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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这个月她得小心一点,免得又在哪些小地方得罪他,到时候她可真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唉!她现在的心情就像当兵一样,准备开始数馒头度日。但,今天才不过是个开端,她还有三十个日子得熬呐……

  小心翼翼地推开"风之房",透过一盏晕黄的小灯,阮棠没有发现房里有人,她极为鸵鸟地松了口气,心想,也许铁鹰瀚到邵慕风那里去了也说不定,毕竟他们"交情匪浅",于是她放大胆子走了进去,并轻轻地关上房门。

  "你在做什么?"铁鹰瀚由浴室里走了出来,一看她贼头贼脑地东瞧西瞧,忍不住出声问道。

  "嗄!?"阮棠吓了一大跳,手上的东西掉了一地。糟了!怎么又估计错误?这个人是属猫的吗?走路都没有声音,太可怕了!

  "嗄什么嗄?我是问你,你在做什么?"他利落地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发丝,极自然地在她面前展现他没有一丝赘肉的结实身体,全身上下仅在腰间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看起来秀色可餐。

  "没、没有,我以为你……不在。"她艰涩地吞了口口水。

  哇!实在太养眼了!

  虽然在饭店里工作,难免会见识到袒胸露背的男人,可是她从没见过身材像他这般好的"衣架",不是肌肉太过纠结、恶心,就是全身上下太肥或太瘦,松垮垮地一点可看性都没有。

  可是他不同,结实的肌肉增一分则太甚、少-分则太虚,在她贫乏的认知里堪称极品。

  "看够了没?"她的眼神闪动着明目张胆的羡慕,令他不由自主地漾起男人的自得,更为她直接、不忸怩的目光感到愉悦;敛了敛轻易被挑动的情绪;他耍酷地睨了她一眼问道。

  "看什么?"她紧握着拳头,就怕自己忍不住伸手戳戳看他的胸肌是不是硬的,根本没把他的问题听清楚,傻愣愣地回问。"你常常这样盯着男人看吗?"继欢愉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不快,并急速地掩盖了原先的自得。

  这句话提醒了她的唐突,她总算把视线移回到他脸上。

  "谁…人家才没有!"她微红着脸,心虚地否认。

  铁鹰瀚叹了口气,不想再重复同样的话题;他伸手把她的头转向一边,让她看清地上散落的一片片四方形、像纸又像布的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那是她刚才进门时掉的,他只是好心地提醒她。

  "啊?"阮棠好不容易把焦距调好,看清地上的东西后,慌张地把它们捡了起来。

  "这个是跌打损伤的药布,徐妈说很有效的!"

  看来她犯的糗事全饭店都知道了、刚才徐妈把她拉到茶水间,硬是塞了几片药布给她,直说这种药布神效惊人,再严重的跌打损伤贴个两天就没事了。

  所以她只得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拿来给他贴贴看,说不定她的"刑期"可以提早结束。

  "你该不会是要我贴那种东西吧?"

  铁鹰瀚受的是外国教育,身体有任何不适去向找西医解决,从来不曾接触所谓的"民族疗法",现在一听她要把那一张张什么"跌打损伤的药布"贴在他身上,忍不住黑了半边脸。"当然喽,不然我拿来做什么?"、她既没病又没痛,当然是为他这个"病号"准备的。

  "不贴!"二话不说,铁鹰瀚当场拒绝。

  "为什么?"

  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既然是徐妈给的,表示一定是有用她才会拿给她,这个人为什么要那么固执,就算没效果,拿来试试看也没什么不好啊。

  "说不贴就不贴,哪来那么多问题?"铁鹰瀚摆明了不合作,两条眉毛都快扬成一直线了。

  '你的伤又没有流血,贴这个不会有后遗症的。"除了有出血性的伤口不能贴膏药之外,其他的跌打损伤或扭伤都可以贴。

  "我已经看过医生了,所以不贴。"说什么他就是不肯相信"江湖术士"的"狗皮膏药";所以这件事没得商量。

  "算我拜托你好不好?"在纯朴的南部,大家几乎都不大相信穿着白袍走来走去的西医,除非必要,不然他们宁可选择土法炼钢的方式,随便抓两帖中药吃或贴贴药膏就算了,极少有人会一有病痛就直接找西医,总认为西医的药比较"散",对人体有不良影响。

  "那对我有什么好处?"他挑起眉,态度里霍然出现某种弹性。

  "好处可多了!"阮棠的大眼亮了起来,她扳开手指头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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