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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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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就这样?你不觉得问题很严重吗?”她都快吓死了,他竟然说“就这样”?好像她的烦恼是庸人自扰似的。 “嗯,这么说吧。”他咽下口中的咖啡,抿了抿唇后说。“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朋友,不过聪明人会选择*多样化背景*的人做朋友。” “什么叫*多样化背景*的朋友?”朋友就朋友,还有分背景是白的还是花的吗?又不是在拍艺术照。 笑嘻嘻地揉乱她的发,他将额头抵住她的。“就说你单纯吧?你那个弟弟八成跟你一样,*单蠢*得不可救药。”语带嘲讽,一次刮了两个人的胡子。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再笨都听得出来那些话不好听,眯起眼将他的脸推离一臂之遥,气鼓的双颊像吹了气的气球,圆润饱满。 “像你这种个性,看到*混*字辈的人就吓得要死,自然不可能和他们有什么交集或来往,但这就是你失算的地方。”舒服地瘫靠沙发椅背上,他跷起二郎腿摇晃。 “遇到那种人躲都来不及了,当然不可能跟他们来往,这怎么能说是失算呢?”她理所当然地反驳。 睨了她一眼,他好笑地反问:“好,那我问你,遇到这种事你会怎么处理?” “我……我就是没办法处理啊。”不然她坐在这里干么? “所以喽。”喝光杯子里的咖啡,他坐直身体再倒一杯。“我所谓的*多样化背景*,就是三教九流的朋友都要交,不用多,三两个就够了。”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你、认识那种人吧?”天!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她是否太不了解他,就傻傻地将自己交出去了? “是啊,我是有几个朋友在道上混。”他承认得一点都不心虚。“所以处理起来应该没问题。”口头上交代一下,万事OK! 她惊惧地往旁缩移,一副被吓住的样子。 “你不会……也“混“过吧?”她的眼皮为什么一直跳?难道他善良朴实的外表之下,实际上则是黑社会的龙头老大? “你说呢?”他皮笑肉不笑地又问。 “你、你别吓我……”她又瘫软了,不过这次不是因为他的亲密贴近,而是因为自我臆度产生的恐惧。 “如果我真的混过帮派,你就不再喜欢我了?”敛去极为轻浅的笑,江沧浪的黑眸里透著慎重。 “不,我才不会--”她猛然一顿,被他逼出的真心话反而吓到自己。她已经这么喜欢他了吗?喜欢到不管他是什么背景、什么身分,她都全心接纳他了吗?天哪!她一定中蛊了! “你果然很单纯。”赞赏地摸摸她的脸颊,他对自己的眼光感到满意。“三两下就测出你的心意,证明你是喜欢我的。” “我、谁、没有……”韩娅织胀红了脸,心脏已经无法再承受过多的惊吓。一个晚上下来,她的胆子少说也被吓了三五次,再这么下去,她会吓破胆的。“好啦,我知道你的心意就行了。”起身拿起电话,他按下一组熟悉的号码口“你要不要参观一下我的房子?我打通电话。” “嗯。”她点了点头,听话的离开客厅到各个房间“参观”。 她选择由开放性的空间开始探查,第一个自然就是厨房。各式锅盘一应俱全,虽然洗碗槽里有几个空杯还没清洗,但看起来还算颇为乾净。 紧邻著厨房的房间,看起来像客房又像贮藏室,日式的木质地板中间有块小方桌,方桌上摆放著泡茶的茶具;木质地板上有几块坐垫,桌下采镂空设计,方便喝茶者的脚搁置,不会因盘坐而双腿发麻,是个极为体贴的设计。 然后剩下唯一一个房间,她却站在日式房前张望,没勇气上前观看。 “干么站在这里?”江沧浪打完电话,轻声走到她身后,伸手扶住她的双肩。 “嘎?”不行了,明天她一定得到行天宫收惊不可,她可不想成为破胆而死的第一人。“你讲完电话了?”他属猫的吗?走路都没声音,甚至连在水里走也一样。 “嗯,放心吧,我朋友很快就会去处理你弟弟的事。”他认识的可不是小混混之流,十成十一不会出错。 “真的没问题吗?”她还是有点担心。 “放心啦。”看看手表,已经快一点了。“很晚了,该睡觉了吧?” 闻言,她的心脏又坐了一次“自由落体”。“我、我还不困……” “你又在担心什么?”笑著摇了摇头,江沧浪简直拿她没辙。“娅织?” 她担心的事可多了。 担心他的朋友够不够力,能不能圆满地解决名俚的事;担心万一事情没处理好,危害到她事小,危害到爸妈的安危可就惨了;她还担心自己和他的事,两个人才刚交往就进展如此“神速”,以后又会不会顺利…… 天啊!她又想到哪里去了? “不管你在想什么,我都不喜欢。”看到她深锁的眉,料想不会是好事。“走啦,我们去睡觉了。”拉起她的手,他自然地往她唯一没看过的房间迈进。 “沧浪。”挣开他的手,她无措地抓紧自己的领口。“我……我睡这间茶室就好了。”至少这里“安全”一点。 “茶室?”他扬起眉,似笑非笑。“我这里可不开*茶室*。” 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她又赧红了脸。“不是啦,我的意思是……这个有茶具的房间就可以了。”哎----希望她的脸红不会造成“影像残留”。 “不行。”他摇了摇食指,一晃再晃。“看到没有,桌下有个洞,而且旁边放了许多置物箱,空间怎么够睡?”单就翻身就困难了,何况地板多硬啊,他可舍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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