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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好你的嘴巴,当心露了口风,要是因此害得我前功尽弃,我会拿你当箭靶子来练箭。”

  楚皓平依旧是温文儒雅的抿唇浅笑,但是却让临福冷汗直飙,只因他太清楚主子的个性了,通常楚皓平愈是不悦,脸上的表情愈是不易察觉。

  “爷,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一定会谨言慎行的。”

  开玩笑,虽然他自小和主子一块长大,主子向来待他不薄,但装病这件事对主子而言是一项不能提起的天大禁忌,他可不敢保证一旦犯了禁忌後,他是不是得准备替自己料理後事了。

  临福不禁在心底犯嘀咕,他真的搞不懂,有钱人家的少爷一定得当得这麽辛苦?这麽没有自我吗?

  “娘,你找我?”

  “嗯,先坐下来,娘有事找你商量。”

  “是不是今天我走了之後发生了什麽事?还是大哥又给你委屈受了?”俊魅的幽眸里浮现阴森的寒光。

  “没的事,别瞎猜。”罗雨洁安抚的拍了拍儿子的手背。“是你爹。他今天忽然宣布想在过完五十大寿后不再插手打理楚家的产业,我本来以为只要你爹的身子依然硬朗,应当不会让这事这么早发生,殊不知他这么早便萌生退意。你是知道你大哥的性子,他千防万防就怕你来跟他争家产、争地位,娘不想你卷入这种是非里。”

  “我懂。”楚皓平当然明白母亲的用心良苦,否则他也不会应母亲的要求,配合演出孱弱的角色。

  其实楚皓平一直没跟母亲谈过,他已经不再是孩子了,他有足够的能力来应付大富人家里的尔虞我诈,但是由於心疼母亲、不想母亲为他牵挂,他愿意隐藏自己真实的个性来换取母亲的安心。

  “这些年来委屈你了。”

  罗雨洁心疼的看著儿子,明明是英挺儒雅的昂藏男儿,却让她给塑造成憔悴苍郁的病榻子,她这个做母亲的既自责又内疚。

  看出了母亲的哀怨,楚皓平连忙出声制止。

  “娘,我从来不曾埋怨过你,我明白你是为了保护我才这麽做,其实我反倒喜欢跟大哥划清界线,这样的日子清心自在多了。”

  “就怕清心不了多久了,虽然咱们母子不会去同他争夺家产,可是朝天也许并不这麽想,他始终还是防著你的。”担忧之情浮现在罗雨洁的脸上。

  “娘有其他的打算?”

  “嗯,我想要你以病重为由去下淮的别业那儿住一阵子,明著是养病,暗著是避开继承家产的是非斗争。”

  “娘,你会不会太多虑了?其实大哥根本就动不了我。”凭他的身手,楚朝天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他只不过是深藏不露罢了。

  罗雨洁粲然一笑,慈祥的眼眯成了一条线。

  “我当然知道我的儿子有多出色,可你别忘了娘告诫过你的,我让你在外头习武为的是防身,可不是让你和朝天对峙,你们毕竟是一家人,我不想看到你们兄弟阅墙。”

  “那也没必要离家,我不放心你。”

  “娘在这个家已经待了二十几年了,我知道该怎麽安然无恙的求生存,你别操心。况且娘这次要你出远门,主要是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楚皓平疑惑地端详著母亲脸上的遗憾之情。

  罗雨洁从怀里掏出了半块玉佩交到他手中,并无比慎重的交代道:“帮娘一个忙,找到另外半块玉佩的主人。”

  耿柔敢说她如果没被饿死的话,也一定会被毒辣的烈日给烤死。

  这究竟是什麽鬼地方啊?

  想她进城才不到一天的光景,倒楣之事便接踵而来,遇上了扒手将她的荷包给扒了,害得她现下只能站在包子店门口,垂涎三尺的看著冒出腾腾热气的白胖包子。

  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再伸手至原本揣著荷包但现在却空无一物的怀里,耿柔认命地咽下口水,颓然的走至一旁的大石块坐下。

  “救命啊!好热、好饿、好渴喔!”或许是饿昏头了,她像是呓语般喃喃念著。

  要不是母亲临终前千交代、万叮咛,要她带著半块玉佩来找楚夫人,她还真不想踏进这鬼地方。

  瞧!弄得自个儿如此狼狈不堪,别说这一顿没著落,就连今晚要在哪落脚过夜都是个大问题。

  掏出那半块害得她进退维谷的玉佩,耿柔真想狠下心将它变卖掉,好换取三餐温饱以及温暖的床铺,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回家的盘缠。

  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她是绝对回不了家的。

  澄澈的水眸目不转睛地盯著前方不远处的当铺,她心里陷入了天人交战。

  当?不当?耿柔犹豫不定。

  就在她被拚命呜叫的肚子吵得心浮气躁,决定迈开步伐往当铺走去时,母亲临终的遗言悄然浮现脑海。

  唉!暗叹了一口气,耿柔硬生生的止住即将踏出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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