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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因为她恩怨分明,就算不是于家人,于家也养育了她,这份情她欠了就一定会还。”

  “麻烦,这事儿麻烦,真是麻烦。”土狼不由咕败。

  虽有段距离,依然可以听到底下的躁动。顾晨希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应该是于咏贤来了,今日三不管擂台上的比斗,未比先轰动,下头几乎是人头攒动。

  于咏贤是死心的想与他有个了断,他的欺瞒让她难受,他知道,但依然什么都不能做。他的手默默的摸着脸上的面具,这一点让他的心微疼。

  于咏贤以为自己再与银豹站在三不管的擂台上会令她害怕,但如今真到了这一日,她的心头却突然平静下来。

  四周很吵闹,但她彷佛都没听进耳里,只是静静的盯着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因为惧意,所以在几次短暂的碰面中,她从来不敢直视银豹的双眼,若之前她再更有勇气一些,或许她早看出端倪。

  只是现在说这些都迟了。

  “今日,用刀?用剑?”

  若是拳脚相搏,还能留下一命,但一旦用兵器,就是不死不休,这个规矩于咏贤懂,顾晨希更清楚。

  “堂主选吧。”

  “好!刀。”于咏贤也不客气,朔月堂的武师擅用剑,震天镖局的镖师则喜用刀,所以不论刀法、剑术她都发挥自如。她接过一把刀来,“护镖途中若遇危难,大刀一挥,人头落地,比起剑来,耍弄得更爽快些。”

  “好。”顾晨希伸出手,接过了土狼送来的刀。

  出刀时机是一门巧劲,最凌厉的便是第一刀,几乎两人才站定,说出了声“请”,于咏贤已经不留情的出刀。

  顾晨希拿刀一挡,她的刀法胜在快速,可惜力道不足。

  他只是静静的观察,她的攻击凌厉,突然她一跃而起,刀由上而下,他眼里戾光一闪,没有躲开,但等到她刀要落在他肩上时他一个闪身,握住她的手,直接将人过肩摔在地上。

  于咏贤闷痛“哼”了一声,拿刀的右手被反折,手上的刀落,直接被他压制在地。看台边的鼓动声响起,于咏贤的脸贴着地。

  “你输了。”

  “还没,我还活着呢!”

  “为什么一定你死我活?”

  “这是规矩,放开我!”她敏感的察觉他的气息靠近,喷在自己的后颈,原要挣扎的身子不由一僵,擂台虽大,群众也隔了点距离,但毕竟有无数双眼看着,他竟然敢跟她如此接近,就算是近身搏击,这也未免太过。

  他没理会她,只是靠近她的颈项一吻。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没被牵制的左手一个拳头就要过去,但是后颈一痛——这个禽兽,竟然咬她,而且咬得好疼,几乎像是要咬掉她的一块肉。

  顾晨希口中尝到一丝甜美的血味,他依旧没有松开口,转而轻舔了舔,察觉她的身躯明显一颤,他不禁嘴角一扬。

  于咏贤正要破口大骂,颈子又是一痛,失去知觉前的最后一刻,她在心中咒骂他,居然一掌直接把她给劈晕了。

  当顾晨希站起身,于咏贤已经躺在台上一动不能动。

  四周的雷动声让薛日泓的脸色更是苍白,他飞快的跃上擂台,赶到于咏贤身旁。

  “我不杀女人。”银豹的声音不大,却奇异的令躁动的声音渐缓了下来,“这场比试,于家落败,柳家智言公子的过错就此揭过。”他的身子一跃,直接到了于民丰和于庆辛面前,“愿赌服输?”

  虽说戴着面具,但他迫人的气势,令于民丰和于庆辛都不容小觑,众目睽睽之下,纵有不甘又能如何?

  于民丰一个咬牙,点头。

  “爹。”于庆辛却心有不甘,“既是不死不休就该接着打,不杀女人是你的事,等于咏贤醒了接着打,若你下不了手就直接认输,将柳智言——”

  顾晨希伸出手掐出于庆辛的脖子。

  “银豹,够了。”于民丰在一旁斥道:“胜负已定,于家认输,手放开。我们走。”

  顾晨希缓缓的收回自己的手。

  于庆辛用力的咳着,满脸通红,一脸的恨意,但在于民丰的命令之下也莫可奈何,被家丁又扯又拉的带走。

  顾晨希信步走回三不管内室,没被外头窃窃私语影响分毫。在三不管的擂台上,他不放过任何一个人,但却放过同一个女人两次——

  他的视线坚定,由始至终也没有看被薛日泓打横抱走的于咏贤一眼。

  等于咏贤清醒,已经是月上树梢,天地一片黑暗。

  她睁开眼,看着熟悉的房间,知道自己回到朔月堂,她想坐起身,却因为颈上传来的痛楚而“嘶”了一声。

  她抚着自己的颈子,除了被打晕的地方外,被咬的后颈也疼得厉害,一摸上去,还能摸到深刻的齿痕,禽兽——就是个禽兽!

  “小姐,”林沅听到声响,冲了进来,“你醒了。”

  “我怎么回来的??”

  “薛少爷带小姐回来的,小七给小姐看过,小姐身子没有大碍。”

  想到在三不管的擂台上最后那一幕,于咏贤觉得自己就像被耍了。“顾晨希呢?”

  林沅的眼神不自在的动了动。

  “人呢?”

  “如意回来传话,说姑爷这几日有事,暂不回朔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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