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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这……”

  临福陷入了两难的局面。离开的话,他就对不起耿少扬,眼睁睁看著一个青涩的少年就这麽成为主子的玩物;但是不离开的话,他又对不起自家主子,毕竟跟在主子身边这麽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瞧见凡事淡然以对的爷对一个人有如此大的兴味。

  “还不走?”见临福仍然驻足不动,楚皓平的俊目微瞪,恫喝力十足。

  “我马上走、马上走。”心一狠,临福决定牺牲耿少扬、成全主子,临走前,他还不忘对耿柔露出一抹“你自求多福”的歉疚眼神。

  “不要走!”几乎是哀号哭喊,耿柔绝望地对著落下的帘子拚命叫喊。

  “不必喊了,没有我的命令他是不敢回头的。”楚皓平眉眼含笑,他就不信逼不出她的真面目。

  “爷……”她的牙齿打颤,声音抖得破碎不堪。

  “嗯?”他慵懒的漾开柔魅似魔的邪恶笑容。

  “饶了我好吗?”

  她知道自己出声求饶很没种,可是,从他的魅眸中迸射而出的势在必得的光芒,就是让她不自觉的矮了一截。

  怪了,明明她有足够的能力可以防身的,明明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儒生,为何她竟如此怕他?

  怕他什麽呢?耿柔不禁懊恼自问。思绪几经翻转,她唯一得到的答案居然是——怕他会吃了她。

  恶!多恐怖啊!一阵哆嗦将她拉回神。

  楚皓平一脸装傻的模样。

  “什麽?我没听清楚,饶你什麽?”嘶哑的低喃透露出他心里的捉弄,以及过多的情欲。

  认栽的闭上盈满恐惧的双眸,耿柔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吼出:“我说!你饶了我行不行?”

  她发誓,要是让她逃过此劫,她一定要将楚皓平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看到她那副避如蛇蝎的模样,楚皓平不禁嗤笑,顽劣的因子在他体内发酵,只见他缓缓伸手抚上圆润小巧的耳垂,眼里发出精锐的利光,然後一抹了然的笑意轻勾在俊脸上。

  楚皓平可没错过耳垂上细小的圆洞,那可是姑娘家才会有的。

  完了!耿柔暗叫不妙,想不到即使低声求饶,他还是执意朝她伸出魔爪。

  当下倒抽了一口冷空气,打脚底窜上了一股冷流,冻得她彷佛置身於十二月的霜雪天中。

  她认了!!要来就来吧,不过就是一个吻嘛,如果可以因此摆脱他的话,她会学著自欺欺人,就当是让蚊子叮了一下吧!

  等待是煎熬的,至少在等待楚皓平的回答是这样的,她没胆睁开眼偷觑他的反应,只能像个待宰羔羊,握紧粉拳,忐忑地等著他的回应。

  然而,等了好半晌都没任何回应,就在她几近绝望的睁开水灵明眸时……

  喝!压根不见楚皓平的身影,车帘子不知在河时敞开,旁边站著几个负责搬行囊的家丁,他们皆以好奇讪笑的眼神打量著一副视死如归的耿柔。

  “哈……天气真不错。”她很是勉强的扯动僵硬如腊的脸颊,朝著众人尴尬涩笑。

  紧接著,面红耳赤的耿柔困窘地冲出围观的人群,如果可以的话,她巴不得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躲,不过在这之前,她会先找楚皓平算帐的。

  “我不答应!”

  坚决的否定伴随著砰然的声音响起,耿柔忿忿不平的用力拍打桌面。

  无视於她的怒意,楚皓平斜倚在太师椅上,俊目低垂,旁若无人的翻阅著手里的书籍。

  她站到他面前,悍然叉腰,“你听见了没?我绝对不会答应的,你快点命人把我的东西搬出来。”

  要她睡在与楚皓平的房间相连的偏房里,她是说什麽都不可能同意的。

  楚皓平也不生气,仅是举眸睇了勃然大怒的耿柔一眼,随即又无动於衷的将视线掉回书本上。

  光是一眼就足以让他惊心摄魂,她怎麽可以那麽样的朝气蓬勃呢?

  回瞠的杏眼、飞扬的黛眉、嘟翘的红唇,她像是个源源不绝发光的生命体。

  天知道,书上写些什麽他一个字也看不下去,耳边尽是她叽喳不停的声音。

  “喂!姓楚的!”耿柔的怒气再也抵挡不住,不顾後果的爆发而出。

  她一把夺下他手里的书,任性而刁蛮。

  “你不要以为你是主子就可以胡作非为。”

  “耿少扬!”发出怒吼声的人不是楚皓平,而是在一旁的临福。

  “你这是成何体统?爷是主子耶!可以让你这样大呼小叫的吗?”

  “唉啊!你不懂啦!”耿柔抓住临福的双臂,焦急的想找到与她站在同一战线的支持者。

  “我不懂什麽了?”开玩笑,举凡是爷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有什麽会是他这个贴身忠仆不知道的?

  耿柔气急败坏的将临福拉至一旁,小声耳语道:“你不知道啦!爷有断袖之癖,要我睡在他的别院里,岂不是等於送羊入虎口,我会被爷给……”她伸出手朝脖子上一抹,意思十分明显?

  以前要是有人同他嚼舌根说爷有断袖之癖、性恋男童,他一定会赏对方一拳让他满地找牙,可是在亲眼目睹了爷与耿少扬在马车上的那一幕後,连他都不禁要怀疑爷是否有异於常人的癖好。

  为了怕主子听到,临福也跟著压低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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