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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见状,一桶冷水像当头淋下般,白灏登时僵直著身子,力气用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自尊哪!

  她竟然给他睡著!还带著微笑,那笑,不知原是要给谁?

  他又嫉又妒,在他用尽全心的演出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才抑下不久的愤怒。

  他还是认为,她那绝艳的笑意是要送给大皇兄的……

  好热的被子!

  铁珊瑚本想推开那盖起来热得要命的被子,可她用脚踹了踹,感觉那被子重得要死。

  她翻身想起来掀掉,哪知,腹间又被一股不知名的重力压住,而她的四肢就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又酸又痛!

  霍地,她瞠大了眼,看到腹间有一只手,巨大的手!

  还来不及惊叫自己变成有五肢的怪兽,一道慵懒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

  “你醒了?”其实她一动,他就醒了。

  又这么猛力地挣扎著要离开他的怀抱,他当然不会没有感觉。

  “你、你、你上来干什么?”铁珊瑚知道自己在他的寝宫,但他们不是协议好,她睡床、他睡躺椅的吗?

  呃……其实也不是协议,是她“勒令”他必须这样做才能够跟她在同一间寝房里的。

  竟然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爬上来,还“压”在她的肚子上……

  肚、肚子?

  她这一道念头才起,立刻惊觉到不对劲之处。

  她是赤裸的?

  不可思议地将视线往下调去,那儿根本不热,甚至开始泛凉,凉意遍及全身。

  “你、你、你,只有看而已吧?”她不确定地问,质问他怎可爬上床的事早已消失在她的脑中,此刻,唯有名节是最重要的。

  而恰恰,看过她赤裸身子的只有他,若只是看而已那还好,之于她来说,看一次跟看两次没有差别。

  白灏当然可以察觉得出她的在乎,昨晚她倚在大皇兄的怀里,又在梦里对大皇兄笑,他如果不知道她在意的人是谁,就是笨蛋了。

  只是那时他怎么可能对一个睡得香甜的心上人生气,只有伴在她身边一起睡了,今早再做打算。

  孰料,她那一脸震惊与质疑教他寒了心。

  她就这么想要大皇兄?

  “你说呀!”久久等不到他的回覆,铁珊瑚急了。

  尽管体内有一股无法形容的感觉,暗示她可能的结果,可她仍想听到他的否认。

  “不只看而已,该做的都做了。”白灏老实地说,暗忖说不定她会要他负责,那么她就会是他的,不是大皇兄的了。

  然而,冀望就在她的尖声、惊讶中,散去了……

  “什么?”她甜美的脸蛋失了酡红色彩。

  看了、也做了?

  “你这个杀狐凶手,怎么可以这样?”她捶打著他,眼泪倏地说洒就洒出来,像断了线的珍珠,如丧考妣,“我怎么会……唔……”

  死定了啦!要是给娘知道的话,她一定会被关禁闭,关七百年!而且,她还是为了一个杀狐凶手,搞成这副德行!她怎么以为每回他拿她没辙,是她胜了呢?

  到头来,她是输得最惨的那个人哪!

  “你都害我长疤了,还害我、害我……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呜……我要回家……”铁珊瑚哭著,转身就要下床,管他有没有看到她的身体,那已经不重要了。

  白灏心思未定,没注意到她没说半句关于大皇兄的话,只知道她的泪水教他心疼,而那都是为了大皇兄而流的。

  “你不能走!”白灏揪住她。

  铁珊瑚用力甩开他,“我干嘛听你的?原来你留我下来,根本就不是要介绍神鼠,是想侵犯我!”

  这指控可大可小,但在心里本就介怀她和大皇兄暧昧关系的白灏听来,就是严厉的指控!

  “你以为这件事只有我错吗?是你要我替你脱掉衣服的!”脱到后来失控,是他不对;但开始的人是谁,她没忘记吧!

  “怎么可能,我才不会做这种事!”她不信,她记得明明昨天才转到大皇子身边坐一下,然后呛到了一口酒,接著……

  记忆只到这里,后面是一片空白。

  “你不要以为我酒醉了就随便乱说,我告诉你,喝醉酒我只会睡觉而已!”而她因为是“半杯醉”,所以在族里时都不太喝酒。

  昨天要不是他莫名其妙拍桌子,她会去喝到酒吗?都是他害的还敢强词夺理!

  矛头再度指回他,他才是昨天害她失态的罪魁祸首。

  糟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在众人面前做出有违第一名狐名誉的事情出来……她的娇容立刻刷白,形象跟她的美貌一样重要呀!

  见她突然发白的脸色,白灏心想她总算是想起全部事情了,只是现在她是在后悔与她欢好的人是他,而不是大皇兄。

  她在不高兴什么?他比她更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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