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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是吗?那我们就走著瞧了。”白叔假笑著,并欠了身,故作有礼的离开。

  白灏目送著他的背影,心里有一股不安浮上,在他还没有送走红云之前,最好还是让珊瑚知道,免得她多想、误会了……

  “那个色胚来干什么?”这时,铁珊瑚一脚踩进书房,满脸怒意。

  白灏愣呆了下,不知她听到了多少?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晚点我们去骑马的吗?”他敛下紧张的神色,试探道。

  “骑马盘好的头发会乱,我想过了,还是在宫里头遛达好了。”铁珊瑚坦直地说道。

  他这才松口气,她什么都没有听到,“我看你是想跟大伙们在一起‘聊天’吧!”说聊天是好听,其实听褒扬词才是真。

  她努了努嘴,有种心照不宣的意味,“你还没告诉我,他来干什么?”

  “二皇兄跟我要你!”他冷道,想起他临行前的警告,他不得下小心。

  “你不会答应了吧?”她心头揪紧,忙道。

  “当然没有。”他搂住她的香肩,“我怎么可能把你给他!你是我一个人的。”

  “霸道!”她啐骂了句,可心里喜孜孜。

  “我就霸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不管你怎么看我。”白灏陡地又想起长老白蒿警告他的话,他说近来他有劫数,而且这个劫数与珊瑚有关,本来他不以为意,但如今想来,白蒿那闪烁又带有隐意的语调,似乎是预知了什么。

  提到在一起,铁珊瑚又陷入沉默了,他可以随意旁人怎么看她。

  但她呢?等到十年后、二十年后,看著他渐渐老去,甚而死亡……她如何承受这悲、这独活的滋味?

  她甚至再也寻不到他的形体,纵然他的魂魄能来入梦,她也挨不住那相思无尽的苦呀!

  而待他轮回一世,只当他喝下了孟婆汤,忘了她时,分离、忘却会令她肝肠寸断,孤守不打紧,无果最是可悲。

  她明白,无论她多么的哀伤、不舍、失望……这就是人类与狐狸相恋注定逃脱不了的命运。

  她选择的暂时逃避,只会让别离到来的那一天,更加痛苦。

  泛滥成灾的爱情已经收下回来了,揪心刻骨的滋味,他们注定要尝、要受的……

  “珊瑚、珊瑚……”

  她定神,惊觉自己眼里的泪雾。

  白灏疑惑地看著她,但唇畔离她好近好近,“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有。”她偎向他,避开他温热的唇瓣,可一股热气直袭她,令她不知是心虚还是害羞地,两朵红云浮上她的双颊,“我、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没有下山来,又会是怎样的情景。”

  “但是你下来了,这表示我们有缘。”他突然将她抱起,走进书房的小内室。

  “你做什么?”她发现自己是那么地眷恋著他的味道……

  他亲吻著她的唇,“你说呢?”

  “不行……”她微拒,才打理好的发髻和服仪,她可不想又重新弄一回。

  可他的深情凝望教她的心震慑不已,她怕自己过于眷恋他,却又想与他共度每一刻,矛盾的情感在她体内流窜著。

  “我要在你身上烙下我的印痕……”他说著,身子开始动作。

  烙印!铁珊瑚大受震撼,他无需烙印,就已在她心底了,她早就忘不了他了呀!

  “你答应我,不能悄悄溜走!要走我跟你一起走。”仿佛她的心思早被他看穿般,他要她的保证。

  “灏……”她一怔,避开了他的注视。

  她不敢直视他的眼,慌乱的神情落在白灏的眼底,看来他不只要防二皇兄,也得防她溜走了,他在心头暗忖著。

  而他也佯装不在意她的答案,任情欲席卷两人的感官。

  不多时,帐内传来阵阵喘息……

  离开书房的白叔,因为被白灏的断然拒绝忿忿未平,他按著原先的计画来到红云房里。

  不意,正撞见红云在耍大小姐脾气,门口奔出两名婢女,面上皆布满惊慌。

  伴随丢出一堆的小玩意儿,杯子、茶壶、面盆……若非屋内的椅子是木雕的,恐怕连椅子都会飞出来吧!

  白叔吊诡地笑了出来,看来他来得正是时候。

  半晌,兴许是能扔的都扔了,久久没有物品飞出,他才大摇大摆地走进,“好个红云,是谁惹你了?”

  红云一见是白叔,花容失色,一方面不解他怎会到宫里来;二方面是她适才的泼辣样,定是被他瞧见了吧!

  “啧啧啧!战迹可观喔!”他故意扫了眼地上与外头廊间,“我看是三皇弟惹得你这么不高兴吧?”

  “二皇子,您……”她讶异地看著他。

  “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呢?谁都知道三皇弟有多久没上你这儿来了,你独守空闺这么久,下高兴自是正常。”

  红云完全没想到二皇子这么厉害,竟然都知道了,那他……他可是来安慰她的?

  她不敢吭声,生怕是自己会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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