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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一熄灯,她便跳上床将自个儿用棉被包裹得密不透风,生怕他对她伸出魔爪。

  “你不褪下外衫吗?”她紧张局促的反应看得殷华啼笑皆非。

  “不了,我习惯这样子睡。”

  “是吗?可是我不习惯。”

  “啊?”

  古小月不解地看着他,就见他立在床畔,双手大张地等着。

  “做什么?”

  “为我更衣啊,这是你的工作,不是吗?”黑暗中的他笑得好不狡黠。

  更衣?一阵红潮窜上了古小月的粉颊。她真该庆幸已经熄了灯,否则要是让殷华瞧见她脸红的模样,那可羞死人了。

  心不甘情不愿地爬下床,她尽量不碰触到殷华的身体,吃力地替他褪下外袍。

  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以她那矮了殷华一大截的身高而言,是相当困难的。

  “爷,你可方便转个身?”她实在构不到他的肩膀,这个人没事长这么高做啥?

  “好。”猛地一转身,他的胸膛抵着古小月,将她压制在床柱与他之间。

  “爷,往后退一步可好?”她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殷华的下巴就抵在她的额角,温热的气息吹抚在她的头顶,让她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个令她惊心动魄的吻。

  “你这个侍从还真是罗唆,还有,你的胸膛太软了,该练得强壮些。”

  “你!”古小月一股气憋在胸口发不出来。废话,她的胸膛当然是软的啊!哪像他?全身硬得跟石柱似的。

  咬牙切齿地举眸瞪视着殷华,然而怪的是,她发誓她看见他在笑,而且笑得不怀好意。

  浓浓的疑惑瞬间占满了古小月的心,她总觉得殷华似乎知道了什么似的,只是……有可能吗?她一直掩饰得很好啊,没理由会露出破绽呀。

  第二回合的舞艺比赛,不出意料,古小月输了。

  风大娘本就不敢奢望她的舞艺能赢得了艳雪,如今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第三回合,盼能扳回一城。

  至于输了比赛的古小月则是沮丧了好几天,她把部分的原因怪罪到殷华身上,若不是前一天夜里殷华硬是要与她挤同一张床,害得她紧张地直往床角缩,一觉醒来后全身僵硬酸疼,她也不至于在比赛时表现得如此糟糕,到现在她都还忘不了艳雪赢了比赛之后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她赌气连着好几天不肯和殷华说话,怪的是殷华也没来烦她,这倒让她有点儿怅然若失。她搞不清楚自己真正的心情究竟如何?她明明讨厌他老是爱对她毛手毛脚,怎么这会儿又想念起他来了,而且还想得心发慌!

  “真邪门,怎么会心里头老惦记着他呢?”

  古小月一个人独坐在凉亭里,朱唇微翘,皱眉思索着这个困扰她的问题。

  “惦记着谁?”殷华低沉的声音忽地从她背后出现,把她吓得心惊胆战。

  气急败坏地旋过身,古小月一手擦腰,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指普他的脸斥骂,“你干嘛偷听我说话?”

  殷华含笑握住了她的食指,乘机拉至唇边偷了个吻。“错了,我可没偷听,是你自个儿喃喃自语的音量太大了。”

  “你……你偷亲我!”

  “又错了,我可是光明正大地亲你。”语毕,他将她的柔荑拉近,想一亲芳泽。

  “喂!”猛地将手抽回,她张牙舞爪犹如一只小母狮。“我再一次重申,我是个男人,请你不要这样调戏我。”

  “我也再一次重申,我就只喜欢男人而已。”他真喜欢看她生气蓬勃的模样,煞是迷人。

  “你真是……”

  “怎样?”

  “有毛病!”

  “我是有毛病没错。”殷华露出一抹自嘲的笑。他也觉得自己有毛病,他的心居然甘愿被她所俘虏。

  “什么意思?”她一脸疑惑不解。

  他卖了个关子。“等明天你就知道了。”

  春风楼和喜红阁紧张的第三回合竞赛终于登场,只见空地上挤满了引颈观望的人潮,而高高搭起的台子上则分别坐着艳雪和古小月。看热闹的人群纷纷下注猜测谁会赢得最后的胜利,随着比赛即将开始,人们也愈加兴奋。

  “喂,你猜谁会赢?”看热闹的人群中传出臆测的讨论声。

  “我觉得喜红阁的胜算满大的,毕竟今天比的是魅力,艳雪的那股骚劲可没多少男人抵挡得了。”

  “是吗?我倒觉得春风楼有可能获胜,新鲜货嘛!哪个男人不爱尝鲜呢?”男子说完,露出一抹淫笑。

  然而说这话的男子背后忽地传来一阵刺麻的感觉,然后整个人呈现僵硬不动的姿势,连嘴角也还维持着歪了一边的模样。

  其它人正纳闷他的反应时,只见一名手持大刀、头戴斗笠遮脸的男子从旁擦身而过,吓得他们赶紧噤口。

  那名男子正是殷华,是他将淫笑的男子点了穴,让他暂时不能说话。

  “小心祸从口出。”殷华经过他们身边时,不忘用冰寒的声音警告着。他可不能忍受有人用那么淫秽的眼光看待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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