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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嗯,是啊。”想起那个代表浪漫的节日,不知她的愿望能否成真?

  “你跟仲骐……有避孕吗?”人类的欲望是永无止尽,好不容易盼到儿子成家立业,余敏秀目前又有了新的盼念,她希望能有个孙子让她含饴弄孙。

  “妈!”蓟芷蔷没想到婆婆会问得如此直接,一张粉脸羞得火红。“你怎么问这个啦?!”

  “这么大个人了,还有什么不能问的吗?”余敏秀也浮起躁意,还好姜是老的辣,她努力维持面不改色。“我可告诉你,妈想抱孙子了,我想亲家公也跟我想的一样。”好歹拉个人下水,说服力较强。

  “这个……你去跟仲骐讲啦!”噢!羞死人了!这又不是她一个人可以解决的事。

  虽然他们“次数”有限,可每次都有认真在“做”啊,但偏偏肚子就是大不起来,她总不能塞个枕头到肚子里去吧?这太强人所难了!

  “你这孩子!”余敏秀又拍了下她的手背。“跟你讲和跟仲骐讲有什么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靳仲骐正好推门而入,行动间只捕捉到母亲的尾音。

  “你下班啦?”余敏秀愣了下,回神后马上兴高采烈地迎向靳仲骐。“我刚刚还在跟芷蔷说……”

  “妈!”蓟芷蔷整张脸都快烧起来了,她出声阻止婆婆的发言,紧张地站起身往厨房溜。“我去做饭了!”

  靳仲骐的视线跟著她移动,直到她消失在厨房的转角处,他才莫名其妙地看著母亲。“芷蔷怎么了?”

  “她啊……”余敏秀笑著摇摇头。

  哎———年轻人的事还是留给年轻人自己去商量吧!免得被媳妇说她人老心不老、为老不尊呐!

  “解决台中那块地的麻烦了吗?”靳仲骐一边翻看新成屋的销售企划,一边随口询问杵在一旁显得心不在焉的詹克勤。“何时可以签约?”

  “嗯?你说了什么?”詹克勤确实心不在“这里”,也因此没有听清楚他的问话。

  “你最近怎么搞的,老是人在心不在?”这家伙是吃错什么药?这两天错误百出。“有什么值得你烦心的吗?”

  “哎————”詹克勤苦著一张脸,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女人真是世界上最麻烦的东西?”他不仅语气沈重,连说话的方式都咬牙切齿,彷佛恨之入骨。

  “哦?”靳仲骐的好奇心彻底被挑起,他合上企划书,有趣地看著詹克勤满脸恨意,语带调侃地说:“这实在不像你这个女同事们公认的优质男士所说的话。”

  虽然詹克勤已名草有主,但他对女人一贯的有礼态度仍在女同事间造成不小的倾慕浪潮。靳仲骐有时也不禁怀疑,现在的女人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什么思想,连有家室的男人都不放过?

  或许从女性解放主义开始,女人就变得不太正常了,顶著新潮思想的名义,做的却都是坏人家庭的肮脏事,实在无聊透顶。

  “哈!优质男士!”詹克勤嗤笑一声。

  “干么?你老婆给你气受啦?”这个人也真奇怪,追了好些年的女人终於“入袋为安”,他到底还有什么不满?

  “给我气受就算了,偏偏我根本搞不懂她要的是什么!”心浮气躁地掸掸西装上自行吸附的杂质,詹克勤的脸更苦了。

  “喔,那可能有点麻烦。”靳仲骐不是很诚心地应和著。“到底是什么事让你神经失常?”这才是重点。

  虽然詹克勤的个性不似他这般淡然,但他也从不曾见识到这个好夥伴像今日这般毛躁过,他相信事出必有因,而且一定是个让克勤大伤脑筋的原因。

  “好吧,至少你可以帮我拿个主意。”詹克勤妥协了,再不找个人“诉苦”,他早晚会被逼疯。“情人节快到了。”剩下不到一个礼拜,走在街上都可以明显地感受到那股浪漫甜腻的气氛,可是他的语气却无限委屈。

  “然后?”情人节并不是值得他注意的节庆之一,所以他很难将詹克勤的麻烦跟“情人节”三个字画上等号。

  “然后麻烦你告诉我,送什么东西给我老婆会让她高兴?”好歹仲骐也晋升为“有妻阶级”,可能会有些令人惊喜的建议。

  “啊?”说实话,这的确难倒他了,因为他好久没认真的度过情人节了。“呃,鲜花?”他在遥远的记忆库里寻找压箱底的资料,可惜这个主意显得有点太过老套。

  “我认识她的第一年就送过了。”

  “她爱吃巧克力吗?”情人节不就这些应景又会令人发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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