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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听到乔姝儿病危,司马驰远立刻上马。

  浪破天道:“你已不是大将军,更何况朝中想要扳倒你的人多得是,你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走入宫里吗?拜托你不要急疯了,你换上我手里这套太监衣服吧!否则事迹一败露,连我都要出事。”

  司马驰远感动的说声谢谢,急忙换上太监衣物,快马加鞭的跟着浪破天进宫去。

  一进宫中,浪破天似乎早已安排妥当,一路上没有人盘查询问,司马驰远一进入公主寝宫,看到乔姝儿仍昏迷的低低喘息着,脸上丑恶的疤痕弯弯曲曲,让他简真快要落泪。

  “驰远……驰远……”

  一声一句低低的轻唤,急促喘息着的她,似乎只吐得出驰远两个字。

  司马驰远握住她的手,眼泪落了下来,低哑道:“我在这里,琴萧,我陪着你。”

  “我好冷……”

  “我抱着你,琴萧。”司马驰远隔着棉被,轻轻的拥住她,眼泪一滴滴落在她的脸上。

  浪破天似乎不忍再看,他别过头,“给公主喝的药喂了就吐,以至于公主高烧一直不退,而她在昏迷中,不断喊着你的名字,让人心酸。”

  “我来喂她吃药。”

  “药在几上,若是能喂她吃些药,她的热度应该会慢慢的消退。”

  司马驰远将乔姝儿温柔的扶起,半靠在他身上,拿起汤匙慢慢吹凉药汁,一匙匙的喂食,温柔细心的动作,和他忧急如焚的表情,任何人看见了,也知道他对乔妹儿的爱意多么深重,而有这样深重爱意的他,又怎么会忍心伤害乔姝儿一分一毫。

  浪破天将门轻轻阖上,独留司马驰远与乔姝儿在房里,不愿打扰他们的意思非常明显。

  而当他转身时,面对站在他身后的人,他恭敬的行了个礼,低语道:“皇上,刚才的任何一幕,都足以表示在生死关头,司马驰远连有机会逃都不逃,他心心念念的只有公主,这样的一个人,会加害公主,让公主病成这样,又将她毁容吗?这根本就是毫无可能的一件事,请皇上明察。”

  皇上走向御书房,浪破天一路跟着。

  皇上面露不豫,虽不像生气,但也不像是已经放开了心。“但是赵尚书指证历历,你又怎么说,再说,你跟司马驰远本就是好友,自然偏袒于他。”

  浪破天朗声说:“微臣虽是驰远大将军的好友,但是微臣怎么都无法相信驰远大将军会去伤害公主,再说这其中的疑点实在是太多太多,请皇上让微臣与宰相观销红大人一同调查。”

  观销红自从查访了结一件贪污案子,让政风立刻一变,他也是皇上十分重视的朝臣之一。

  皇上道:“朕知道这件事情有问题,否则司马驰远不会不畏斩首抄家,把公主送回京城,因为这等于是一种自杀行为,昭告天下他根本就是保护公主不力,但是赵尚书也没有必要欺瞒朕,否则就是欺君之罪,他不至于如此大胆。”

  “皇上,若是公主病死在外,驰远大将军只要一律推说找不着公主,既不用被抄家,又不用被斩首,况且扬州离京城甚远,公主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们又怎么晓得真相,但是驰远将军不畏皇上可能的抄家灭族而将病重的公主送回,请皇上三思,他为什么要做这种比自杀还要笨的行为呢?”

  皇上皱起了眉头。

  浪破天为这整件案子再度理清方向,“皇上,不知你是否已经听过驰远大将军的供词,他的供词便是公主的毁容、高热,全是尚书千金因嫉妒公主,在不明公主的身份下,所做出的残酷施虐行为,驰远大将军在自己的别馆让公主变成这样,自然是有保护不力的罪责。”

  他的语气加重,“但是应该就是真凶的赵静,却因自知犯错,心里着慌下,回京后,企图粉饰太平的恶人先告状,分明是要将自己的罪硬推向驰远大将军身上。皇上,难道我们不审判害公主落得如此下场的真凶,反而要满门抄斩保护公主、不畏人头落地的大将军?再说若是赵静伤害公主在先,又诬告大将军在后,就知道赵尚书跟赵静的居心如何险恶,朝廷中岂能容忍这种好险小人猖狂?”

  浪破天说得慷慨激昂,让皇上皱紧眉头,“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辞而已,正德王爷,朕的爱女回来后。神智不清、面容全毁,若是这件事真的是赵静所为,难道她不怕公主醒来后指证她?”

  浪破天垂首说:“皇上,恕臣斗胆,说出街语巷闻的揣测,街巷之中,一说琴萧公主面容被毁,高烧不退,御医束手无策,公主早已病危,再拖也没有两日,二说公主稍加清醒,见到自己的天生容貌被毁,吓得失去神智,夜半悬梁自尽。”

  “胡说八道!”皇上震怒的拍桌低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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