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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裸露的姿态令她不安,她羞赧地微侧过身,原想他会急色地压上来,不料等了好些时候,却完全没感觉到他有任何意图侵占的动静,只听见细微的窸窣声。

  就在她满脑子狐疑,想旋身看个究竟时,霍地一个光溜的壮硕躯体贴靠过来,再度令她屏住呼息。

  “怎么了?”这丫头,一副没见过男人裸体的模样,真是个害羞的小东西!

  郎月眉连呼吸都忘了,憋着气猛摇头,一张小脸胀得火红。

  吓死人了!他怎么不说一声就脱得精光?动作真够快的。不过──

  他的身材真的很好,结实的三角肌,看起来就是经常运动的体态;腹部累累肌肉整整六块,跟杂志里的男模特儿绝对有得拚!然后……然后……然后她就没有勇气再往下“参观”了,这样好象显得她很“哈”似的。

  “你喜欢怎么来?”陶之毓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啊?什么叫怎么来?

  郎月眉这下是问号满天飞,明明是浅显的文字组合,听在她耳里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等不及她迟缓的回应,陶之毓猴急地开始行动,以他自认为正确的方式。

  细碎火热的吻花迫不及待地由她的红唇、耳后一路往下窜,狠狠灼烧过她的下颚、颈项,并逐渐攀登高峰,以野火燎原之势窜烧她“山顶上的故乡”,那两朵诱人且美丽的小红蕊。

  那种虚脱无力,仿佛身体不是属于自己的荒谬感受又回来了,重新占据了她的思维和肢体,她再一次沦陷在他纯熟的挑情技巧里。“唔……”

  她当然不知道他的“技术”称不称得上好或是熟练,因为她并没有历经过任何的“实战经验”,但至少她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反而是舒服得过了头,让人忍不住想呻吟罢了,所以她将之归类为“纯熟”。

  而那令她感觉很不好意思,不晓得这种反应对还不对。

  “喜欢吗?”他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有更刺激的呢!”

  “啊~~”即使她不太了解他的语意,却仍羞惭地闭上眼,两手害羞地摀住双眼。

  “不。”拉开她的双手,他的眼望进她心里。“看清楚,把我记在你的脑海里,永远都不准忘记。”他霸道地命令着。

  她微微震慑于他的霸气之下,迷蒙的眼听话地游移在他的脸上、胸膛──老实说,以目前如此令人害羞的姿态,她的视觉也仅仅能到达他的胸膛左右,再下来,两个人几乎全贴在一起了,实在让她有“错失美景”之憾。

  正当郎月眉为自己的感叹而羞红了脸之际,她霍地注意到他右肩上的齿痕。

  经过岁月的磨练,那排齿痕已经不是那么的清楚,可是她很明白,那是自己在多么难过和失控的情况之下,在他的身上留下的烙印。

  她不知道这个痕迹会留在他身上多久,但她希望会是永远!

  伸手轻抚那道陈年伤痕,她的胸口溢满疼痛,肉体和心灵如出一辙──心,是心疼他的心甘情愿;肉体,则是抵挡不住他所掀起的波涛欲念,两者都令她永生难忘。

  “还痛吗?”她想象着当时自己制造这道疤时,他的肩膀有多痛!

  陶之毓猛地一震,黑眸搜寻着她脸上丝丝细纹,一时间竟分不清她是痛苦还是快乐了。“不痛,它只是留在那里而已。”

  经过二十个年头,任何该有、不该有的感觉都已流逝,唯一不变的是对她的思念;从分开至今未曾改变,甚至因她的出现而更为强烈,强烈到即使想要遗忘都不可能。

  所以他决定顺从心之想望,缠住她、攫获她,最后……占有她!

  他庆幸在自己最光华的年岁里与她重逢,而不是在齿牙动摇、垂垂老矣的老年;倘若两人还得经过三、四十年才能重聚,那么就算他真有心想做什么,恐怕也力不从心了。

  痛苦地瞇起眼,她的眼角泛起盈盈水光。“对不起。”

  她知道这个歉意来得太迟,但事后弥补总比从未示意过来得好,可以稍稍抚平她的歉疚。

  “别哭。”真怕亮亮的水滴由她美丽的双眼里淌下,他试着以最轻松的方式化解她的难过。“虽然我不太记得当时的感受,可是老实说,被你咬过之后的感觉还不赖。”

  眨了眨眼,她果然被唬住了。

  还不赖?那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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