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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不回房?那我怎么跟它……”她要把衣服脱掉耶!

  她紧张地指著手中的老鼠,虽然是只老鼠,但她还是无法忽略掉它那双眼睛在直视著她的裸身。

  “珊瑚姑娘请放心,王上有交代让我帮你。”

  白葆的意思其实是要请她到床上去躺好,可没想到她却大惊失色。

  “什么?你想占我便宜呀!”她的身子只有一个人能看,那就是白灏。

  “我、我没有呀!”白葆一脸无辜,他的眼睛睨向铁珊瑚手上的白鼠,可铁珊瑚却是认定他在看她。

  她面色一冷,沉声道:“你现在马上给我出去叫白灏过来,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否则我会把你轻薄我的事告诉白灏!”

  她一想到二皇子藉机轻薄的事,体内的危机意识便高涨,心想男人都是同一类的。

  先污辱说她是狐狸精,再来就说是她的媚和骚引发了他们的男性欲望,一切的罪过都是她自己惹来的,与他们无关。

  “我哪有轻薄珊瑚姑娘?”他什么都没有做呀!白葆再次满脸无辜地望向她的……手。

  “是没有,但是你有‘想’对不对?”铁珊瑚咄咄逼问,惹得白葆低垂著头,一声也不敢再吭,眼睛也不敢再乱飘,但他眼角瞥见了,王上……

  厚!王上居然在窃笑,也不作个声、做个动作让珊瑚姑娘知道他其实就是……“出去!叫白灏……”话未说完,手心里的白鼠用尖嘴啄了她的掌心,引来她的注意。

  “你要治我的病我知道,可是要等白灏。”

  “珊瑚姑娘,王上今天不会过来。”白葆苦命地重申。

  “为什么?他答应帮我治好疤的,现在又不出现是什么意思?”她瞪了白葆一眼,这个侍卫怎么叫都叫不动,还动歪脑筋偷看她,她一定要叫白灏将他革职!

  “呃——”

  白葆还未及辩解,铁珊瑚兀自打断他的话道:“我知道了,一定是白灏不想我把疤治好,这样我就走不了,永远离不开思蜀族了对不对?”

  白葆哪里清楚王上的心意,他早就要王上说了。现在可好,他到底要不要先“假装”一下,去请王上回来呀?

  白灏听了猛摇头。不对不对,我是想治好你的,是你一直在拖时间。

  “你摇什么头呀?”她点了那只白鼠的鼠头一下,她那么聪明,一下子就给她猜中白灏不出现的原因,它居然这么不给面子,猛摇头!什么意思嘛?

  “你也看到了,我们根本不能沟通。你去跟白灏讲,我跟神鼠没办法沟通,要他出面帮忙。”

  铁珊瑚也失去耐性了,眼见都要天亮了!白灏再怎么忙,也该回房睡觉吧?她可以等他来了再治。

  白灏头一回发现铁珊瑚是固执的,拿她没办法了。只好比手划脚,示意白葆把事情说了,不过白葆也是驽钝,看了半天看不懂他的意思,就如同那天一般,好半天才误打误撞将受箭伤的铁珊瑚救回。

  “你看你看吧!连你都不能跟它讲了,我哪有办法?噢……痛!你怎么可以咬我?”铁珊瑚话还未说完,手指便被白鼠给咬了一个血口子,见自己又流血、又创造出另一个伤口。

  要不是顾及形象,她早变成老鼠跟它对咬了,看是真的老鼠厉害,还是她比较厉害?

  “王上八成是要你回去床上给他医治吧?”白葆还是看不懂白灏的意思。

  “它把我咬伤了,我要告诉白……你说什么?‘王上八成要你回去床上给他医治’?”她停顿了下,重复著句子,感到有哪个部分是她所遗漏的,似乎,她忽略了什么。

  “呃……我的意思是……”白葆搔搔头,望向白灏。王上身上是湿的,似乎是气急败坏之下所造成的。

  告诉她,我就是白灏。白灏比著手势。

  “你的意思是什么?”铁珊瑚朝著白葆走近,同时感到掌心上的湿润,她垂头看了湿处,发觉这只神鼠淌著汗,浑身都是湿的,像是要告诉她什么。

  “是……王上,奴才看不懂你要说什么,奴才去找太医……”

  就是这么一句,还有白葆的眸色总是低垂著,教铁珊瑚突地懂了,她将整件事情连贯起来之后,脑子有如茅塞顿开——

  “慢著!”她叫住了白葆,“你是说白灏就是它?”

  “不不不,奴才没有说!”白袜忙撇清责任,摇头。心想完了,事情没如王上的交代,他又要被派去守宫门了!

  而铁珊瑚压根儿没注意他,水眸直勾勾地看著她掌心上的白鼠,它是连连点头。

  她宛如被什么东西震到了般,忙甩手,惊异地瞪著掉到地上的“神鼠”。

  “你是白灏!”她反覆问了一回,“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直见那只“神鼠”又点头,她不信,又问了一次,“是白灏就叫两声;不是就叫四声。”

  “吱吱!”珊瑚在把我当猴子耍吗?白灏在心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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