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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孙胤将她拉入怀中,理智虽然一直提醒著自己她是未解人事的妹妹,但现实却告诉他,她是他的妻,他有权利的,“我不是存心这样说的,只是对大家的‘误认’感到厌烦,可我现在知道,他们的感觉是对的,并非‘误认’!我是真的喜爱你。”

  刘翎萱感到一股莫名的酸楚,“你是在跟我说笑的吧?”那年他肯定的言词,可没从她体内根除。

  “我是认真的。”他深情的眸子锁著她,听闻到这句话,他竟浑身窜起凉意。他真的伤她很深,可这也同时无形地说明了她对他的在乎,否则,他的一举一动怎能深深地影响她?“你知道我从不说笑。”

  “不是说笑……”她重复地喃道,“那你娶我不是因为哥哥的关系?”

  “当然不是。”他搂紧了她,“连书寰都看出我对你的心意,所以在我们分开前,他会这么放心地把你交给我。直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其实我早就爱上你了,也许在你来到我们家的那一刻起,我就爱上了。”只是后来被偏见给蒙蔽。

  或者又该说,他内敛的情感不允许他一再地把情呀爱呀挂在嘴边。

  “那你为什么……不把我当妻子?”刘翎萱犹豫了下,红通通的双颊泄漏了她的羞赧。

  “从现在开始会了。”他莞尔,男性的自持到此结束,他压抑许久的热情也在误会冰释后释放出来。

  他弯身向前,将她偎在怀里,拥得更紧,“我在等你长大,一直不敢动你,甚至碰到你,都让我……发狂。我担心自己无法自持,只好躲著你,如同你躲著我一般。”

  “我……”那是因为我以为你不要我。刘翎萱在心底说道。可那视线范围放进了他的温柔与热情,她下禁意乱神迷了。

  不曾想像过的场景竟不可思议的出现在她的眼前,为这一刻,她愿意付出一切。

  “原谅我好吗?”孙胤一生说过的道歉屈指可数,却几乎是对著同一个人说的。

  “我没恨过你。”怪只怪她的情感热烈到让他受困扰的地步,教他厌了她,对她反感。

  “但我的无心之言竟伤害了你。”他伸手抚著她的面颊。

  曾经他想在她脸上再找回昔日的笑容,可逝去的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他懊恼不已。

  “没有,真的没有。”话落的同时,她那宛似受了委屈的滚烫泪珠滑下颊侧,有数颗滴落在他的手背上,熨烫了他。

  他收紧手,将她印在脸上的泪痕抚去,如果可以,他不要她落泪,见到此状,他方知自己的无心之过,对她的伤害有多深!

  柔嫩的颊淌著悲哀的泪水,灵动的那双眸子被水珠占据著……情生意动间,他的吻轻轻地覆盖上去,一路沿著泪珠滑至她的下巴。

  “嗯……”酥痒的刺激感教她发出低吟,身子颤抖下已,第一次被他这样拥著、亲吻著,她的体内交杂著极为复杂的滋味。

  他抓著她的手,攀向他的脑后,火热的唇封印了上去,带来了令人昏眩的迷情,每个触感都是那般的惊心动魄。

  “我们做真正的夫妻吧!”他含带情欲的眸子锁著她,唇畔宣告著。

  十多年来累积的情感很惊人,一旦找到宣泄的管道,那将是一种狂猛的爆发。

  尤其,他又打定主意不再做她的胤哥哥而已。那么,他们的关系会在今晚得到一个改变。

  “说好。”他要求道,手指穿插在她浓黑的发丝里,细语浓情的。

  刘翎萱哪有能力拒绝?

  从来她就是爱著他的,尽管一年多前,她的热烈转为默默付出,但她还是爱他。

  从来她就是要他的,虽然没有说出口,可事实仍在。

  只是今晚由他要求,这爱情的告白,结合成真正的夫妻,都来得太快、太震惊,她几乎要忘记怎么做反应了。

  “说好,翎萱!”他再度要求,但情深意重的眸光、面色未变,她这才算真正地确定了——他没有骗她!

  “好。”

  语毕,孙胤脸色瞬间因欣喜而灿亮,他快速地压下她,用行动来表达他的迫切。

  此刻,窗外风云过,屋内热情正炽。难挨的年冬,终于过……

  翌日,孙胤优先转醒,望著怀抱里的娇妻,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浓情与满足。

  昨夜,她正式成为他的妻了,那缠绵缱绻的景象还停留在他的记忆里,他想这辈子将不会忘记。

  明知男人不该眷恋著这爱情的滋味,那会让一名铁汉变为无用,可他就是忍不住地贪恋著——这名已认识十多年的女子……

  他拉著她的手,细细地抚著,边观看著她边想著过去种种,她睡得很沉,他的思绪亦飘得老远——

  胤哥哥,我要演你的新娘。

  我不要!这个已经玩了至少十遍了。

  那么,再一次就好了。

  “原来那不是童言童语,是你的心愿。”他痴痴地望著她,由回忆里回到现实。情难自禁地,他在她额际上印下补偿的一吻,从今日起,他会用后半生补偿她。

  “唔……”刘翎萱侧过身,连带地伸回了手,她意识迷糊地把手搁回被窝里。孙胤玩性一起,故意拉开被子吵著她。

  “讨……喝!你、你怎么在这里?”被冷意冻醒,刘翎萱睁开眼,又被狠狠地吓了一跳。

  她慌乱地坐起身,直到感觉身子冷冰冰,才骇然发觉自己没著衣,和他相依偎地睡了一夜……

  孙胤好笑地看著她一连串难以置信的举动,为她的迟钝轻叹,“你反应这么慢,怎么在府衙里当差?难怪总要受伤!”

  “我才没有受伤呢!大家都很照顾我的。”她强调,可耳根子和颊边都传来热意,她一定脸红了,她猜道。

  没有想到昨晚的事是真的,不是幻梦……

  “不行,警觉性还是太低,我看你辞……”

  “不要叫我辞去工作。”她急道。

  不想整日待在府里,造成她很依赖他的错觉,过去她就是不懂事,才会犯了这个错:而今,她不要再错。

  她只急著澄清和证明自己,却忘了两人还在床上,都未著衣褛的窘涩。

  “可是你的功夫太差……”经过昨夜的长谈,他当然知道她在怕什么。虽然当时他的意思是如此,但不表示现在还是如此。何况,她没想过他会怎样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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