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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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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看穿高国树的想法,铁鹰瀚冷睨了他一眼,不由分说地拉着阮棠意欲离开。"你说什么啊?"阮棠被他以蛮力拖着走,一边回头看向高国树,一边好奇不已地向铁鹰瀚询问。"女人,闭上你的嘴!"铁鹰瀚压低声音警告。 "糖糖,如果我没记错,明天是你的轮休日对吧?"高国树不满被冷落,挑衅似地在两人身后喊道。 "明天?"阮棠想停下脚步,铁鹰瀚却完全不给她机会,她只好以脚后跟抵住沙子,企图利用摩擦力来阻挡铁鹰瀚所造成的强大拉力,结果非但阻挡不成,还让细沙全跑进鞋子里;害她皱了一张俏脸。 "对啦,应该没错。"她现在一颗心全放在鞋里的细沙上,于是敷衍地应了他两句。 "那你把明天的时间留给我,我带你到市区玩。"他俩越行越远,高国树不得不以手掌圈成圆弧状,附在嘴边对他们的背影吼道。 "好啊,就这么敲定喽!" 黄金海岸离市区还有一大段距离,饭店的工作人员几乎都住在饭店附近,加上工作繁忙,根本就没什么时间与机会能到市区晃晃,因此高国树的提议让阮棠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没问题,我明早十点准时来接你!"高国树乐呆了,她竟当着男朋友的面答应自己的邀约,那不是表示他还是有机会可以反败为胜? "好。"阮棠笑着挥手与他道别,回过头面对铁鹰瀚时却一脸埋怨,"喂!停一下啦,人家鞋子里面都是沙子,难过死了。" 既然甩不开他的手,阮棠只得一面追赶他过快的步伐,另一手拉扯着他卷起的袖子,看起来好不狼狈。 铁鹰瀚不发一语,继续拉着她直走。 阮棠瞪着他的后脑勺,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却由他紧绷的下颗弧线隐约嗅闻到他的怒气-- 邵慕风跷着二郎腿,脚不时神经质地抖两下,嘴角不甚正经地叼根牙签,双臂恣意延展成直线,跨放在长沙发的椅背上,漂亮魔魅的黑眸饶富兴味地盯着坐立难安的阮棠,越看眸底的笑意越浓。 "邵先生,你可不可以别这么直接地瞪着人家瞧?感觉挺……不自在的。"阮棠就坐在邵慕风的正对面,她不好意思明说他此刻的模样像极了电影里的黑帮老大,只得不停地变换坐姿,借以忽视心里莫名其妙的假想。 "别这么客气嘛!我都可以跟着大伙儿叫你'糖糖'了,你唤我慕风又何妨?"以邵慕风爽朗的个性,早就在工作人员之间混熟了。 皮皮地笑了两声,他倏然伸手一抹脸,立时一改常态地露出凶相,恶狠狠地瞪着阮棠:"而且这种眼神才叫'瞪',之前充其量只能称之为'看'。" 他很快地又变回原来的笑脸,并为她上了课"察言观色"。 "你……"阮棠张大两只眼睛瞪着他,小嘴微张,却吐不出任何话语。 "如何?分得清楚了吗?"邵慕风弹了弹手指,吊儿郎当地问道。 阮棠愣愣地看着他俊逸的脸,霍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皮,并用力地往两旁拉扯;邵慕风没料到她会有如此出人意表的举动,一时间也吓傻了,直到铁鹰瀚适时地推门而入,方才解除了两人僵持的魔咒。 "你们在玩游戏?"铁鹰瀚看了眼邵慕风快被拉扯成菱形的脸,可有可无地说了句。 邵慕风一把拍开阮棠作怪的小手,他眼角含着可疑的水光,两只大掌死命地揉搓才被"蹂躏"过的脸皮。 "你疯啦!白痴才玩这种受虐的游戏!"他尖声怪气地嚷嚷,并以眼神指控满脸无辜的阮棠。 铁鹰瀚懒懒地瞟了眼阮棠,立刻让她坐得端端正正,不敢再造次;他还在气她呢!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鹰瀚,你好歹也为我可怜的脸皮说句话吧!"邵慕风实在百思不得其解,一向自恃甚高的铁鹰瀚竟会"煞"到这颗小软糖-- 唉,也好啦,俗话说"柔能克刚"的嘛! 鹰瀚的处事手段是强硬了点,也许这软软的小软糖会改变他也说不定。 "我怎么知道你们之前在搞什么鬼?搞不好你是心甘情愿让她捏的咧!"铁鹰瀚烦躁地拉开淡蓝色的窗帘,皎洁的月光粼粼洒落在海面,形成与白昼截然迥异的风情。 邵慕风闻言挑了挑眉。 唷呵!这句话可真酸呐! 这家伙总不会白痴到把自己当成他的假想敌了吧?!他虽不至于眼高于顶,却也不似他铁鹰瀚如此好胃口,他可是挑食得紧咧,而且他从不吃甜食,尤其是软糖! 若有所思的黑眸流转在房里另外两人之间,一个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头垂得低低的,不时抬高眼角偷觑"他"的反应;另一个更绝了,活像埋了十吨炸药的火药库,并且有随时引爆的危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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