆动,婆娑起舞,发出沙沙声响,就像她此刻不能平静的心情一样。 看着腕上的手表,再看看手里蜡黄的纸张。 原来这是一封情书,是古董表里的物件之一,就是前一阵子戴薇拉送过来的蜡黄信封里的东西。 该说这封信跟这只手表是一体的,拍卖会上的东西,除了本体的价值之外,往往会因为物件本身所附加的故事性,而增加它的身价。 情书是一个名为Ward的男人写给他的情人Verna的书信,信里说明了一段不能圆满的情感,内容充满遗憾和懊丧,字里行间皆是真情与悔恨。 她不知道最终这对情人可否有结果,但由辗转了几手最后来到她手上的表来看,这一段爱情似乎已年代久远,由欧洲到美洲再到亚洲,由贵族转到富商们的手中再到她的手上。 这样曲折的过程,在她看来似乎也与一段情感没两样。 又看了一眼手表,郁勤抬头望向天边夕阳,孤单的鸟影划过天际,她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唉,又想起了送她手表的男人,那个一辈子都不可能由她心头抹去的身影。 “不知道他在干嘛?”她这次的赌注是真的下得很大,押上了她一辈子的幸福。 “会很生气吧?”她喃喃自语。 记得私自请假的第一天,她拨给尤光的电话中,尤光告诉她,他们已经开始怀念起冰山,不要活火山! 很明显的,他在发脾气,而且四处乱吼人! 尤光的形容或许夸张了些,他说公司现在就像一座失控的侏罗纪公园,最伟大的暴龙在园区内乱跑,看见人就喷火。 郁勤低低地笑了数声,脑中闪过的画面暂且驱走了她不好的心情。 事实证明,他就如她所想像,不是只有一张冷冰冰的扑克脸,他也有喜、怒、哀、乐,高兴时该笑、生气时会发火、怀疑人时冷哼、不予置评时漠然…… “你在笑什么?”他的声音传来。 郁勤吓了一跳,喉间发出噫的单音。 “不可能、不可能……”她抚抚心口,发觉自己似乎太想他了,想得居然已开始有了幻听的症状。 “什么不可能?”他的声音再度传来。 这回郁勤听得清清楚楚,似乎不是幻听、不是幻想、不是…… 缓缓地,她拾起脸来,将脑袋转向声音的方向—— 啊地一声,她整个人由地上弹跳了起来,砰地一记单音,她的脑袋撞上了树干。 她从没在他面前出糗过,仅此一次。 郁勤疼得眸眶垂泪,捣着额头,整个人蹲了下来。 “我记得并没有批准你的假单。”于尹东来到她的身旁,嘴里虽硬声的说,却在她的身旁蹲下,移开她的手,双目凝神,仔细的检查起她的额头。 “如果你一直不批准的话,不就代表着我永远不能放假?”郁勤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动作变得温柔。 对于他的突然出现,她的心里仍惊愕不已,涟漪阵阵。不过,仍不明白他的来意,是为她的旷职而来?还是…… 哇,全天下有哪一个老板会因为质问一个旷职的秘书,而一路由台北开车追到屏东来逼问? “放假也该挑时间。”他冷着声说,动作却是无比轻柔的抚触着她的额头。 他是在质问她,不该挑最忙的这阵子? “我也没办法,我说过,我是回家来相亲的。”撇撇嘴,郁勤生气地将脸转开,避掉了他的抚触。 于尹东看了下落空的手,沉默了会儿,叹口气。 “昨天我和阎罗还有继白,喝酒喝到深夜,本想连夜开车赶下来找你,但阎罗说什么都不肯让我走,直到一觉醒来,他才肯放人。” “你……”郁动转回脸来,愕然的看着他。 他的意思是说,他急着南下来找她,甚至是酒后驾车也顾不得? “你真的要跟其他男人相亲吗?”他伸来双手拉着她一同站起。 迎着他的眸光,郁勤首度由里头觑见温柔的光氲。“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你又……” 他不许她将话说出,突然将她搂近,以一指压住她的唇瓣,柔软的指腹摩挲着她微启红唇。 “你应该很了解我的,我又冷又硬,有可能开口说好听话吗?”他的气息近得郁勤忍不住紧张起来,身子甚至有些微微颤抖。 “你说不说好听话,又关我……”她实在很难将什么事三个字说出口。 他的指腹仍在她的唇瓣上摩挲,太勾挑、太诱人、太该死、太让人疯狂,也教人不住颤抖。 他是不同的,今天的他很不同。 虽然以往他从不掩饰对于她身体的渴望,但那是激情的、是掠夺的、是爆发的,绝对没有细腻两字,更不可能是引诱、是勾挑。 “嘘!”他将俊颜贴近,近得几乎一张嘴就能吻上她。“我想吻你!” “呃?”郁勤眨眨眼。 就算聪明如她,此刻脑袋也没有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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