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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在昨天以前或许是,但昨天以后的现在,不是。”他语气坚决的否认她的说法。她的胸口急促起伏,明白他没那么容易被她表面的态度所说服。“好,子扬,我们应该登机准备了。”

  秦子扬定定地看着她,直到她的额沁出冷汗,他才缓缓地开口。“这趟飞行回来后,今天剩下的时间请你全部留给我。”

  “为什么?”她心口一提,十分清楚他的意图。

  “我想跟你讨论……你为什么都没回我电话的事。”他顿了下,思索着不会被她拒绝的说法。

  天知道他有多急!他忘不了找不到她的那段时间,他的心像吊了十五个水桶般七上八下。他从不曾那般在意过一个女人,即使以前交往过的女朋友都不曾让他那么牵肠挂肚。

  本来他还想打电话到袁伯伯家,但又怕袁伯伯问东问西。毕竟那是他和珍珍之间的私密事,不可能让老人家知道,但若支支吾吾的铁定会害老人家担心,这样的后果他可承担不起,所以只敢不停地拨打她的手机。可偏偏她一点响应都没有,害他差点把电话给砸了,心情恶劣到极点!

  “我可以解释―”

  她企图用最精简的句子速战速决,但显然秦子扬看穿了她的意图。他举起手,阻断她未完的话语。

  “如你所说,我们该登机了,回头再说,走吧。”

  这一整天的飞行,是袁珍珍当空姐至今,最难熬的一段时间。

  她一直挺喜欢这个工作的,不仅可以到处去旅游,更可以服务社会大众。可为何现下这个工作竟让她感到如此疲累?

  “珍珍,你脸色不太好,没问题吧?”王晓茜在飞机降落前询问道。

  “我还好,谢谢你。”她感激地看了下晓茜,继续发呆。待飞机降落后,她忙着和晓茜送乘客们下机,做完清理工作,最后才离开机舱,回到休息室。

  好!反正逃不掉了,势必得和秦子扬谈一谈,那么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之人生就是这么回事,没什么过不去的是吧?

  她挺起胸膛走进休息室,果然秦子扬就坐在里面等她。

  等休息室被清空,她和秦子扬也换回自己的衣服后,她才沉默地跟着他走出休息室。

  “为什么不说话?”当两人在秦子扬的车里坐定,他看了她一眼问道。

  “没有啊!”她扬了扬僵硬的嘴角,镇定地侧着脸看他。“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是我刚好出去街上散心,所以……”

  “我要问的重点不是这个。”他不啰嗦的直接挑明了说。

  “……那你要问什么?”她窒了窒,问了个双方都心知肚明的笨问题。

  “你总知道你昨天是怎么离开我家的吧?”他用眼角觎了她一眼,表情寻常得像在讨论当天的天气。

  “我、我当然是用两条腿走出去的啊。”她差点被口水噎到,忙拍了拍胸口顺气。

  “然后呢?你没注意到我在浴室里洗澡吗?”他带点质问的意味接下去问。

  “……”她噤声,实在很难将那么拙劣的谎言说出口。

  “还是你以为在浴室里洗澡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他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下颚隐隐抽搐。

  “才没这种事。”她低下头嘟嚷道,好生委屈。

  他以为她是什么样的女人?随随便便就和别人发生一夜情的吗?虽然她醉了,但若不是知道对方是他,她又怎会首肯,答应和他进展到最亲密的关系呢?

  直到此时她才知道自己完了,她已在不知不觉间对他付出真心,才会因他莫须有的推断而感到难过。

  这下该怎么办?她不要他说负责的话,但能不能换成她来说,自己要对他负责。

  “没有最好。”她的回答让他松了口气,但他的脸色还是很难看。“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她的举动让他很受伤,就像把他当保险套般,用过即丢。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被她当成宝特瓶,至少还有回收的可能。

  “那种情况下,你要我说什么?”她委屈地咬了咬下唇,撇开脸,面向窗外。

  “难不成要我向你坦承自己酒后乱性,还主动勾引你吗?”

  “……”他无言,虽然那离事实不远,但她消失得无声无息就是不对。“不能等我洗好澡再谈吗?犯不着这样跑得不见踪影吧?”

  “我一个女人,不跑还能怎样?”她才是心慌的那个好吗?虽然现代的男欢女爱,并没有谁损失或吃亏的说法,但她身为女方,就是多了那么点羞涩啊!

  “你认为我是会拿这种事取笑你的人吗?”秦子扬摇着头,不敢相信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有这么糟。

  “不是。”她浅叹一口,不晓得该怎么跟他说明,他才会懂自己内心的挣扎。

  “你很好,是我自己的问题。”

  他绷紧下颚,不发一语地将车停到他住处的停车场里,下了车后,为她拉开车门。

  她坐在位子上没动,抬头看他。

  “到我家再说好吗?”他沙哑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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