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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将她抱回房间,让她坐在床边,忍行了个礼,“属下告退,请秀安歇。”

  “不准走,今天我叫老张跟张妈放假去玩,这栋屋子里没人了,你要陪我一起睡,要不然我发生事情,看你怎么跟我哥交代。”

  对于她无理取闹的一席话,忍没有反抗,依然恭敬的道:“是。”

  杜少瑄费力的扭转着身体,背对着他,声音有点颤抖不稳的说:“帮我把衣服脱下来,我要换睡衣。”

  忍猛然抬起头,纵然心中很惊讶,但是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仍是跟往常一样的服从着她的命令,走近她背后,拉下无肩洋装的拉链,瞥见她白皙的背,他立刻别过眼去。

  杜少瑄脸上一阵火烫,今天是她已经计画千百次的事,突然她变得没有一点勇气去实行,她抱住双臂,全身颤抖得几乎语不成声,她到底在做什么?忍又会怎么看待她这种放浪行为?她是发痪了才会想诱惑他,“我自己来,你退下去。”

  忍急忙退到门前,眼光仍不敢去看她,“是,请秀安歇。”

  他关上门出去,杜少瑄仍然抱住双臂,刚才一紧张之下,睡衣从手里掉落到地板上,她弯腰去捡,因角度不对、腿又不能动,便狼狈的跌到地板上去,而衣服也都被撕扯裂开,她怒视着自己没有感觉的腿,费力的攀爬着,从地板上爬到床上,气喘吁吁,连额角都流下汗水。

  原本她可以叫忍进来帮她,伹是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么难看的一面,所有自哀、自怜、自伤的感情都齐涌向她的心头,她坐在床上哭泣,泪痕顺着双颊潸然流下,她掩住口哽咽的哭出来。

  像忍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喜欢两只脚不能动的自己,每个星期固定来两天只是他的例行公事,因为这是帮主的命令,他是多么服从命令的人,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他对她好永远都只是服从命令所致,她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反正忍永远都只会对她重复那几句话,复健、请早点安歇、下个礼拜再来向秀请安,而自己还妄想诱惑他,又不是没听遇他的女人缘有多她,跟那么风流的哥哥在一起,他一定也看过很多漂亮又可爱的女人。

  想到忍看过很多漂亮又可爱的女人,杜少瑄既生气又伤心的趴在床上,想了又哭、哭了又想,这一夜似乎很长、很长。

  正值半夜,深黑的夜里静得没有任何声音。

  突然一阵刺耳的惊恐尖叫声从杜少瑄的房间传来,忍一阵心悸,快速翻下床,矫健的身躯直冲她的房间,踢开房门,看到眼前这一幕,让他一向不变的一号表情也变得怒气冲天。

  杜少瑄被人捂住嘴巴,头发散乱、衣衫零乱的被人曳到地板上,不停的眨着两只眼睛,颊上是一片惊恐的泪水,而那曳她的粗壮男人虽蒙着脸,但在看到他的一刹那,显然认得他是谁,不伹叫出了他的名字,还愤怒的骂了句脏话,又脱口而出,“这栋屋子里的人今天不是都放假去了吗?”

  忍抬腿一个狠劈,那蒙面男人虽仓卒避过,但显然忍的武技高过他许多,以至于他避得有些吃力,而让原本捉着杜少瑄肩膀的手因躲这个狠劈而放松了。

  忍见状更逼近一步,腿劈得更快。蒙面男子流下汗来,几乎招架不住他接二连三的攻击,而离杜少瑄愈来愈远,于是决定放弃杜少瑄,破窗而逃。

  忍急忙往外看,只见蒙面男人逃进暗夜里一台接送的车子,车子立刻发发扬长而去,车子没有褂着车牌,显然就算绑架失败,也不能经由车子而查到任何线索,由这一方面看来,足可证明这件绑票是有预谋的,而且是认得出他的人干的。

  杜少瑄衣衫不整的瘫在地上,忍急忙不再望向窗外的扶起她,额上的热汗似乎削减了他话里的冷静,可见他刚才整个心神的极度慌乱,“秀,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

  她忽然紧紧的抱住他,整个人都贴到他的胸膛上去,因惊吓而哭嚎的声音不停的颤抖,一再重复呼唤着他的名字,似乎除了他的名字,再也想不出要说些什么,仿佛他的名字就是她生命的保证。

  忍看到她惊吓到这个样子,不禁心生爱怜。

  杜少瑄向来娇生惯养,虽然生在黑道、长在黑道,但是因为前任帮主跟现任帮主疼爱她,不希望她涉及黑道而遇到任何污秽不好的事情,所以绝不让她与黑道有所牵涉。

  然而老帮主过世后,在一次黑帮之间的明争暗斗,曾有人针对十几岁的杜少瑄威胁杜少华,在那次事件之后,她的腿几乎残废了,现在每个礼拜还必须到医院去做复健,而他也为保护她失去了一只眼睛。

  发生这一件事之后”修罗’杜少华愤怒到用极残酷的手法,把那个帮派全部剿灭,不只剿灭,还让那个帮派再也无法死灰复燃。从此黑道的帮派间便有了共识,没有人敢再碰杜少瑄,而杜少华经由这次事件,也更怜爱这个妹妹,几乎把她当成公主一样的宠上天。

  所以当碰到这么危急的情况,对于一向生长在只有人人恭敬的和平环境中的她,能承受危险状况的压力几乎是零,所以这次她会受到那么强烈的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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