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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不要乱动,要不然摔下去,伤了哪里,我可不负责。”

  “你这坏人,到底要怎么折磨人才开心?”

  采花的话,让段文庆又是一阵笑声扬起,他说的话全没正经,“等下在床上补偿你不就得了吗?”

  “我才不要你这样补偿,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啦,今早被你占尽便宜就够倒霉了。”

  “好,放、放、放。”

  他连说了三个放,还加快了脚步,但是真的把她放下来时,已经是在床上了,任她怎么想翻身下床,就是被他拦住,最后还被他封住了嘴巴,动弹不得的再次被他占尽了便宜。

  “嗯啊,阳光好亮啊。”

  段文庆记得自己晚上要入睡前,总爱将床帘拉上,一来是防蚊,二来也是为了防光,这十数年来从未改变过的习惯,怎么昨晚却忘了做?

  刺眼的阳光照得他眼皮微痛,他拉起被子,却发觉被子内的自己不着丝缕,竟是光裸着身子睡觉。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光着身子睡觉?”

  从来没有光裸身子睡觉过,甚至还觉得光着身子简直是一件可怕羞耻的事情。他昨晚到底发了什么疯?

  他记得昨晚被于水荷给气得七窍生烟,正打算要把她赶出去,就算她说她是他的妻子,他也要休了她这个泼妇……

  他还在回忆昨夜的情况,突然发现有个女子紧靠过来。

  她一头美丽的青丝披散在他肩上,温热的呼吸很有规律的吐露在他的手臂上,感觉痒痒的,但有着怪异的舒服。

  还有一股女子特有的幽香隐隐约约飘散在他的周围,那香气带着甜甜的味道,就像缠绵的诱引。

  谁这么大胆,没有经过他的同意,竟勾引似的睡在他的床上,段家什么时候出了这种狐媚主子的狐狸精,看他不把这个淫荡、下流、无耻的贱人赶出段府,他就不姓段。

  他心口一阵火气,正要叫骂,旁边的人揉着眼睛,发出小小的声音,“哎,阳光好刺眼喔。”

  那声调柔软娇媚,还带着嗔意,段文庆心内一动,觉得这个声音怎么好似有些耳熟?

  那小小的拳头正揉着睡眠不足的眼睛,这姿势看起来有点可爱,令人怜惜,但是一等那小拳头离开脸上时,段文庆大叫了起来,简直比看到三头六臂的怪物睡在他床上还要吃惊。

  “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采花被他这么一吼,耳朵就像要穿洞一般的难受,她顿了下,见到他才想起昨夜的事,一样有气。

  她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向段文庆的胸前,打得他摇摇晃晃的险些掉下床。

  她怒吼道:“我都没找你算帐了,你还敢问我为什么会在你床上,你这混蛋,我说过多少次不要,你干什么一直强压着我。”

  “我强压你?”他稳住身子,骂道:“你以为你美如天仙吗?我又不是眼睛瞎了,会去强压你。”

  “明明就是你强压我,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会跟你这个讨厌的色魔在同一张床上,是谁昨晚一直乱亲的。”

  她口无遮拦说得坦白,让段文庆听得耳朵都红了起来,这臭丫头说话一点也不端庄,哪里像个千金大小姐。

  他冷笑道:“你别以为你半夜偷偷上了我的床,装成我们两人有一腿,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甚至下把你赶出去,你作梦!我等会就把你给赶回你家里去。”

  “我希罕上你的床啊,呸。”

  采花怒火难消的坐起,她全身赤裸,身上还有许多爱抚痕迹,那模样俏丽美艳,尤其是她的浑圆坚挺雪白,让段文庆眼睛不知道要往哪里放才好,他闪避不注视,但忍不住口里乱骂一通。

  “太无耻了,你在男人面前露出肌肤,究竟懂不懂妇德,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

  她拿枕头朝他闪避的脸砸去,砸得他哇哇大叫。

  这女人过份到了极点,她竟拿枕头砸他。孰可忍,孰不可忍,他放声怒吼,“你这女人简直是该被鞭打一顿,竟敢这么放肆,我对你还容忍三分,要不然叫来仆役把你裸身拖出去,到时看你怎么做人。”

  采花骂得比他还凶,“我被你便宜占尽,早就不用做人了,你不必现在假惺惺的,口里说这种让人想杀了你的话。”

  “你……”

  段文庆回头怒骂,此刻她还未穿上衣服,身段姣好,全身雪白如玉,缀上了两个花蕊似的嫩红,水蛇似的腰身,好像轻轻一握,就可以握紧,更别说她白腻的大腿好像一触摸就会融化似的。

  她虽不是长得天香国色的艳丽绝色,但是一股小女儿般的美艳,也让人目不转睛。

  “你乱看什么?色魔。”

  段文庆急忙又转过头去,这次他窘得双颊涨红,对这色宽两个字竟无法反驳,他真觉得自己就是她口中的色魔。

  因为他下身男儿汉的地方,竟在看到这刁蛮泼妇裸露的玉体时,有了反应。

  就算这些年来修身养性,现在脑里不知重新背了多少圣贤的书,他下身仍是不听控制的渐渐热起。

  这于水荷长得并不难看,甚至还有点聪慧可爱,而且她的胸口柔软得让人好想舔吮一口。

  段文庆越要自己别乱想,遐思就更加严重。

  这些年来,他不纳妾、不娶妻,跟女人连手都没碰过一回,更重要的是他也不想要碰女人,但是现今他就好像发痴般,竟然满脑子女色。

  自己会变成这样,都是这个于水荷害的,她一点也不端庄贤淑,更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看到他,不是说他占了她的便宜,就是讲两人上床这种无的放矢的话,摆明是以色来惑乱他的心。

  更何况现在竟然还裸着身子睡在他的床上,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竟连他的衣服也脱了,搞得两人好似有暧昧一样,好个好险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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