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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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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似是赞美的言辞,没使乐上弦忘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你到底到我家做什么?”噘起小嘴直问,她不喜欢拐弯抹角。 她知道他的目的不是画,也绝对与她无关,但他却派人一路由巴黎跟踪她回到台湾,且查出了她的住处。 这很难不让人推测他另有所图,甚至目标绝对高于那幅五百万美金的林布兰画作,否则他又何必投下重金引她上勾呢! 没回答她的问题,项阳只是耸肩一笑带过。 “你不奇怪为何什么东西皆能偷,独不能偷画?”贴着粥盅轻啜的薄唇又勾起了一抹淡笑。 精明的大脑一转,项阳挑起了另一个话题,敏健的脑中闪过一个疯狂念头—— 或许乐上弦会是个好搭挡也说不定,在这里长斗智的寻宝过程中,若有她相陪,他铁定会乐趣无穷呀! “鸡婆!不用你管。”乐上弦皱起了小脸。 关于偷画一事,她当然好奇呀,不过,这可是她家中的私事,她可不想拿出来与他一起探讨。 “真不好奇?”他一眼即看穿她,嘴角又绽开一抹邪邪的笑。 “你到底到我家做什么?”看着他,乐上弦感到懊恼。 “有些疑窦解不开,去请你爷爷开释。”叹了口气,项阳放下了手中的粥盅,推开了座椅站起身,走到落地长窗旁。 他说过,对于想养只猫儿的人,他的建议是得先了解猫儿孤傲的性子,而后适时适度的逗逗它、哄哄它,再外加套上一条可无限距离操控的项圈,那猫儿就难逃出你的掌心。 “喔,原来你的目的是找爷爷,难怪爷爷会那么生气。”她噘着嘴,偏头恨恨地瞪着他,跟着推开座椅走到他身旁。“这次下手这么重!”背部虽已不那么疼了,但她还是忍不住嘀咕了声。 这次?! 听见了她的嘀咕声,项阳转回身,脸色骤变,剑眉拢起,视线紧瞅着她的脸儿。 “他常打你?”由她的语意中,似乎是常被施以暴行。 “才没有!”乐上弦不悦的皱起小脸,斜睨了他一眼。 那是什么语气跟表情呀!好像说她爷爷是个老是对人施暴的变态似的! “这是第一次,不过……都是你害的!”一想到是因为他的计策,而使她倒霉遭殃,她心底的怒火就直冒。 不理会她的指控,他的视线不避讳的落在她姣美的容貌上,那对滴溜黑瞳与嫣红小嘴是他的最爱。 “想不想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秘密?”他似在谈一宗交易,目的在于引她上勾。 对于两件宝物的秘密一事,他审慎思考过,若程七真知晓宝物的秘密,那由乐上弦出面去追问,将会是最恰当的的人选。 秘密? 他是指为何他会到家里找爷爷一事吗? 乐上弦眨着一对长长眼睫,嘴角故意勾起一抹甜甜的笑。 “我信不过你!”对于他,有了前车之鉴,她懂得谨慎应付。 爽朗笑声赫然在沉静的室内响起,项阳走至她身旁,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 “随你喽!要就与我合作!”越过她,他走回餐桌,拉开座椅后,他继续享用着他的早餐。 “哼,谁稀罕!”她哼着鼻音,又噘起小嘴。 适才那一刹那的压迫感,又让她感到心慌,一颗心失律地狂跳,脸儿甚至微微嫣红。 “是你家的秘密哦!”他抬起头来看她,抛出的话是诱饵。 “我、我……”乐上弦陷入了无边的沉思。 家里有些事确实令她感到怀疑,但,她绝对不想与项阳合作,一想到他独特的气息,与那邪恶、且肆无忌惮的眸光,她心里就直发颤。 与他合作,岂不与虎谋皮,早晚被吃干抹净。 “主人。”鲁诫端着乐上弦的牛奶和土司来到餐桌前,放下手中的托盘后,他弯腰在项阳耳畔低语。 只见项阳挑高的剑眉又倏拢,脸色转为严厉冷沉。 眯起眼,看着眼前两人的一举一动,乐上弦极不喜欢他们这种交头接耳的谈话方式。 “喂,那幅画呢?”她试图以画来拉回两个男人的注意力。 “什么?”项阳侧过头来问,他果真没将她的话听入耳里。 那表示鲁诫告知的事极为重要,才会让项阳这样一个敏锐的人,难得的忽略了这屋子里的另一个声音。 “林布兰的莎斯姬亚肖像画。”放轻脚步,嘴角漾着甜甜的笑,她走近餐桌旁,“别告诉我,你将画又送还了杰森·柯尔,那个大色狼!”单手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她以眼向鲁诫道谢。 “没有。”项阳看着她,眉宇间的浓结始终紧拢着。“反正那幅画,杰森是由不正当的管道得来,他不可能报警的。”他锐眸上下打量着她,眸底窜出了犹豫。 “那画在哪儿?”上弦故意扬声问,但一对滴溜的眼却在项阳和鲁诫间打转。 “我已经派人送回阿姆斯特丹的国家博物馆了。”深叹了口气,项阳摆摆手要鲁诫退下。 “喔!你还真大方,那可是五百万美金的代价呢!”看不出,他会大方的将画捐给荷兰的国家博物馆。 “你又想去偷了吗?”黝黑的眸底闪过复杂光彩,他的嘴角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我喜欢那幅画。”她觉得他的笑容不对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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