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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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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么?”见她不讲话,熊初墨的火气更大了,两手插腰地吼得更大声。“现在倒成了蚌壳啦?嘎?别以为不讲话就没你的事,看看你如何赔偿我的损失?” “你哪有什么损失?谁教你每次都这样莫名其妙冒出来……”她闭了闭眼,没敢声张地将抱怨含在嘴里。 “你说什么?凶狠地瞪她一 眼,熊初墨的表情像极了面对敌手时的里“道老大,毒辣且狠戾,“有种就说大声点,那么小声像什么样子!” 后!不然他想怎样嘎?白睦琳恼火了,却仍没胆子回嘴,埋怨地低喃。“你你你……你干么那么凶?” “我这样就叫凶?”挑高眉尾,他的神情不屑到极点。“你又不是没看过我更凶的样子。” 某些记忆片断闪过脑际,白睦琳扁了扁嘴,头,低下了,声音也软了。“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哟呵!这丫头吃错药了吗?怎会这么“轻声细语”对他讲话? 下意识吞了口口水,熊初墨扒了扒黑发,瞪着她的发旋问道:“你还准备到哪儿去吗?” “没啊。”用眼角偷觑他,怕他又突然发火。“……我只想回家睡觉。” “睡你个大头觉!”没来由地又扬起火气,见她委屈地咬了咬下唇,他不觉放低音量。“现在才十点多,不是才刚起床没多久,你就又想睡了?” 她胀红了脸,头垂得更低了,双瞳可疑地凝着他的大脚丫飘来飘去。“我、我昨晚没睡好。” 天!她说了谎,事实上是她根本睡不着! 蹙起眉,熊初墨不顾她的闪躲,硬是抬*局她的下巴,果然在她眼眶下方发现淡黑色的阴影,顿时让他揪了下心。 微叹口气,他握住她暖热的小手,不发一词地拔开步伐——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有点惊慌、有点失措,小脸上满是仓皇。“怎么,你今天不用拍戏吗?” 熊初墨没有回答,仅是加大步伐越走越快,令她不得不小跑步才跟得上他的大动作,而不至于跌跤。 “喂—你讲讲话好不好?”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 “惦惦啦!多嘴的女人!” 依稀记得,熊初墨最生气的一次,是哥哥们不带她去河堤边玩,而她要牛脾气硬是要跟,结果却失足掉到河堤里的那天;那时候她才十二岁,刚由小学六年级升上国一的那个暑假,天气热得吓人 “哥,快来,我们来放风筝。”手上拎着自制的风筝,白睦琳兴奋地跑在河堤上的最前端,边跑边分心地向后喊着远远落在她后方的大哥、二哥。“跑快一点啦!你们是属乌龟的吗?” “后!你小心一点啦!”白睦尔以手背擦了擦额上豆大的汗粒,边说边望着河堤的另一头。“奇怪了,明明约好两点的说,大熊那家伙怎么还没出现?” “哎呀,他一定会来的啦!只是不晓得他会从哪个地方冒出来而已。”白睦探拉起白色背心就往脸上招呼,在肚园附近留下一块汗渍。 那家伙每次都这样,总让人搞不清他会由哪个方向跑出来,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出没不定。 白睦尔指了指白睦探身上,已染上灰土及汗渍的区块。“喉——你又用衣服擦汗了,不怕被老妈‘荆’喔?” 黄苔后打孩子是附近出了名的狠,除了白睦琳因为同为雌性,较少被她“盯”上之外,顽皮的两兄弟三餐总少不了一道名菜——竹笋炒肉丝。 “嗨哟!早就叫老妈别买这种死白的颜色,难看又容易脏,真是讨厌死了!”随意用手抹了两下才擦过汗渍的地方,料不到那个区块更黑了。“啊!你啊!” 白睦尔翻翻白眼,受不了弟弟的耍宝。“没办法,老妈说白色的比较便宜啊,三件五十块还送一颗气气球。” “什么东西还送气球?”熊初墨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熊熊吓到两个正在专心讨论的“白目”兄弟。 “后!惊系!” “看吧!我就知道这家伙每次都这样。” 两兄弟横眉竖目地发着牢骚,没发现熊初墨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们身上,而是眯着眼望向河堤上远处的身影。“你妹也来啦?” 白睦尔无力地大叹一声。“唉——没办法啊,叫她别跟又死爱跟。” “就是爱哭搁爱跟路咩!”白睦探接着说道。 十七岁的眼已略具成熟地炯亮,他紧盯着河堤上奔跑的身影,语带责备地嘀咕了声。“你们怎么让她一个人跑那么远?” “我们在这里等你啊。”白睦尔无辜地回道,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身后的妹妹。 哎哟,她就像匹野马一样,我们就算想管也管不住,总不能要我们拿条绳子把她绑起来吧?白睦探则是满嘴牢骚。 眼见她越跑越远,熊初墨不知怎地,心头隐隐泛起一抹强烈的不安;他用手掌圈住嘴巴,狠吸口气朝白睦琳的方向吼道:“小白目,别跑那么远!” 才刚让风筝飞扬到空中,在河堤上跑得正高兴的白睦琳,猛然听见那个爱闹她的“大熊哥哥”的吼叫,一时间没注意到堤防上凸起的石块,脚尖一勾,整个人失去平衡地倒向恰巧在修护的护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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