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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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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巧不巧,陈盈欣的哥哥正好在桑瀚霖的部队里担任士官长,也因为这层关系,桑瀚扬才会跟她走得比较接近,因为出入部队较方便,因此学生们和童语的疑虑证实全是虚惊一场,庸人自扰。 得知内情的桑瀚霖,终于在部队休假时回家处理掉与小女友的关系,然后到桑瀚扬的宿舍接曾喜萍回家,这才终结了一场家庭纷争。 “童语?”接到童语的电话,桑瀚扬拿着手电筒摸黑到学校,小心地摸索到校舍后面的椿树下。 伤脑筋,校门都锁起来了,他还是爬墙进来的咧! “童语?” 今夜有股燥热,或许是冷锋才过,天气虽凉却不觉寒意,也因如此,漆黑的夜更显一股莫名的神秘。 “童语。”叫唤几声,桑瀚扬随意用手电筒扫射四周。奇怪了,这女人约他到这个地方来,却又不见人影,到底在搞什么飞机?“你在哪?” “我在这里!”童语由树后跳出来,毫无预警地由背后拍他一下,差点没让他原地跳起来。 “吼~~”他拍着胸口,被她吓出一身冷汗。“人吓人吓死人,你搞什么鬼?” 自己才在鬼屋被吓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难下成想把同样的恐惧加诸在他身上?真是没良心的坏女人! “我才没有搞鬼咧。”嘟起唇,她也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敢在这种月黑风高的夜晚到没有人烟的学校里来,那需要很大的勇气捏! “我们到这里来干么?”虽没有阴风惨惨,但也相去不远。“没事就早点回家,我们走啦!”他催促道。 “当然有要紧事才找你来啊!”没有顺从他的意见,童语深吸口气,情绪显得有丝紧绷。“瀚扬,你还记得上回老师们曾提起,这棵树有则传说吗?” “什么传说?”他蹙起眉,隐约有点印象。 “是秀秀跟我说的喔!” 在柔和的月光下,她将美丽的传说娓娓道来,听得桑瀚扬是目瞪口呆,末了以轻笑做为感想。 “你不相信喔?”懊恼地瞪他一眼,人家还沈浸在那股感动里说。 “事过境迁,谁知道那是真的还假的。”就算是真的好了,也是双方有意爱才会结合,所以说,传说只能是传说,他一笑置之。“你约我来这里就为了说这个?”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不只。”她微合眼睑,颊侧染上绯红。“我想跟你说,不管任何事你都可以跟我讲明白,不论是好是坏,我都愿意和你一起承担。” “怎么了你?今天怪怪的喔。”怪得很……窝心。他捏捏她的脸,心里突然感到歉疚,这阵子为了瀚霖的事,着实忽略她太多。“对不起。” “嗯?”她微楞,不太明白他突如其来的道歉。 “前阵子疏忽了你,你不会怪我吧?”甚至将爸妈丢给她照顾,即使他知道当时母亲对她并不友善。 幸好现在老妈对她友善许多,虽不至于到热情的地步,但至少不再老绷着脸,还会对她露齿微笑;偶尔打电话过来,还会问问她的近况,进步神速。 “怪,我当然怪你。”她可以粉饰太平,虚伪地否认自己心里的不舒服,但她没有。“你什么事都不跟我说,然后跟陈老师越走越近,你认为我应该怎么想?”她很老实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嘿!你知道那是因为她哥哥……” “知道啊,她哥哥是士官长嘛!”不过那是之后才知道的,但在得知真相之前她所承受的难过呢?不全都白搭?“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猜忌、伤心?我不是圣人,我只是一个爱你的女人,不应该受到这种对待。” “童语!”爱他,她说了爱他!“再说一次。”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喜悦,在那两个充满爱意的字眼闯进他耳膜的瞬间。 由一开始受她胁迫而与她交往,之后逐渐体认她的美好,两人一起共创甜蜜的回忆与记忆,直到此刻,他才明白那种难分难解的情感叫做“爱”--但愿他体认得不会太迟。 “再说一次?”哪一句?“她哥哥是士官长?”这一句吗? “不是。”他用力地摇头,再度要求。“再说一次,我想听!” “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猜忌、伤心?”那是这一句喽? “也不是。”他急了,用力抓紧她的肩。 “那到底是哪一句啦!”她被掐疼了,忍不住对他大吼。 “就……就……”他突然结巴起来,颧骨整个翻红,迅速得令他感到脸上一阵灼烫:好在夜色太黑,不至于让她看得太过清楚,不然他会很糗。 “救命喔救?”童语受不了地赏他一记大白眼,用力朝他直吼。“你力气很大,掐得我很痛捏,你再不说我就要叫救护车了!” “就你说爱我那句啦!”桑瀚扬被逼急了,吼出此地更大的声量,整个校园隐隐传出回音,连老榕树也微幅震荡,扬起沙沙的声响。 两张脸以同等的红度相对望,此时漾起一阵轻风,化解空气问高涨的臊意。 “噗~~”童语率先按捺不住地发出笑声,很快地感染了桑瀚扬,两人笑到勾肩弯腰,全都直不起身来。 “嗨哟!早说嘛,原来是那句喔!”害她猜个老半天说,她笑得眼泪都溢出眼眶。 “我怎么知道你那么迟钝?”他还在笑,但程度上不似童语那般夸张。 “你迟钝还我迟钝?至少我还有勇气讲啊,哪像你,连个屁都不会放。”说来才气人呢!她一个女孩子从倒追到主动献身,最后还不害臊地表达爱意,他却什么表示都没有,真教人气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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