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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即使她是如此幼稚、如此自私,他依然对她这么好、如此疼惜,今天要是换作世上任何一个女人,恐怕都无法不心折吧?

  噙着美丽的笑花,她的小手游移在他壮硕的胸膛、硕实的腰际,甚至不安分地窜进他的棉衫里揉抚他结实的腹肌,并满意地听见他连声抽气。

  猛地推开她,陶之毓霍地退开一大步。“小眉?!”她以为她在做什么?

  “啊!”冷不防被他推撞到沙发椅背,她闷哼了声,感觉腰骨微微泛疼,可是她一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他推开自己的距离。“你说你要我的,难道你现在不要了?”那让她心惊胆战啊!

  他摇头,沉痛地摇着头。

  她还想要他如何反应?他只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当然会想占领自己心爱的女子,他一点都不认为自己的想法有任何偏差。

  但她呢?

  她的心根本不在他身上啊!她选择了别的男人,甚至光明正大地带到他面前炫耀,他怎能在这个时刻再次触碰她,即使自己想她想得心痛?!

  “我……没办法。”他闭了闭眼,除了摇头,也只能摇头。

  “没办法?”窗外的雨丝似乎打进她心里一般,令她怔忡、恍惚。“什么叫做没办法?”她的声音好小、好低,却清楚地传进他耳朵里。

  他庆幸自己及时切断主电源,才不致让她瞧见自己眸中的凄苦。“你交了男朋友不是吗?既然你放弃了这段感情,就不该──”

  “他不是!”她哭喊着,一切全豁出去了。“他是岚旅的男朋友,是我故意让他来刺激你的!”

  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比他的疏离更教她痛苦,什么面子、甜言蜜语她都不要了,她只要他,只要他能回心转意,再丢脸的事她都愿意做!

  天际再响起一声轰隆惊雷,陶之毓却充耳不闻。

  别人的男朋友?

  故意刺激他?

  天!为什么他越听越糊涂,却仍旧止不住心情的飞扬?

  “你,说清楚。”朝她迈进一步,将她俏脸上的斑斑泪痕收入眼瞳,他命令道。

  “你啊你,全都是因为你。”吸吸鼻子,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丑,不觉抹了抹自己的脸,蓄意转身背对他,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的糗态。“你、你只会对人家乱来,却什么表示都没有,你知不知道这样我很不安?”

  乱来?不安?他松开眉心,总算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

  “所以呢?”因为之前的刺激过大,导致他现在小心过了头,问得极为忐忑,却忍不住再向她贴近一分。

  “所以我才故意拜托别人来刺激你,谁知道你这么无情,翻脸不认人?”发现沙发上有包面纸,她伸手想抽张面纸来擦脸,身躯随着沙发的椅背弧度弯曲,毫无所觉地抬高美臀,让她看起来分外诱人。

  陶之毓痛苦地低吟了声。弄清了前因后果,她又摆出如此撩人的姿势,他几乎立即感觉到鼠蹊部的疼痛!

  熟悉的体温覆上她的娇胴,大掌攫住她伸长的臂细细搓揉,他满足的发出喟叹。

  郎月眉却被他突如其来的举止吓坏了,她僵直娇躯,微耸香肩,躲避他灼人的气息。“陶陶?你、你做什么?”

  “我想对你乱来。”借用地方才使用的辞汇,让她更贴近地明白他止不住的欲望。“我怎能忍受这么久?天知道我无时无刻不想对你乱来。”

  后!情势逆转太快,人家适应不良啦!

  郎月眉羞红了脸。“你就只会想对人家乱来……”想想又觉得委屈了,才刚歇下的泪意又冲上眼眶。

  “对,我只想对你乱来。”现在说什么他都认,只要她能热情地抚慰他受创的心,即使被形容成野兽他都无所谓。“而我也只会对你一个人乱来。”

  蕴涵承诺的煽情言语,在在说明他心头的在乎和爱意;郎月眉又想哭了,这回是喜极而泣。

  温柔地吮去她颊侧每一滴泪液,几乎是迫不及待,两人如同激战中的野兽般,相互撕扯彼此身上碍事的衣物,直到如初生的婴儿般一丝不挂为止。

  两人跌坐在地毯上,他们热切地探索着彼此的身躯,包括每一寸敏感的部位,任何细微的地方都不肯放过,仿佛从未如此认真地看清过对方。

  “好吗?是这里吗?”他仔细望住她脸上每一分细微的变化,包括她每一个喘息和娇吟。

  “啊……”她弓起身,在他的肩膀、锁骨上啃咬。“你好坏……”

  她的啃咬像一颗颗包藏着春药的小炸弹在他体内爆开。

  “小眉,我不能再等了。”他几乎是咬着牙才能将话说得完整。

  随着尾音的终结,他寻到生命的泉源,而她也补满了生命里的空虚,让两人的生命形成密不可分、没有缺憾的圆。

  没有人注意窗外的雨何时停了,也不曾注意月娘脸红心跳地躲在云层后面偷盼,盼着屋里那双竭尽所能取悦对方的爱侣,谱出世上最甜蜜的乐曲。

  “唔、呜……”强烈的快感堆叠得令她无力承受,她攀紧他结实的颈项,控制不住的热潮在体内漾开。“陶陶……我爱你,爱你……”

  紊乱的呼吸、奔流的汗水,两具躯体在彼此怀中找到最舒服的位置相偎相倚;他的手贪婪地游移在她微颤发烫的腰际,满足地浅叹一声。

  “怎么了?”她仰首,与他的黑眸交缠。

  望着她红滟滟的娇颜,不难看出适才的激情。“我以为我永远失去你了。”

  那种痛太沉重、太强烈,一辈子一次都嫌太多!

  “我也是。”在她才刚制造出来的咬痕上轻啄了一下,她不觉更偎紧他。

  “噢……”他低吟了声,发现只消她一个浅吻甚至轻咬,他都会控制不住地兴奋起来。

  惊讶地发现他的亢奋,郎月眉又羞又喜。“你、你不是才……”

  “我看我完蛋了。”重新将她压在地毯上,他又想要了。“总有一天,我会被你榨干。”

  “嘿!不公平,又不是我……”她抗议了。

  “就是你,就是你让我控制不住地变成野兽,只想不停地亲你、抱你、占有你!”

  多么令人脸红心跳的煽情言论啊!“噢~~求求你别说了……”

  “我就偏要说,谁教你那么狠心伤害我?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啊!”感觉他再次霸道地侵入,她忍不住幸福得想哭。

  舔去她眼角的水气,他的占有是温柔且独占的。“别哭,会痛吗?”

  她说不出话来,摇着头,只能以呻吟来表达心中的欢愉。

  亲吻着她的红唇,他的热吻几乎令她窒息。“小眉。”

  “嗯?”还好,还好她的喉管还有作用,还能发出回应般的单音节。

  “我爱你。”

  黑夜,总能悄悄地进行一些秘密的事。

  管他是切了主电源还是断了保险丝,只要能成其好事,谁又在乎灯为什么不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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