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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随着总机小姐搭上专用电梯,两人很快来到建筑物的最顶楼,走出电悌,总机小姐将她交给了秘书,然后由秘书领着她来到一扇大门前。

  秘书在门上轻敲了几下,门里传来了她熟悉的声音。

  “进来。”

  秘书帮她开了门,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等孟广晴跨进门里,门又轻轻地被合上,秘书并没跟进来。

  偌大的空间中突然静了下来,她低着头踌躇着要不要抬起,却清清楚楚的感觉到面前有一对炙热的眸光,正在直视着她,既大胆且恣意。

  广晴慢慢的抬起头来,不意外的,她见到了他——

  楼凛风,不,或许该称他为楼冽风。

  他就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

  “你把表修好了?”凛风的脸上挂着笑,是一贯的温和儒雅。

  没去细想她是如何知道他人在楼氏里,但想想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见到她,对她的思念,就深得让他想张开双臂,好好的紧紧抱住她。

  望着他、看着他俊颜上的笑,孟广晴心头闪过许许多多念头,好复杂、好复杂,其中不乏冲上前去,好好的咒骂他一顿,质问他的谎言、他的欺瞒。

  然而,在见到他的这一刻,她却一反常态的安静,连一句话都想不起来,说不出来。

  静静地,她只是静静地与他对望,看了他约有十秒之久。

  然后,她走向他,昂首大步,且丝毫没有犹豫。

  她走到了他的面前,绕过了宽大的办公桌,静静地伫立在他的面前,不语。

  然后,她猛地抬起一手来,啪地一挥,掌了他一巴掌。

  “我们结束了!”是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说完话,她转身就走。

  “孟广晴!”这一巴掌打得扎实,打得楼凛风愣住了数秒,才有行动。

  眼见她已奔到了门边,他急忙忙起身,朝她奔来,在她开门的剎那压制住她,将门给推回,顺道将她给压制在门板上。

  “你这个骗子、骗子、大骗子!”广晴挣扎着,一吸一呼间全是他的气息,语是她更慌:心好痛,歇斯底里的大喊了起来。

  “我是骗子?我哪里骗你了?”

  她的挣扎让他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抓住了她的双手,她的脚又加入挣扎使坏,在情急之下,他不得不手脚并用。

  她被困在他的身上,压在门板上,双手被他高擒举过头,下半身则被压制着,紧紧地与他贴合在一起。

  “我想,骗子应该是你吧?还骗我不在乎我,如果真的不在乎,干嘛还要把我的手表专程送去修理?”

  “我修理是为了要送来还给你。”知道自己敌不过他的力道,广晴气呼呼地说道。

  “我说过东西是送给你的,不用还,你高兴怎样就怎样。”瞧瞧她嘴硬的模样,他真的想掐死她,很想很想。

  “我高兴怎样就怎样?”她瞪着他,比气势也比骨气,“那现在我高兴把东西送来还给你,行不行?”

  “你……”楼凛风气得咬牙低咒,“你非得把气氛搞得这么僵才高兴吗?”

  他的温和、他的儒雅都到哪去了?为何只要见了她,总能轻而易举的让他失控。

  他说她搞僵气氛?孟广晴不可置信的瞪着他。

  “这位先生,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她气得想槌他,被他紧握着的双手又挣动了起来。

  不过,当然无用。

  “我没良心?”

  他若没良心,干嘛跟她在这里瞎耗?又为何要对她思念?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我哪里没良心?又哪里骗你、对不起你?我去找你妈,出发点还不是为了你,你……”

  “你还敢说没有!”广晴大喊,手被箝制不能动、双脚又被压住不能踢,她只好动口了。

  才喊完,趁着他不注意,她忽然张口咬住他。

  “喂!”楼凛风痛得闷哼一声。

  这个女人真狠,还咬得真用力,真打算把他手上的肉给咬下来吗?

  她终语松口离开了他,因为已经见血,嘴里有着腥咸的气味。

  再也忍不住的,她含泪控诉:“你还敢说你没骗我?请问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副总裁,你是一时心血来潮才跑去住旧小区,说你失业吗?还有,楼冽风,算你狠,你真正的名字应该是叫楼冽风吧?”

  “这……”她的问题不用消化,单纯的用误会两个字就可以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楼凛风望着她,深沉地一叹。

  原来她把冽风和他搞错了,难怪会一直说他是副总裁。

  凛风想解释,但显然地,广晴并不想听。

  “不是我想的怎样?就连你快要结婚了,就是跟你那一夜抱回家的那个女人,这么铁铮铮的事实,你也想否认吗?”她气得不争气的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见她流泪,他心不舍。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说,气极了自己一开始干嘛不跟她把家庭背景说清楚。

  箝着她的手终语松了开来,是为了帮她揩泪。

  广晴却利用了这个机会,猛然使力推开他。

  楼凛风颠簸了下,站稳身时,她已退离了他几步之遥。

  “广晴。”他唤着,一步步朝她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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