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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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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坚持彷佛因他的宣告而崩塌,她的心因此而融化。“你知道,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我,我、年纪大了很多……”或许不再有当年的吸引力了。 “也更成熟了。”他微勾嘴角,为她的转变感到骄傲。“或许你不相信,现在的你,令我随时都想拐你上床──” 秋夜微凉、月色正美,萧瑟的秋风却带不走满室呢喃,而春色正浓…… “奇怪了,今天老妈怎么没准备早餐?” 宫咏圣巡视了餐桌一圈,不敢置信地发出疑问。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以往老妈再忙,就算熬夜,她都会为自己和妹妹准备简便的早餐,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以为老妈是7-11啊?”套上袜子,宫咏诞不置可否地说了句。“二十四小时营业兼全年无休?不过才一天没做早饭而已嘛!”同样身为女性,她觉得有必要为老妈争取一点“自由”。 宫咏圣望着空无一物的餐桌,眉心不觉拧了起来。“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咏诞。” “不会啊。”拨了拨整齐的发辫,她并不以为意。“说不定老妈只是赖床,你自己还不是常常赖着不起来?” “那不一样!”通常都是他玩得太晚,所以早上才起不来,但老妈从来没有这种状况。“不行,我还是去看看她怎么回事好了。” “咏圣。”他正想往母亲房间冲去,一道苍老的声音拉住他的脚步。 他停了下来,回头望向拄着拐杖,正由楼上走下来的外公。“早,外公。” “别吵你妈,我想她可能累坏了。”老天明鉴,他老人家可没有偷看或偷听的嗜好,实在是年纪大了浅眠,一不小心就会听到“不该听的声音”,他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咦?”宫咏圣毕竟还小,不是很懂外公的“弦外之音”。“妈又熬夜干工作了吗?”不然怎么会累坏了咧? 宫元胜苦笑了下,很难向一个十岁的男孩解释,中国人长期不敢轻言碰触的“桃色话题”。 “宫咏圣,你实在很罗唆。”背上书包,宫咏诞蹦蹦跳跳地跑到门口。“我们在路上买就好了嘛;快点啦,快迟到了,我可不想陪你被老师罚站!” 这是胡老师的规定,迟到的学生得在教室门口莉站二十分钟,还得提着装满水的水桶。那多重啊!她才不屑做那种蠢事,要做,咏圣自己做去,她可不奉陪! 宫咏圣为时势所逼,不得不跟上妹妹的脚步,但临行前不断狐疑地回头看着外公,更多的是不明了的眼神,直望向宫缡优的房门。“哪外公,我们走了,掰掰!” “好、好。”老人家微微冒了点汗,忙向外孙挥手道别。 哎──好女婿,我绝对不是不把握机会对你儿子“机会教育”,实在是担心你还来不及过够当父亲的瘾头,过不了几年就不小心升格当了爷爷,我真的是为你着想啊── 宫缡优不安地在床上扭动,她感觉好热,热得让她由梦里清醒过来。 不是入秋了吗?眼见冬天就快到了,为什么她还会睡得满身大汗?真是吊诡啊! 心不甘情不愿地推开身边的“暖炉”,她陡然睁开美眸──不对,根本不到拿暖炉出来取暖的地步,她怎会有这种荒谬的感觉咧? 直到看清“暖炉”的真面目,她深吸口气,想起昨夜荒谬的热情。 十年前的错误可说是她一手造成,但昨夜的错误却不是她能一人承担的;毕竟他们都已成年,不能再用无知好奇当作藉口,他们得为自己失序的行为负责。 好吧,她承认心头还有他占领的位置,但他呢? 虽然他口头上有所保证,但谁晓得他不是为了负责才说那些话?多生几个?开什么玩笑,她要的不是纯粹肉体的欢愉,她更需要心灵上的绝对拥有。 她明白自己长时间不曾再接受其他男人,就是因为感觉不对;她对那些追求自己的人毫无所觉,却没用地对他全然没有抵抗能力……难道她就甘心这样过一辈子了吗?过这种没情没爱的生活? 佟兆頫一个翻身,被身边轻浅的声音扰醒,他睁开眼一看,被她脸上的斑斑泪痕震得一阵心疼。 “怎么回事?”她干嘛啊?吓人吗?一大早就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简直考验他的承受力!“怎么哭成这样?” 怔怔地摸了摸脸庞,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哭了。不记得自己有多久不曾如此失控,十年来,任何再难过的关卡都让她一一度过了,为什么在一切都逐渐明朗的现在,她会失控到泪流满面? “小优,说话!”他急了,因为急躁而少于该有的耐心。“别这么闷闷的哭,至少告诉我原因!” 她摇头,不断地摇头。连她自己都理不清的原因,教她如何说得出口? “你这样……”他抑不住鼓动的心疼,被自己胡乱的臆测逼得快疯了。“你就这么厌恶跟我在一起?” 他以为昨夜的欢爱是个全新的开始,是他和她感情的重生,他们会再生好几个活蹦乱跳、古灵精怪的小萝卜头,就此恩恩爱爱的过一辈子,怎么如今看来,全成了自己的一厢情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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