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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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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瀚扬在这里工作很忙,他绝对不是故意不回去看你……” 她不说话还好,一企图为桑瀚扬解释,曾喜萍的嗓音便拔高了。“全忙着跟你约会是吧?童小姐,你知不知道小扬的爸爸很久以前就离开我了,为了小扬和他弟弟,我是多么辛苦才将他们拉拔到大,可他竟然为了你,留在台北不回去看我,你……” “妈!”桑瀚扬拧起眉,不喜欢母亲这般咄咄逼人的语气。“我不是小孩子了,会自己安排时间:虽然瀚霖去当兵,但春花阿姨她们不是每天陪你吗?等学校放假我就会回去陪你。” “小扬,你--”曾喜萍显然没料到儿子会这样跟他说话,他一向是乖巧听话的孩子,现在竟然会跟她顶嘴了?!一定是这个狐狸精改变了他,这个狐狸精就要抢走她的儿子了!“你变了,才到台北不到半年,你竟然变了!” “我没变。”桑瀚扬翻了翻眼,受不了老妈的小题大作。“我还是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我很抱歉因为比较忙忽略了你,但绝对不是因为童语的关系。” 这么简单的事,为何非得将它复杂化不可? “你……”曾喜萍还想说些什么,却让童语突兀地打断了。 “伯母,我想你可能有很多话要跟瀚扬聊,我想我在这里并不方便,所以我先告辞了。”看了桑瀚扬一眼,她的心头沉重起来。“瀚扬,你陪伯母,再见。” “童语。”桑瀚扬在她开启大门之际跟上她,大手紧握了下她的小手。“我……” 童语摇了摇头,暗示性地瞥了眼屋里。“别说,我走了。” “童语!”握住她的大手紧了紧,他的眼里明显倾诉歉意。“我再打电话给你。” “嗯。” 由桑瀚扬的宿舍回到住处的路上,童语不断地反复思索,着实不明白为何曾喜萍对她的敌意会这么深? 她还来不及找到答案之前,却先被站在自己家门口,哭得像泪人儿似的童瑶给吓坏了! “欸,你别老是哭啊!”忙将她住屋里带,让她一次哭个够。“你倒是说说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哭不是办法嘛!” “我、不知道、怎么说……”童瑶边哭边摇头,眼泪像不用钱的水似地流个不停,抽抽噎噎的连句话都说不完整。 “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怎么说?!”童语的声音越拔越高,几近发作的边缘。“不知道怎么说就别说,不说就不准哭!”她的口气像在高压胁迫无辜的学子。 童瑶拿哭红的泪眼瞅着她。“我……我不、不是、你、的学生。” 童语颓丧地垂下双肩。“那你倒是说个理由出来嘛!你这么哭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她自己正为了曾喜萍对自己反感一事烦躁不已,现在瑶瑶又来跟她诉苦,她很难压抑心中那抹深沈的无力感。 “你就让我、发泄一下不行喔?”童瑶吸吸鼻子,平缓一下紧绷的情绪,像个小媳妇般委屈极了。 “行,我哪敢说不行?”如果可以,她不想管也懒得管,偏偏瑶瑶是自己的堂妹,于情于理都不能放着不管。“不过先说好喔,要在我这儿哭可以,但你好歹给我个理由,不然我就去拿扫把。” “拿扫把干么?”童瑶不解地瞪着她。 “赶人哪干么!”把人赶走,然后再来思考有关曾喜萍对她的厌恶,以及她和桑瀚扬未来应该怎么应对才好。 “你真狠!”童瑶两眼一泡泪,用水汪汪的眼指控她。 “刚好而已。”见她的情绪已稍微平复,童语忍不住再度问道:“你今天是怎了?水喝多了还是怎样,泄洪喔?”总得先弄懂她的问题才能将她扫地出门,她可不想被批评为没心肝的堂姊。 接下来的对话差点没让童语气死!讲话全然没重点的童瑶让性急的她猛翻白眼,在好不容易抓到问题的症结所在之后,她劈头就问-- “请问一下嘿,什么叫‘很亲热的’有说有笑?” 根据瑶瑶的说法,她包养的男人彼得潘和一个女人“很亲热的有说有笑”--基本上,她认为那种意境原本就微妙得紧。 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走在一起,开开心心地说说笑笑,一般人或许认为没什么,就一般朋友也有可能这般相处,但有心人就不同了,严重一点,甚至可将之解读为“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因此外人很难去探查里头是否有“奸情”。 “就很亲热啊!那个女的挽着他的手臂,两人边说边笑,他甚至没看到我的存在。”两眼泛起水雾,童瑶又想哭了。 “你出声叫他了吗?”没注意到她的存在又分成两种,一种是故意视而不见,另一种则是根本没看见。 小说上都是这么说的,她的经验全由小说上取得。 “没有。”童瑶老实回答。 “然后呢?”见鬼了,这她哪猜得出是哪一种状况?她又不是神仙! “然后我就开着车子乱晃,晃着晃着就晃到你家……” “OK,不用说了。”这女人根本就乱哭一通,害她跟着瞎紧张。“我觉得你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回去问个清楚,到底那个跟他‘很亲热的有说有笑’的女人是什么人?如果真如你猜想的那样,到时再来哭还不迟。”真是完美的说教,她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下瑶瑶总可以安心地回家了吧?然后她就有时间思索自己的问题。 “我……呕!”但是,童瑶显然没让她放松的打算,忽地摀着胸口干呕。 童语反射性地将身体往后倾。“你干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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