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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她以为他们现在在做什么?随随便便的性关系,还是可有可无的露水姻缘?那两者都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绝对不只这些!

  心凉了、热情冷却了,心却伤痕累累,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放开对她的搂抱,他顺手抽了条浴巾包覆着她仍激动的娇躯,微微退了开来。

  “陶陶?”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不太懂男人的欲望是否可以如此收放自如,但至少她就做的不是很好。

  她的腿还虚软着呢!

  黑眸黯了黯,再抽一条浴巾围住腰际,他缓缓地转身背对她。“我对你很认真,一直都很认真。”

  怔忡地望着他逐渐离开浴室的背影,不知怎的,一股酸意窜上鼻端。

  她泛红了眼,嘴角微颤了一下,无声地流下两行清泪……

  女人的冶战可以视而不见、不理不睬,但男人的冷战显然激烈得多。

  就像消失了一般,陶之毓一向缠人的身影不再出现在郎月眉的前后左右。

  起床准备上班时,他早已出门;到医院探望郎京生,爸爸老说他才刚走;撑着睡意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却总是醒在自己的床上。

  他甚至连下个礼拜爸爸准备出院,她要回家时的行李全都为她打包好了,独独见不到他的人影。

  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做得这么绝?

  难道他不要她了?!

  难以言喻的惊恐像片摆脱不了的乌云,紧紧跟在她的头顶上飘移,教她吃不好、睡不稳,不过三两天的时间,就恍似盛开的花儿迅速雕零,教人看了心疼。

  几个女朋友见郎月眉状况不对,不由分说地将她绑架,绑到一个她从没去过的半山腰茶坊。

  在身不由己且四方逼问的夹击之下,郎月眉迫不得已“公开”自己和陶之毓的问题点,说得在座的女人个个脸红心跳、如坐针毡。

  “咳!”快当妈妈的甄孝齐算是所有女人里最“稳重”的了,她清了清喉咙,决定给郎月眉一点过来人的建议。“他他他、他想要多久,你就给他多久嘛!”

  “嗟~~你是你老公的口水吃太多,被他传染结巴了是不?”萧岚旅受不了地轻啐一声,脸上的红潮总算消退了些。

  “唛啦,别这样损孝齐啦!”白睦琳的性子还是一样耿直,她红着脸拉了拉萧岚旅,以不大不小、正好让在座每个人都听到的音量问道:“欸,啊可是啊,我怎么觉得孝齐说的‘多久’两个字,感觉很暧昧嗄?”

  一堆女人差点没因她的问句而全数跌倒,其中以郎月眉最为尴尬,整张脸几乎埋进茶杯里了。

  祁淇快疯了,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低咆。“后!不会讲话就不要讲那么多啦!”一句话弄得气氛更为僵凝,一时间没半个人敢开口答腔。

  最后,还是祁淇那个始作俑者打破僵局。“不过我说月眉啊,你到底对人家陶先生是什么意思?你好歹讲个明白,这样我们才好为你拿主意啊!”

  “啊你的问题不明不白喔,‘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嗄?”这下子白睦琳又有话要说了。

  萧岚旅无力地翻了一下白眼。“拜托~~又不是在绕口令!”

  “啊我就真的不知道什么是什么意思咩,那不然你解释给我听?”白睦琳满脸无辜,一副很欠扁的模样。

  “哎哟,祁淇是问月眉对那个陶先生的感情,感情啦!”甄孝齐担心女人们的噪音吓坏了她肚里的宝宝,忙出声为白睦琳解答。

  “后!感情就感情咩,讲那个什么‘什么意思’?很无聊钦!”

  “你们才无聊咧,全部给我闭嘴!”女人们你一言来我一句,让祁淇的坏脾气全发作了,她恼火地再拍一下桌子,立刻又镇压全场。“这是月眉的私事,你们可不可以讲小声一点?!”她火大地狂吠。

  霍地,细碎的耳语和好奇的眼光,纷纷落在五个女人这桌的方向,令女人们个个竖起寒毛,噤声不语。

  “啊,就你讲得最大声咩。”未几,白睦琳还是忍不住地低声抱怨了句。

  祁淇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其他女人的脸则是憋得痛苦,一副想笑又下敢笑的狼狈模样;郎月眉则是满脸羞惭,茶杯已经不足以挡住她的脸,她整个人几乎快要钻进桌子底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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