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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你干么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沈映雪委屈地红了眼。“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那么久以前的事了,想我干么?”在蒯韵竹还没出现之前,或许偶尔他还会忆起这个自己曾经动过真心的女人,但现在不同了,现在的他,有韵竹万事足,对于这个曾经的曾经,已再难心生波动。

  沈映雪含瞋地睐着他瞧。“你变了,变得好无情……”

  “当初是谁无情,一声不响的从台湾消失?”要算帐是不是?先做先错,他不认为自己有任何处理当的地方。“在指控别人之前先检讨自己,以免落人口实。”

  “你别这么残忍。”沈映雪的眼泪快掉出来了,她的确犯错在先,但人都有感情的嘛,何必将话说得这么绝?“我一直没有忘记你……”

  “或许我是把话说绝了,但你是把事情做绝了。”海守茗叹了口气。“事过境迁,再来争论谁对谁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况且我现在有女朋友了,我们两情相悦,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请你一并将它忘记。”

  他也不想如此咄咄逼人,但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好不容易和蒯韵竹之间建立起感情,他不想因任何外力而终结。

  沈映雪微微闪神。“是吗?你已经有要好的女朋友了?”

  “是,我和她之间的感情很稳定,没有你再介入的空间。”海守茗盯着她,前仇旧恨在此刻一一抹去。“懂了吗?映雪,我希望你可以找到真正适合你的对象,就这样。”

  说完,他转身离开校园。

  眼见旧情再难挽回,沈映雪在无人的教师休息室里低声哭泣,直到夜幕低垂……

  从那天开始,蒯韵竹不再像公务员那般到学校报到,她总在排有课堂的前五分钟才出现在校园,然后上完课就离开,几乎不曾进到教师休息室,整个人像夏日的雨水蒸发掉了一般。

  “蒯老师,韵竹怎么都不见人影?”过不到两天就有人受下了了,海守茗逮到机会抓着蒯韵梅问道。

  “阿灾,她这两天怪怪的溜,也不太跟我讲什么。”蒯韵梅倏地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瞇起眼审视着海守茗。“海老师,是你吗?”她没头没脑地间。

  “什么?”见鬼了,这是哪一国的问话?听得懂才怪。

  蒯韵梅神秘兮兮地将他拉到休息室的角落“密谈”。

  “欸,海老师,我这个人说话很直接,等等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可别见怪。”

  “嗯,请说。”这种话听起来就是不太对劲,感觉上好象会发生什么事情似的;但海守茗自认没有理亏的地方,坦然地接受盘问。

  “我问你后,上个礼拜我去埃及的时候,你有没有到过我家?”不能怪她把对象锁定为海守茗,因为他是第一个跑来问她韵竹状况的人,而且还是个男人,怎不教她怀疑?

  “有。”这事迟早要让蒯韵梅知道的,他没打算隐瞒。

  哟!这小子回答起来还真不扭捏!蒯韵梅欣赏地挑起眉。“几次?”

  “一个晚上一至两次。”海守茗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蒯韵梅陡地沉默了下,两眼瞠得比荔枝还要大颗,斗大的牛眼直瞪着他。半晌,她清了清喉咙。

  “海老师,我问的是你到过我们家几次。”

  真夭寿喔~~原来家里真的曾经来了个野男人……不,是眼前这个斯文的男人,韵竹却守密到连她这个亲姊姊都不肯说,是把她当成间谍吗?嗟!

  “呃……”海守茗顿了下,颧骨微微胀红。“你出门几天,我就到过几次。”

  哟!夜夜春宵捏!好“性”福喔~~

  “那现在呢?怎么不见你到我家走动?”拭了拭嘴角,蒯韵梅小心的没让口水滴出唇缘。

  海守茗瞪她。“因为你回来了,不方便。”

  其实他没有说实话。平常他和蒯韵竹都是一起离开学校,然后在外面约个小会,再一起回到蒯家过夜;但自从沈映雪出现那天开始,蒯韵竹没留下半点讯息便先行离去,白痴都知道她误会了什么。

  他不是不想解释,但蒯韵竹逃避得很彻底,在学校他见不到她的人,打电话给她也不接,加上蒯韵梅又“很不识相”的旅游归国了,他在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才不得不找上蒯韵梅询问。

  这是目前唯一可以探问到韵竹情况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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