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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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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丁梦宜觉得头又痛了起来,他永远只会歪曲她的想法,“别再说了,你让我走!” “我不让,除非……”江一森抓住她的手臂,“你告诉我,你不爱我。” 丁梦宜的身子颤抖一下,她看到江一森的眼底闪过种种复杂难解的情绪,有着伤感、茫然、还有期待。 她艰涩地闭了闭眼,“别再逼我了,让我走吧。”她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了。 “你真的不爱我了吗?告诉我!”江一森咄咄逼人,眼神里充满决绝。“只要你说一句不爱,我就马上让你走,绝不反悔!” 丁梦宜胸口闷闷的,被一种难过压得喘不过气来,又痛又倦地脱口而出:“是,我已经不爱你了。” “真的?”江一森的冷眸望着她,声音开始发颤。 丁梦宜狠下心来,点点头。“是,不爱你,请让我走。” “明白了。”江一森颓然地放开她的手臂,“你走吧。” 她木然地呆站着,只觉得脚下似有千斤重,说出“不爱”两个字并没有让她感到释怀,心中反倒感到更加沉痛,这段感情就这样结束了吗? 江一森看到她沉默着,一时间沉痛、怨恨、绝望等百般滋味都涌上心头,他闷声说了句:“你不走我走!” 好痛……心好痛啊! 他茫然地往前走着,与丁梦宜往日种种恩爱的场景在脑海中交替出现,纷乱错综,而她刚才的话也反复在脑海里浮现,刺激着他的神经。 我不爱你,我们只是协定关系。 他失魂落魄、恍恍惚惚地走着,一辆汽车向穿过马路的他疾速驶来,而他却浑然不觉。 在马路另一边的丁梦宜看见这惊险的一幕,惊慌之下脱口而出:“一森,小心!” 然而为时已晚,一阵尖锐刺耳的紧急煞车声响起,江一森被车子重重地撞倒在地。 丁梦宜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去,茫然的眼瞳盯着被撞倒在地的人,直到那满身的血布满她的视线时,她才惊慌失措地哭了出来。“一森!” 在医院里,江一森撑着拐杖慢慢地练习走路。他在车祸中伤到了腿,双腿还不能正常走路,幸好他身体一向够健壮,医生说只要静心修养,加上努力做复健运动就可以很快恢复。 在住院的半个月里,丁梦宜每天都来看他,却总是遭到他的冷眼相对。 “你还来干什么?”他没好气地说。 “对不起,你是因为我才弄成这样的,我真的很难过。”丁梦宜觉得自己有千言万语要说,却不知如何说起。 “难过?”江一森冷笑,“这是你的内疚还是同情?” 他的讥讽让她十分难受,她走上前想去扶他,“我们忘掉以前的不愉快,让我来照顾你好吗?” 他不耐烦地一把推开她,“谁需要你的照顾?” “你别这样,你忘了过去我们也有很多快乐时光吗?” 江一森的心一动,过去两人甜蜜开心的日子他不曾忘记,可是一想到那天她的绝情,他的胸口就像被撕裂一般,无法释怀。 “那种快乐是我江一森趁人之危用一纸协定捆绑你才得来的,现在连协定关系也被你破坏了,你这个不守承诺、没有心肝的女人!” 丁梦宜的身体一僵,脸色发白。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江一森负气地说。 丁梦宜抬起泪眼,可怜兮兮地问:“真、真的吗?” 江一森看到她的样子不禁心痛莫名,但想到当初她也是这样对他时,就告诉自己要硬起心肠。“你快走!” “你还来干什么?”在江一森出院的时候,丁梦宜去接他,但迎接她的却是一句冷酷的责问。 从江一森躺在血泊中的那一刻起,她就意识到自己的生命中再也不能没有这个人。她开始审视自己的内心,每一次江一森对她的束缚和误会都让她觉得倍受侮辱、不堪忍受;可为什么她不仔细想想,他的霸道与专横背后有着怎样的关爱、温柔和强烈的在乎呢?和如今他绝情的冷漠态度相比,她渐渐悟出那种霸道的温柔对她来说代表什么意义。 “我来履行我们之间未完的协定。”丁梦宜傲然地站在他面前,她只有用这个方法才能回到他的身边,至少让她可以有机会挽回两人的感情。“你不是说我是个不守信用的人,所以我要履行自己的承诺。” 江一森的目光紧锁着她,这个女人又想干什么,难道她伤他伤得还不够吗?还敢来这里提什么协定。 丁梦宜大胆地迎视他探询的目光,决心要勇敢面对一切。 她扬起手中的薄纸,“我把那份契约带来了。” “你居然敢羞辱我?”江一森的怒气再次被挑起,她是想再一次挑战他的自尊和权威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丁梦宜急切而诚恳地解释,“我只是希望你更少让我履行完这半个月的义务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这一切都是这个交易惹的祸!”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契约,恼怒地把它撕成碎片。“任何协定都不再存在,你自由了!别再拿这个交易当借口,马上给我消失,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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