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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他轻抚丁湘琳的脸庞,温柔地帮她拭著泪,语气饱含无限的后悔,“别哭了好不好?我诚心诚意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过分开你玩笑,是我不对,请你原谅我好吗?”

  丁湘琳别过脸,不发一语,泪流得更凶。

  她就知道,赵轩突然对她这么和颜悦色一定有问题,亏她聪明一世却胡涂一时,竟然还以为他会宽宏大量,不计较昨天她恶作剧的事。

  更令她生气的是,方才他在饭店对她坦承,他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今早才被宋经理吵醒,所以他只在宋经理面前丢脸,对他而言不算损失。

  如此一来,她岂不是偷鸡不著蚀把米?赵轩的颜面完好如初,而她却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呜呜……她的面子里子全没了啦!臭赵轩,算你狠!

  “我都跟你道歉了,还不原谅我吗?”赵轩将她的脸扳向自己,嗓音极尽温柔。

  “你……害我面子没了、眉毛秃了,道歉有什么用!”她拨开捧住脸庞的大手,哽咽道:“原来你坚持要我陪你逛街,就是为了让我丢脸丢得彻底。现在你满意了吧?你高兴了吧?”

  “你……”人的耐性是有限度的,更何况赵轩向来就不是个有耐性的人,被她几次拒绝后,他的脾气也来了,“你闹够了没!我都道欺了你还想怎么样?若气不过就打我呀!”

  打他?她哪有那个狗胆啊!原本又将滚下的泪水被他吓得逆流回泪腺,让她只能眼巴巴盯著他看,动也不敢动一下。

  眼前的他看起来好吓人,俊脸紧绷、浓眉紧蹙、薄而有型的嘴唇也紧抿著,与平时眉开眼笑的他判若两人。

  如此凶悍的他,让她觉得好陌生、好可怕,涌起一股逃离的冲动……

  嘎?!那A按呢?她她她……腿软了!连移动都有困难,更别说是想跑了。

  “来呀,你气不过就打我呀!”他吼了一声,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打,吓得丁湘琳尖叫连连。

  “喂!你别这样!好可怕你知不知道?”活像一个疯狂至极的人要她拿刀杀了他般,真的好恐怖、好恐怖!丁湘琳承受不了地哭了出来。

  “呃……”赵轩蓦然回神,惊觉自己失态了。

  她是第一个让他动心的女人,第一个令他想呵护的女人,第一个教他破例轻声细语的女人,甚至是唯一一个解除他心防的女人。

  所以他对她充满无限的兴味与柔情,也对她献出最多的耐性,低声下气的向她道歉,谁知她不但不领情,还不识相地耍起性子来,教他不发火也难。

  一见他放手,丁湘琳转身就逃,却跑没两步便被他牢牢抓住,骇得她又打又叫。“放手!你放手啊!”他一定疯了,不然不会这般可怕!

  赵轩环住她颤抖不已的娇躯,知道自己吓坏她了,毕竟他从未在她面前如此暴戾过。

  他压制怒火,软下嗓音安抚道:“乖,别怕,没事了。”

  “放开我、放开我!你不是赵轩,你不是──”她仍然挣扎个不停。

  “我是,我是你所认识的赵轩,不信的话,抬头看看我呀!”

  背部传来安定人心的温柔拍抚,有效地稳定了丁湘琳的情绪,她缓慢的抬头望向他,一个她所熟识的赵轩。

  看见神情如常又带著一抹温柔笑意的他,使她情难自禁地哭趴在他怀里,抽抽噎噎的控诉,“你刚才为什么那么凶、那么可怕?让我觉得你好恐怖……”

  “我知道,我知道,你吓坏了嘛,只差没吓出尿来──啊!你干嘛打我?”

  “你欺负得我还不够吗?竟然还用言词羞辱我?有种你就别跑!”见他恢复正常,她就有胆子打他出气了。

  赵轩见朝气又回到她脸上,顿时心情大好,跟她玩起街头追逐战来。

  连他自个儿都吓了一跳,自从和丁湘琳闹在一块后,他觉得他愈来愈像个轻薄痞子,也愈来愈像个“人”了,因为他的情绪不再只有愤怒,脸部表情也不再冷冰冰的,她改善了他的生活,更为他增添许多生活的乐趣……

  当年,赵轩刚退伍不久便接掌父亲创立的小公司,他凭借著过人的商业才能,将公司的规模逐步扩大,渐渐发展成在商场上占有一席之地的知名企业。

  可惜的是,他的父亲赵凯因为长年劳累加上思妻心切,终至积郁成疾,还来不及见到爱子飞黄腾达就已撒手人寰。

  对于此事,赵轩深感遗憾,更立誓对丁敏豪展开报复──当初若非他用钱财诱惑拜金的母亲离开他们父子,父亲该会活得快乐自在,而不是终日闷闷不乐,甚至黯然垂泪。每当看见父亲如此,他心头就有如刀割般痛苦,偏偏自己又无能为力……

  如今,他事业有成,财大势大,复仇的时刻就在眼前。

  “毅云,快告诉我丁敏豪在哪里?”赵轩又喜又怒的问。

  吃著水果,沉毅云不疾不徐的回道:“他的公司设于高雄,事业在七年前便传给了他的儿子,丁嘉诚。”

  “哼!那他此时不就在享清福?”赵轩双眸露狠,语带恨意。

  沉毅云摇头,“不,他没有你想得那么好过,他早在五年前便因肝病去世了。”

  “什么?!他死了?!”赵轩激动的抓住沉毅云,不敢置信地吼。

  “没错,他是死了。”

  “可恶!他怎么可以那么早就死去?!”我都还没对他展开报复,他怎么可以死?!”赵轩气急败坏地往桌上击出一拳,心绪烦乱。

  突地,他抬起头,语气阴寒的问:“丁嘉诚是他们俩所生的杂种?”

  “不,丁嘉诚并非丁敏豪和你母亲所生,他是丁敏豪和他的妻子所生的。”沉毅云看了他一眼,劝道:“人家说‘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丁敏豪已死,由他而起的事端是否也该随他而逝呢?若你执意对他的儿子展开报复,实在很不公平,因为对不起你的并不是他。虽然也有人说‘父债子还’,但你静下心想一想,这句话合理吗?我相信你不是那种分不清是非黑白的人,对吧?”他费尽唇舌,只希望赵轩能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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